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哥哥最好了,嘿嘿。”
曲未拍着她的肩膀,低着头像是在发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是在告诉谁呢?
北潼也没应她,倒像是失了心一般,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死了的瓢虫。也罢,应该是刚刚又做梦了。
“你这次,又梦到了什么呢?”曲未很试探的问她,在刺鼻的气味中,静静等她的回答。
“老样子吧,记不清了。”
顾北潼看着曲未走向了门口,是怕了想要逃走吗?不会的,曲未不是能扔下她的人。
是的,曲未只是取了一个袋子和扫把——将瓢虫尸体收起来。
动作是那么轻柔,就像是在道歉,“哥,之后要怎么处理?”
曲未将袋子封了起来,“埋在花园里吧。”他起身想要走出去,却又停了下来,“你也一起去吧。”他回头看向顾北潼——她在发呆,但眼神中,确实无法掩饰的兴奋。
她在,兴奋吗?
“好啊,哥哥。”灿烂的笑容实在让他无法抗拒,但却是她杀死昆虫后的喜悦,她在,用这种方式寻求刺激!
就这样,两个人一同去花园,将瓢虫埋在了那株木菊花下。
起初曲未很想问问为什么不把袋子一起埋进去,不过看顾北潼认真的样子,他也没再问,他知道,顾北潼发泄完压力,现在已经很正常了。
那时候也是曲未第一次发现,他和顾北潼不止在成绩上有差距,这种差距更体现在生活中——塑料袋不易腐化,即便埋在土壤中,也很就不会分解。
顾北潼总是能把生活和课本联系起来,也许这就是他始终考不过顾北潼的原因吧。
……
下午两点。
客厅,两人闲谈。
“小妹,你想不想去哪玩玩?”他扭头看向漫不经心的北潼,她似乎并没什么兴趣,就又解释道,“过几天就回校选拔了,出去散散心,缓解缓解压力。”
压力?顾北潼有什么压力?校内选拔根本没有什么对手,倒是竞赛需要她细琢磨。
但顾北潼本人吗?
顾北潼不是藐视一切的人,但她也绝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的家伙。
关于选拔她其实没有太放在心上,但竞赛她必须认真——尽管她始终名列前茅,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杀出来一个像她一样的黑马。
她深知自己在这个位置的努力有多少,而心中的声音告诉她:顾北潼,不可以低头。
看她一时没回神,曲未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妹?”他试探性的问。
“是想到梦里的什么线索了吗?”曲未以为她在细想今天的梦境,不过也不怪他会想到这,毕竟这么多年了,顾北潼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在想那个人。
遗憾的是,名字,长相,声音她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在水中疲倦不堪时,有安全感的手臂抱着她,和隐约看见的一颗长在脖子右侧的痣。
“记不清了,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如果真的是我认识的人,早就遇见了。”她故作轻松的笑笑,又说,“你如果觉得哪里适合缓解压力,就安排时间带我去好了。”
锁孔插入钥匙的声音渐渐传来,随后是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是要出去玩吗?我赞助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