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段府,段济蕴立即把段炎日叫到一旁,问皇帝为何召他们二人进宫。段炎日只说皇帝关心他的课业,并无其他。
段济蕴听后总不放心,果然,皇帝催促他想办法促成段炎日和蔺浅色的“好事”,若是不行,也可以使用“非常手段”!段济蕴大惊,少不得多进言几句,暂缓此事。
因皇帝的“督促”,段炎日见蔺浅色的时候多了些羞意。先不说以后两人会“分道扬镳”,单就此时而言,她还是自己的“妻子”,这“义务”要如何拖延过去?她十九,他十四,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皆是不合适的!
蔺浅色倒是不在意,十年已经过去了四年,看段炎日的能力,再有三年足矣!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剩下的三年她还是能“蒙混”过去的!
碑城的战事急转而下,大好的一片形势因几位主将的暴毙而亡而逆转。景运皇帝大怒!而段济蕴也担心祸事会降临到段炎月的头上。
几经思量,段炎日请求随增援的大军前往,皇帝几次劝说无效只好同意。
乔依真泪眼汪汪,她是从碑城回来的,自然知道那里已经是满目疮痍,她怎么舍得炎日哥哥要去那里受苦!
“好了,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因为齐朵岚的出家,段炎日把感情转移到了乔依真身上。对这个妹妹,他也是宠爱有加,
“我也去!”乔依真拉着段炎日的手。
“真真乖!哥哥很快就回来!”看着真真落泪的小脸,段炎日也舍不得离开,可是大哥那里等不得,还是挣脱了她的手。
“炎日哥哥!”乔依真大哭。
一旁的段济蕴、葛道临及一等送别的人皆是恋恋不舍,两兄弟均是出征为国,他们的担心可想而知。
段炎日一一上前拜别,到了蔺浅色面前,她不像其他人一样满脸凄悲,反而是淡定的笑:“你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学了四年,总要验证一下才知道虚实,空有满腹经纶不能实践也是枉然,纸上谈兵而已。
不愧是朝夕相处的良师益友,蔺浅色说出了段炎日的心声。一直囿于这京城一地,他根本无从得知自己的本领是大是小,如今到了战场上,他才可以一展所长。
西临国。
雪项衣凭栏远眺,十一月的大地已经满目衰草连天,可惜费了十万兵力仍然无法拿下碑城!
“皇兄,天气越加寒冷,将是恐怕要受不住了!” 雪项绯一脸的担忧。“那人明明说三月即可拿下碑城,如今僵持已久,恐为不利啊!”
雪项衣收回目光,“段炎月颇有能耐,竟然能支撑到援兵的到来!”
“听说他那个弟弟段炎日也颇有能耐!汾水那一站就是由他指挥的!”雪项绯也不近赞叹:段济蕴养了两个有能耐的儿子!
“黄口小儿,何足挂齿!”雪项衣却还是忧虑,“那人回信了吗?”
“他说我们必须交出得到的拿四块残碑!”
“哼!要不是——”
“皇兄,难道单靠我们西临国就不能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吗?”说起这个,雪项绯两眼冒光。
“我们能得到!可是时间要长!我们等得起吗?”
雪项绯默然,确实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