没等纪夫人与沈夫人多想,车帘便被一直白净的小手刷的一下给掀开了,随后顶着些许乱发和一双红肿的眼眶的沈知鸢便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下车后,沈大小姐晃晃悠悠地看了看四周,努力眨巴眨巴眼睛,她觉这周围似乎有一丝陌生,嗯,至于是什么陌生,已经醉酒的她自是说不上来。
随后她瞧见不远处的娘亲,脑中的什么疑惑全部都消散了。不过她根本就没察觉此刻沈夫人的表情是如何的震惊,便直接向她的方向跑去,然后在沈夫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她来了一个熊抱。
闻着女儿这满身的酒味,沈夫人眉心一皱,这丫头怕是又喝醉了。
“呵呵......呵呵......没想到知鸢会在淮儿的马车上。”
这是才消化完喝的烂醉沈家小姐从自家儿子马车上下来的纪夫人,略显尴尬地对着自己的好姐妹说话。
兴许是听到了纪淮的名字,本在抱着沈夫人脖子娇憨撒娇的沈知鸢,此刻小嘴一瘪,眼眶中迅速含了泪花,满脸委屈地看向自家娘亲。
“娘亲,纪淮吼我。”
瞧瞧!瞧瞧!这如全世界都负了自己的样子,可真是惹得在场两位夫人的怜爱。
这不,被沈大小姐蛊惑的纪夫人一听自家儿子竟然凶了人家姑娘,那还得了。
于是纪夫人一改平日里对外温婉端庄的模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捋起袖子就进了马车内,将还在昏迷的纪淮给拧了下来。
不知发生何时的纪淮:“???”
他心中满是问号啊!
他的疑问并没等到有人解释便又被纪夫人拧着耳朵给拎回了纪府。
“哎~娘,疼!疼!疼!......”这一路上是没少听到纪淮求饶的声音。
好不容易纪淮等到了纪夫人松开了对自己耳朵的折磨,在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解放了的时候,却听到纪夫人满是严肃地声音。
“跪下!”
纪淮:“......”虽然他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娘亲要让自己跪下,他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听从了纪夫人的命令。
当然,纪夫人也没有让纪淮疑惑多长时间,便把他的“罪行”告知了他。
“纪淮,为娘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的?你怎能如此欺负一个女孩子。”
这般天大的罪名可真是让纪淮吓得瞪大了眼。
“不是娘亲,我何时欺负过女孩子了?我平日里那可是......”
正当纪淮正在慷慨既让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他听到一声中气十足,却蛮横娇憨的声音。
“你吼我了!”
纪淮:“!!!”
想不到沈知鸢这个婆娘竟然还会恶人先告状。
“沈知鸢,你可别污蔑我,是你先动手的,况且我哪里吼你了,我那明明......”
解释,纪淮注定是没法办到的,因为他看到对面的沈大小姐在自己的注视下,首先是瘪着小嘴,其次是红了眼眶,最后那金豆子像是不要钱似的掉了下了。
纪淮:怎么办,他也很慌啊。
所以纪淮不得已只能停止了同沈知鸢的争辩,然后开始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一旁的两位夫人一看纪淮这一默不作声,在两个小辈都未曾注意到的时候互相交换了眼神。
总之等沈知鸢酒醒后,她便发现她多了一门婚事,还是一门平日里同自己喝酒的好兄弟的婚事。
沈知鸢表示,这个消息似乎有些不真实,她定是酒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