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她,她只不过是一届凡人,我根本犯不着可怜她。
当初是因为她样貌娇艳而识得,可普天之下,这种样貌的女子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总有样貌瑰丽,却会随我而去的女子。
合了门,外面没去了声息,我也不管她究竟是死是活,腾风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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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语醒来后,发觉自己躺在一片木林之中,摸摸下颚边的伤处,还是有些泛疼“撕——”倒是现在才觉出来了。
她没死吗?
上官语站起四处望了几眼,竟然发现自己的一身婚服被换成了农苦百姓操劳的脏服。
“这里是哪?”上官捂着脖子站了起来,黛眉拧着,眼中似乎有无数不解。
“我为什么会在这?”
“他呢?”
“他是谁啊?”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的脖子好疼啊........”
以后,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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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回来了?”鹤邝踹了我的门,悠哉都走近我的床边,拉开帘布,贴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你终于准时了啊”
“哥...你吓死我了。”我理理身上的婚服,瞥了一眼就要贴到我面上的大哥。
鹤邝直了腰板,捏着我的脸,有些怜惜的说道“可怜啊,青丘唯一一个九尾狐,还是被贩给天族了。”
我有些惊,本以为他是在可怜自己的妹妹,才刚满一万岁就被嫁了,不想,她是因为青丘好不容易出了未来狐帝,却因为要嫁出去而叹息。“你还是亲哥吗!我现在按凡间的规矩,还得窝家养着呢!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这么小就嫁出去呢!”
“唉,拾风也真是的,追那只山鸡好几万年,到头来山鸡嫁给了一只杂窜当妾。要娶到那只山鸡,生个女孩儿,也就把他女儿嫁了贩卖给天宫的太子爷。”鹤邝说着玩话时,边拍脑子边叹气,丝毫不记着自己单身二十万年,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不包括我)就知道一起和柳竹原在河边种野草。
“咳咳!不道德啊!把青鸾说成山鸡,囚牛说杂窜,你也真行。”被议论的被甩都不算的可怜二哥不知何时踏在了我被踹破的金丝楠木门上,也不知他究竟是偷听了多久,不过他的突然插话让我有些不爽,多多听听这些人的齅事也给够我乐呵了。
“大哥就不要说二哥了,四妹今日出嫁,你们在聊,就要耽误好时辰了。”我被突然闪到我面前的三哥下了一大跳,心中更是有些艳羡,我什么时候也能学会这招就不必如此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
大哥鹤邝拉着木凳坐下,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三哥绝颜。绝颜是三哥自己取的,原名他觉着太拗口了,现在的名字符合他的气质,这一改仙籍,把爹娘气的够呛。
“三哥也闭嘴啊,才躲在外面五百年而已,怎么?不多藏几年。”拾风拎着绝颜的耳根,将他扔在了我旁边。
我暗喘一口气,这可别砸到了我,砸到了,就我这三百年修完的野草精都打不过的修为,可实在是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