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爵编辑消息,想要告诉黎酥,自己现在在哪里,但是就在要发送出去的那一刻,公寓的房门突然有了响动声。
厉少爵不知道是谁,所以特别谨慎的没有发送消息,如果把消息发送出去,那么黎酥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回复自己。
那么自己能够行动的这个事实恐怕就要暴露了。
黎酥赶到法国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厉少爵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必须在陆安洁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通知黎酥赶到。
厉少爵删除了消息,用手操控轮椅的摇杆,回到了卧室,恢复到了陆安洁离开时候的状态。
房门处的响声一直在继续,厉少爵觉得有些奇怪,陆安洁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开门还会来这么久。
公寓的门终于被人打开了,厉少爵静静听着外面客厅的动静。
“这家没有人,赶紧拿东西,赶紧走。”
“感觉挺有钱的,我去卧室,你在客厅搜。”
厉少爵听出来是两个法国男人的声音,是小偷!厉少爵觉得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装了,左右不是被陆安洁发现,就是无所谓的。
可是厉少爵再快,也是一个下肢无法行动的病人,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卧室门边,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小偷之一看到了厉少爵。
“这有一个残疾!家里竟然有人!”小偷慌张的把自己的同伙叫了过来。
同伙一听说有人,也吓得不行,从客厅拿了一个装饰用的中国瓷瓶就过来了。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残疾吗,他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同伙来到了卧室以后,来到厉少爵坐的轮椅,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气急败坏的拍了一下伙伴的脑袋。
“那他报警或者喊叫怎么办?”伙伴一看就是一个没主见的,所有的事情都依赖仰仗着同伙的意见。
“你把他的嘴封上不就好了!你个蠢货!怎么什么事情都要问我,你自己是没有脑子吗!你妈妈把你生下来,怎么?把脑子落在子宫里了?”
那个跟班被说的一声不吭,面对着同伴的侮辱,他也不敢反驳。
厉少爵虽然面对着两个小偷,但是脸上确实无比的淡定,一般偷窃的不会要人性命,只要满足他们想要的,就可以逃过一劫。
换句话说,与其激怒他们,不如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逃走。左右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舍不得的。
厉少爵这么安慰自己,顺从被那个跟班小偷用胶带封住了嘴巴。厉少爵的态度太顺从,反而让这两个人有些不适应。
其中那个说了算的人对着跟班说:“感觉是个傻子,竟然一声不吭,而且还那么听话的让我们绑着。”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亚洲人有些眼熟啊?”跟班试探性的问着他的老大,但是到底熟不熟,还是要听老大的判断。
“你小子,能认识几个亚洲人,长得漂亮的你都说认识,怎么现在长得帅的你也完全可以接受了?”
跟班仿佛被戳破了心事,对着厉少爵贼贼的笑着,“这不是……没钱吗,现在摆在面前的,哪还管的上男的女的。”
跟班的语气太猥琐,说的内容也太下流,厉少爵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个小偷这是男女通吃?
老大没有这个嗜好,他的目的只有钱,看自己跟班颇有这个意思,他也就识趣的对着跟班说:“那你快点,我去别的房间搜了。”
说完就离开了卧室,还顺便带上了门。老大一走,跟班的腰板瞬间就挺直了,哪里还有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
“嘿嘿,你真是个傻子?今天真的是赚到了。”小跟班兴奋的慢慢靠近厉少爵,厉少爵虽然嘴巴被封住了,但是好在他的双手还能自由活动。
厉少爵悄悄挪动着自己的轮椅,把刚刚那个老大拿进来的瓷瓶拎在了手里。
小跟班色眯眯的欲行不轨,还没有碰到厉少爵的衣领,厉少爵就眼疾手快的手里的瓷瓶砸到了他的头上。
小跟班直接被砸晕了过去,满头鲜血的倒在了地板上。外面正在翻东西的老大听到了动静,赶紧进来查看,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伙伴。
“shit!你这个狗养的!”老大看起来人高马大,直接气汹汹的冲进来,一把抓住厉少爵的领子,就把厉少爵轻轻松松的从轮椅上拎了起来。
“你竟然敢打我的兄弟!”老大砸西瓜一样,狠狠地把厉少爵摔在了地上,厉少爵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摔得巨痛。
厉少爵撑起身,吐了口血,厉少爵现在觉得自己浑身哪里都疼,感觉肋骨被摔断了。
老大还没有解气,又用脚狠狠地踹着厉少爵,厉少爵下肢无法行动,只能被动的被这个小偷踹。
厉少爵疼的从胖子里面放出了像野兽一样的嘶吼。他的声带被陆安洁用特殊的手段伤了,根本没有办法说话。
只能发出极其难听的嘶吼声,听到厉少爵的痛苦监管,再叫上厉少爵的血,老大的暴虐基因完全被激活了。
他根本停不下来对厉少爵的殴打和暴行,也不管厉少爵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厉少爵承受着小偷的拳打脚踢,他忍着疼痛,努力够到了刚刚砸碎的瓷瓶的碎片。
老大觉得踢够了,地下身掐着厉少爵的脖子,企图把厉少爵就这么掐死。
厉少爵很快就觉得无法呼吸,努力挣扎着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那个老大一脸兴奋的虐待厉少爵,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厉少爵的手。
厉少爵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小偷老大的身后,厉少爵眼神中充满了狠厉的神情,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把瓷片刺入到了老大的后脖领。
老大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痛,他送来了握着厉少爵脖子的双手,厉少爵憋的青紫的脸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得到了缓解。
老大被瓷片伤的献血直流,厉少爵劫后余生一般,疯狂呼吸着新鲜空气,平生第一次,觉得呼吸如此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