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开了。
无忧随着动静微微抬头,美目看见宫轻痕直冲进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龙皓轩。
一双锐利的冷眸格外的犀利夺人,俊美的五官被一种冰冷所笼罩,宫轻痕快步的冲到无忧的面前,扬手拽起无忧的左手。
“你有没有事?”
无忧释放了眉头的紧锁,绝色的容颜掠过一丝冷意,劲手一挥,从宫轻痕手中抽出了左手,随即勾起了一抹笑,那是冷笑。
“我有没有事,不是一切在你掌握之中。”
冷冷的看着眼前人,无忧此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摄寒,那刻意的疏离似乎像把尖刀一样插在宫轻痕的心窝。
无忧越想就越生气,愤怒在双眸中燃烧,即使到最后,他用一张纸条化解了她的危险,可是,他的隐瞒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侮辱,明明知道这一切的发生,为何不先告诉她,为何要让她经历这样的担惊受怕,为何让在她绝望中还祈祷他的出现?
她是他的妻子,是她宫宇山庄的少夫人,难道她一点知悉的权利都没有吗?
或许换个人,他就不会这样做!
宫轻痕轻皱了皱眉宇,楞望着无忧美目中辗转的愤怒,他知道她在怪他,他本想告诉她,可是,花冷魅来的太快,那时,如果他摆脱了他属下的纠缠,那么亲自阻拦的必定是花冷魅,这样极有可能,他另会派人将她和逍遥一同劫走,所以,他只能当作被拦住,让另外一个人去救她。
无痕俊美的容颜望着泛起怒意的无忧,心中莫名的一紧,对于许多,他的忧儿都看的很淡,包括生死,现在,她却在为某个人没有救她而生气,她这是已经在乎他了吗?
“无痕公子,宫某在这里多谢了!”宫轻痕的视线从无忧身/上转移到无痕身/上,这个一尘不染的男子就是她梦呓中呼唤的人。
“不需要谢,救忧儿是我份内的事。”无痕淡淡的脱出,俊美的眸子透着伶惜之情,而那抹伶惜深深的刺痛了宫轻痕的冷眸。
“忧儿是宫某的妻子,所以宫某道声谢是应该的。”冷冷的话语透着一股凛冽的气息,那冷眸更是冷若冰霜,此时的宫轻痕似乎在强调什么!或许,是妻子两字!
无痕附之一笑,将目光拉回到无忧身/上,这个男人眼下的占有欲似乎已经很强烈了,那么,三年以后他真的会放走她的忧儿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他真的有股冲动,冲动的想就这样带走她,可是他不能,她的剜心殇时刻在提醒着他,除去幸福,她的忧儿最需要生命,而这个能给她生命的人却只能是他,那个强调是她是他妻子的男人。
“忧儿没事就好。”许久,无痕才简短的吐出一句,这一次,他又只能残忍的看着她的离开,从他眼前过客般离去。
“痕,你要回去吗?我想回趟离谷,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听着无痕的话,感觉他像道别一样的珍重,无忧就忍不住想拉住他,他曾经不是答应过她,等她伤好了带她一起回离谷看师傅的吗?
难道他也会食言,记忆中的无痕是不会的,那么眼前的无痕开始打算会了吗?
无忧怔怔的望着无痕的清澈的眸子,干净,一丝尘埃都没有,和她倒也几分相似,有时候她会觉得无痕许多方面太过于隐忍,比起这个,无邪那小子就明朗多了。
“我刚从毒王峰出来,师傅交代了我一些事,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回去,他会带你回去的,一路小心。”无痕澄净的望着无忧开始小嘟起的红唇,不禁想伸手扶起那抹忧虑,刚刚想出手的时候,却发现此时很不适合,呼之欲出的念头也就这样被他压抑了。
“噢。”无忧失望的黯淡了美目,刚才想起无邪,忽然她的美目又晶亮起来,“对了,痕,你有没有见到邪,自从那日在花都城,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你去了花都城?”无痕不敢置信的盯着无忧的小脸蛋,该死,谁让她去的,是谁?是他,她这个相公吗?
此时的无痕的俊美容颜终于开始有点前所未有的波澜,那抹波澜开始涌动到了对面宫轻痕的脸上,“是谁让你去的?”
痕,他在生气,无忧好奇的跟随着他此时的目光直落在旁边的宫轻痕身/上,“痕,不关相公的事,是我强求邪带我去的。”
看着痕的怪罪,无忧就忍不住替宫轻痕辩解,风平浪静的无痕这样波动的情绪,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了,今日一见,甚是让她感慨万分。
“你说邪和你一起去的?”无痕用冷漠掩饰内心的愤怒,原来邪会一身带伤回来,原来是跑去花月宫了,怪不得师傅如此责问他,他死也不说出怎么样受伤的。
“恩。”看着疑惑的双眸,无忧确定的点了点头,“痕,你怎么了,没事吧?”此时的无忧开始惴惴不安,最坏的念想已经出现在她心头,如果无痕说没事,那么有事的一定是无邪。
“我没事,不要多想了,时候不早,早点休息。”
“你没事就好,那么邪呢,他在哪里?”
“毒王峰,面壁思过。”
无忧想笑,却笑不出来,平日无邪他最怕一人面壁了,所以关于这点她总是会耻笑他,可是这次,这一秒,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心中还有股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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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最终还是悄然的离去,无忧惆怅的看着那出尘的影子直至消失。
而宫轻痕趁她晃神之际强行抱起了她,当着龙皓轩的面走出了这间刚才还很热闹的房。
“相公,逍遥他。。。”
“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