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也觉得很像呢。
唇角微微翘起。
深邃的眼睛里深不可测,仿佛被大片的墨色渲染,无笑意。
方才说话的两人,正讲得激动,头一转,就看到了自己口中的主人公。
!!!
军阀大人!!!
两人腿一弯就想跪下了,谁料坐的端正的大人,忽地站起身,两条长腿迈开,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了。
只有那金色的流苏,微微晃动着,很快,也消失了。
“大人……应该不会治我们的罪吧……”一人目光闪烁,迟疑了一会儿,问道。
“谁知道呢,先离开这吧。”
伴随着一声应和,这两人也灰溜溜地离开了。
……
台上的戏子下了台,台下闹哄哄的,在看到来人后,顿时没了声响,鸦雀无声。
年轻军阀今日没有穿往日的军装,一身简洁的便装,俊美如刀刻的容颜仿佛上帝的亲儿子。
却无人敢靠近。
年纪轻轻,手段残暴,即便此时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也改变不了他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事实。
一个人无论容貌如何变化,骨子里的气质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就像夙景衡,哪怕身上的衣裳再白净,也能看出眉峰的锋利,眼中的戾气和狠厉。
男人站在人群中,目光向四周巡视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没有结果,他又移开了视线。
众人不知为何,竟觉得冷酷的军阀大人,在刚才,似乎有些失落,整个人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这一定是错觉!!!
夙景衡觉得他此时的心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声都响亮地击中在他的心脏处。
惊鸿一瞥,一抹熟悉的容颜。
他想都不想,就追了出来,可是,为什么,她又不见了。
是他太想她,出现幻觉了吗?
夙景衡低垂下眉眼,眼底不可微见的哀伤。
军阀又坐回了角落,台上似乎又有戏子上台了,夙景衡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阿衡,要带瓷瓷来听戏哦~”女孩歪头,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轻轻地说道。
“阿衡,瓷瓷真的好爱你哦!!!”
“阿衡,你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
……
“阿衡,你让我走好不好,我累了……”
“阿衡,今日桃花又开了,我想我爹了……”
“夙景衡,你真的好让我恶心啊。”
瓷瓷,是你吗?你是想报复我吗?
可以啊,只要你出现,我任你处置。
只要,你出现……
桌上的热茶悠悠转凉,热气消失了,也带走了一颗悲凉的心。
轿车慢悠悠地开着,夙景衡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街道,小巷,墙楼……一点儿趣味也没有,只会生出淡淡的倦意来。
可是瓷瓷那个小丫头,每次坐车都要扒拉着窗,要不是安全带的限制,头都可以伸出窗外。
他打趣,小姑娘是这样回答他的。
“从小我都被关在家里,所以只要有能多看看外面世界的机会,我就要好好珍惜。”
她说时,脸上没有哀愁,没有悲伤,反而语调很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