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几人入城的时候引起了轰动,先不提银月那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威武模样,再看趾高气昂的赤火带领着自己曾经的后备夫人们,爱看热闹的人们自动就围了过来。
但是当李白衣亮出参加府院院试的凭证时,城门官自动放行甚至允许李白衣等人不用排队,而是先进城。
如果他们再在城门口待一会儿,怕是城门就要交通堵塞了。
城门官看到李白衣一行人渐行渐远,身后还跟着一些看热闹的小孩子和鬼鬼祟祟的几波人,招招手叫过来一个士兵。。
拿出印信交给他,低头交代道:“去,拿着我的印信到六扇门衙门,就说有一队府院考核学子进了州城,尤其要说明他们的坐骑为烈焰马,让六扇门暗中注意一下。”
小士兵拿着印信一溜烟的跑去六扇门,城门官自言自语道:“希望六扇门把这当成一回事,要不然怕是会出点小乱子,烈焰马啊,抱丹之下最合适的坐骑,来去如风,日行八千夜行也有五千的烈焰马,城中怕是有人要眼红。”
自古以来,哪里都避免不了有黑暗面,财帛动人心,宝马良驹一样引人贪婪,就看这次都有谁出手了。
李白衣一行人进的城中,小胖子钱不多有点忧郁的问道:“李兄,我们进城吃什么啊,我们出门的时候可都不能带钱的。”
李白衣笑笑,从身上抽出一把剑来,正是昨天晚上那刺客的随身武器。
递给钱不多,微笑道:“我们会不会有钱,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小胖子惊讶的看着李白衣,惊讶的问道:“李兄,你这剑哪里来的?”
李白衣淡淡的将昨夜后来遭遇刺客的事情说了一下,钱不多几个人对视一眼,心中笃定,肯定是那陈家安排的人,那种环境下,一般人恐怕已经饮恨剑下做了那亡命之鬼了。
不过这李白衣,连抱丹境的刺客都能一刀给斩了,这实力对于他们来说可真的是深不可测啊。
不过现在李白衣还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并且拿着刺客的剑让小胖子钱不多去换钱,那其他的就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钱不多接过剑,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换回足够的金银钱两,作为生意人,一定不会做那赔本买卖。
钱不多拿着剑离去,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城池,但是作为一个经商世家,自有门道去处理这些事。
李白衣几人继续往城中心走去,路上已经打探到了城中就餐的地点,一会儿小胖子也会去汇合。
而这时,李白衣几人进城的消息早已经传开,他们不知道李白衣是谁,但是都知道是参加府院考核的学子,那么在谋划他们的坐骑的时候,就得保证这些学子一定不能出现重伤或者死亡。
不管是什么势力,敢伤害这些学子的,就一定要有承受住府院的怒火的能力。
当然,为了几只坐骑而得罪府院是划不来的,但是如果只是难为几个参加考核的学子的话,却是没问题的。
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着李白衣几人的行踪,不过都是观望,等候有人做那出头之鸟,他们也好做一做背后的猎人。
只是等小胖子钱不多拿着钱回来吃了饭,李白衣又带着他们几人喝了会茶,但是居然一个找事的都没有。
要不是周围鬼鬼祟祟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胆大的已经是摆明了我就是盯梢的,李白衣等人都要以为睢朔州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到完全没有那些龌龊事呢。
附近盯梢的还有人互相认识,彼此还打个招呼闲聊起来,比如路人甲就问:“哎,你们也是来盯着那几只肥羊的?”
路人乙就会回答:“是啊,不过下不得手啊,就这一会儿,都看到几个六扇门的捕快在周围巡街了,恐怕还没打起来,我们都先要去吃几顿牢饭喽。”
然后就是睢朔州中各种八卦,李白衣耳目聪敏,听到这样的对话竟有些苦笑不得。
不过也为睢朔州中的六扇门的反应速度感到欣慰,就是无数这样的大唐人支撑起了唐人的骄傲啊。
李白衣就要以为午饭就这样太平无事的结束时,酒楼后院中突然传出凶狠的狼嚎,随之一起的还伴着一声惨叫。
李白衣暗道不好,他们几个人时刻准备有人来找茬,却不想旁人居然走暗招,直接对赤火和银月下手。
只是听这惨叫声,下手之人结局怕是不太好。
当李白衣几人来到后院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被银月扑到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一条胳膊散落在一旁,大股的鲜血还在喷涌,掉落的胳膊手中还拿着一个瓷瓶,李白衣没有管银月身下之人,
而是捡起瓷瓶闻了闻,刺鼻的味道引起他一阵的皱眉。
扔给听到惨叫跑进来的六扇门捕快,说道:“沸血散,武者危机时刻用来刺激血气激发潜能的,妖兽吃了,失去理智凶性大发。”
那捕快听了,同样闻了一下瓷瓶皱眉道:“这个人不是盗马的,给烈焰马用沸血散,这是要干嘛。”
李白衣指着一旁睁着大眼看热闹的赤火说道:“这是赤火,我昨夜才降服的烈焰马王,前段时间才开了灵智的妖,同样,觉醒了血脉天赋五行中‘火’的力量,如果它发疯,这座酒楼还有附近的房子恐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那捕快吃惊的看了赤火一眼,周围也发出一阵惊呼,让本来因为李白衣指着而准备往后缩的赤火,赶紧骄傲的昂起头颅,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周围。
心中快意至极,让你们这些人类多看一眼马爷爷的英姿。
赤火抓住一切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展示自己。
那捕快有些拿不准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并不想要这几匹烈焰马,而是想利用这几匹烈焰马引发骚乱,达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白衣笑笑,走到被银月扑倒的人面前给止了血,再不处理,可能就真的要人命了。
这时候才发现这人居然穿着酒楼小厮的衣服,而且看模样,还真的是酒楼中大堂跑腿的。
挥挥手,把人群中观望的酒楼掌柜叫过来,说道:“掌柜的你看看,这是贵酒楼的人吗?”
那掌柜早就认出了倒地之人,只是看到李白衣和捕快在那对话不敢过来,这一过来就气的跺脚对那倒地之人骂道:“好你个小邓子,我当初看你机灵,也是你身世可怜,才好心收留你让你在酒楼中跑个腿,你为何如此害我。”
地上的小邓子虚弱的道,面容难过:“多谢掌柜的这些年的照料,小邓子感激不尽,只是小邓子也是迫不得已,对不起掌柜的和老板了。”
说着,对着李白衣和一旁的捕快艰难的说道:“让我……我……下药的是……是……”
“啊!…啊……好痛,我的头……”话还没说完,小邓子忽然以头捣地,满脸狰狞痛苦的大叫起来。
李白衣刚想要上前按住他,却听到“砰”的一声,小邓子的头居然爆炸开来,一时红的白的黑的慢慢的一地。
李白衣这么久第一次失色,惊叫:“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