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有些恍惚。
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东西,他走了过去。
梳妆台上一枚玉佩端正地放在盒子上,夙景衡眼神惊讶。
这是小时候他母亲为他求的玉佩,自从落水后,便找不到了,他猜想可能与那女童有关。
所以。
夙景衡望了眼床上的女子,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救命恩人吗?
床上的女声微咳:“是……大人来了吗?”
年轻军阀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会,伸手为她掖好被角:“嗯,你好生休息。”
沈婷婷被他的温柔弄得心中又惊又喜,脸一红,趁机得寸进尺:“大人可否能陪一下我,就一晚。”
看到军阀冷峻的眉眼,沈婷婷有些痴了,她又晃晃头:“瞧我,又犯傻了,姐姐那里肯定也需要你,大人还是别管我了吧。”
夙景衡抿唇,眉眼冷淡:“不用,我在这待着。”
沈婷婷心中一喜,她想的果然没错,治好夙景衡的腿,这人便会对她有所亲近。
她柔柔地向那人靠近,想要握住他的纤长手指,却被男人蹙着眉躲开了。
沈婷婷心中失落,又迅速为自己打气,迟早,这人会对她笑颜以待,她会是大人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年轻军阀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漫不经心地交叠在一起,眼神冷厉。
他离床这边隔了足足两米多的距离,沈婷婷现在还“带病在身”,只能待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心里急得咬牙,却也只能装睡。
一夜很快便过去了,沈婷婷醒来时,咬了咬唇,眼中阴狠,夙景衡真是好样的,在椅子上竟然待了一晚上,难不成是怕她占他便宜吗。
她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成亲已有多日了,她的身子竟然还是干净的。她就这么令他恶心吗!!!
“来人。”女人烦躁地喊道。
很快有人循声进来,沈婷婷勾唇:“把手指划破。”
丫鬟惊讶地问道:“划手?”
女人艳丽的眉眼隐隐有恶毒流转:“叫你划你就划,连主子的话都不听,果然是个下贱的奴婢。”
丫鬟惶恐不安,想要去找尖利的东西,沈婷婷忽然看了一会儿她的脸,说道:“瞧这张闭月羞花的脸,哭的梨花带雨的,别划手了,就划脸吧。”
女人笑着,眼中却毫无笑意,一个贱丫鬟,长得一张勾人的脸作甚。
丫鬟原本清秀的脸上有了一道长长的疤痕,顿时毫无美感。
脸上还挂着泪痕,却还要恭恭敬敬地服侍沈婷婷洗漱。
坐在梳妆台前,沈婷婷目光停顿,落在那枚显眼的玉佩上,这玉佩是她去姜瓷屋中顺手拿的,见她宝贝的紧。
凡是姜瓷喜欢的东西,她还偏要抢了。不过,她打量了一番,嫌弃地看着它,这都旧的落灰了。哪里配得上她。
刚想让人把玉佩丢了,随身丫鬟悄悄凑到她耳边说:“姨太,大人昨夜看了它许久。”
沈婷婷姿态风情,这样啊,那留着吧。
她又把玉佩放了回去,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她不是蠢货,当然知道这东西肯定对夙景衡有不一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