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像被掐住了脖子,喊了一声,从长条凳上一跃而起,冲向门外。汉湘莲紧随其后。张麻子不得不急,因为他知道,只有在此时把张英德放到,才能抢在张英德看信之前把信抢到手,可是,汉湘莲却从背后缠住了张麻子,增加了张麻子的难度。姜还是老的辣,经过片刻的混战,张麻子和汉湘莲都被张英德用小石子砸了不少。最后,张麻子直起腰大口喘气,手里握着汉湘莲的信。
“滚回你的窝..我是说,滚回你的卧房去!”他呼哧呼哧地对汉湘莲说。
“英德,走开,快走开!”
汉湘莲在他新搬来的卧房里兜圈子,那个寄信的人知道他已经搬出了储物室,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他不想惊动张麻子一家,他一根蜡也没点,就瞧瞧的溜下楼去。
他想坐在街口等信史来,然后把自己的信取到手,当他就要绕过炉台到木门前时,他心里砰砰直跳——
“哎呦!”汉湘莲吓得一跳跳老高,就在刚才,他一只脚踩到了一只软绵绵的活东西!
张麻子的老婆点着灯就赶来了,汉湘莲踩着的那个软绵绵的活东西竟然是张麻子的屁股,这使他大为惊骇。张麻子在大门口睡觉就是猜出了汉湘莲的心思,不想让他得逞,他奸计得逞般吵着汉湘莲有些愤怒,又有些得意的大喊大叫,估摸着有半个时辰,才让汉湘莲去给他沏杯香茶。汉湘莲难过地拖着脚步,慢吞吞地来到灶房,灯塔回来的时候,新建已经到了,张麻子笑盈盈的拿着信送走信史,信史纳闷的离开了。
“我想——”汉湘莲刚要开口,张麻子便当着他的面,把信撕得粉碎。
这天张麻子没有打铁,而是用毛笔在一块废置已久的木板上写下“拒收任何信件”,钉在了屋外的招牌旁边。
“你看。”张麻子边钉边说“如果信史不来送信,信就不会被送到我们这里。”
“这是不是真的起作用,我实在不敢保证,麻哥。”
“没事,那些人肯定没我们聪明。”张麻子一边用力杂钉子,一边笑着安慰道。
又过了一天,信又来了,一次就是九封。虽然没有信史敲门,信却如同有风吹般的从门缝,窗口院子自动飘了进来...
张麻子打算不做生意了,他先去把所有的信全都烧了,接着买来足够的食物,然后用锤子把门窗所有都钉死了,然后一家人加上汉湘莲大雁瞪小眼的坐在客厅里,只要稍有董静张麻子一家就会吓一大跳。
事态还是控制不住,吃水的井里面也捞出了信,张麻子气的打了两桶水后,用大石头把井堵得严严实实,这下,事情严重到吃饭喝水都是问题了。
看着张麻子难得的手足无措,张英德有些幸灾乐祸的嘿嘿了两声,问汉湘莲:“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急着要联系你。”
最后,张麻子还是出了屋子一趟,那天下午才回来吃饭,显得很疲惫,气色也不是很好,不过他看起来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