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扯开束缚的领带,随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紧实的肌肤被酒店的夜灯映出淡淡的古铜色,黑色的丝绸衬衫展现出完美的垂坠感,随着男人的手臂动作而收紧,隐约现出健硕的肌肉线条。男人背靠着沙发,心不在焉地将一块水果送入口中,间或向餐台上摊开的杂志扫上几眼,兴致缺缺。
秦师敲门进来,捧着电脑和一只狭长的礼盒。“老大,”秦师打开礼盒,推到男人眼前,“这是Z城老匠人依古法制的乌木四镶银箸。”盛放乌木箸的木制礼盒形态古朴,边角处镌刻了“匠堂”的章印,礼盒幽幽地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气,再细看那木箸本身,制作相当考究,不再是传统的三镶,还应用了竹节和扭丝工艺,更见精致,尤其说,此是城中那位传家老匠人手工所制,故价值非凡。
“很大气。”男人唇角微扬。
“那儿还有人送来的两双没拿来。”秦师早已经对着静躺在盒中的乌木箸两眼放光。
“这双你拿去,另有的,一双给我母亲,另一双给京秘书吧。”男人又叉起一块水果送入口中。
“老大你不要?”秦师一脸惊异,“不过要了也就没我的份了……”秦师声音越来越低。
“不过是筷子,我并不在意,不如送给更喜欢它们的人。”男人将手臂搭在沙发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秦特助,正事。”
秦师这才从突如其来的幸福中回过神来,打开电脑文件,向男人汇报工作。
——
男人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先去吧。”秦师应下,走出房间去。
男人接起电话,“喂,妈。”
“让尘,你明天几点到X城?”君母柔和的嗓音响起。
“八点四十到,公司会安排人来接。”
“让尘啊,你周末有应酬吗?”
“周日没有。”
“那周日回趟家吧。”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君母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君让尘心下烦躁,沉默地倚靠在落地窗边,像个失意的孩子。
清晨七点,君让尘一行踏上了飞往X城的飞机。
双乐被闹钟吵醒,睡眼朦胧地坐起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似有斑斓的色彩流动。柔软可爱的睡衣松松地着在身上,圆形的领口衬得少女天鹅般的脖颈愈发颀长,如温润的美玉,纯净无暇。双乐换上昨天京秘书给自己的明尘制服,十分合身,完美地勾勒出身体的曲线,看得双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八点十分,双乐安静地坐在机场等候区,乖乖地将京秘书第一天给她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逐字逐句地反复看了好几遍,边看边摇头,“太片面了……太片面了……真肤浅啊真肤浅……”
双乐越来越过分,脑袋摇得像小孩手里的拨浪鼓,边摇嘴里还边弱弱地叹口气。
原先偷看双乐的路人们变得一头雾水。
“真的不会认错人吗?”被安排来接机的双乐对着极尽模糊的两寸照片发愁郁闷,“连张清晰点的照片都没有。”双乐小声嘟哝,暗诽夸张。
双乐百无聊赖,调整好坐姿,恢复成优雅得体的样子,心中默默回忆乔老师教授的课程,又将自己的成长过程回味了十几遍,抬起白皙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二十五。
突然一阵铃声突兀地响起,双乐从小包里拿出手机,京千叶。
“京秘书,您找我?”
“君总很快会下机,你留神。”
“好的。”
这边刚挂断,远处就一片嘈杂。双乐想上前看看,无奈人墙堵了个水泄不通,只能从路人的对话中大致推断出,来人恐怕就是江和月在剧组公开挑事的那位清纯女明星。机场里沸腾起来,双乐也被激动的粉丝团团包围,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座位,恰好看见VIP口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