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下的无忧不禁露出委婉小笑,其实,就算无邪他不开口,她也想亲自试试那老头的来历,偌大的湖面,不单单像是宫轻痕追赶他要回东西这么简单。
桌几旁边就是一个船窗,撩起帘子,探出头,风很大,一下就吹乱了额头的刘海,此刻的无忧享受般的闭眼,鼻息瞬间闻到了空气的芬芳,很美好,很新鲜。
数秒后,当无忧再次睁开双眼,天空也在此刻逐渐变化。
白茫茫的雾天,大波浪的湖面,仿佛隐藏着暗涌,预示着待发的汹潮,天色也越来越发的遮掩,看来不久就要下雨了,而且是一场倾盆大雨。
距离岸边还有一个多时辰,所以这场暴风雨,他们得在船上度过了。
放下帘子,无忧楞楞的看着桌几上的碗儿发呆,碗内的白粥是真的一滴不剩,只是送粥的人有所不同而已。
师傅!突然很想师傅!无忧一个劲的感慨,这个狐狸师傅就这样放任她在外面自生自灭,连来看她一眼都那么小气。
“你找我?”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船仓内响起。
打断了无忧的思绪,回神,收起心思,将额前吹乱的刘海缕顺,接着颔首点头,不动声色,就这样看着看着宫轻痕从容自若的走了过来,在她的对面而坐。
“外面那老头,相公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本想询问宫轻痕,那老头到底拿了他什么东西,让他堂堂一个少庄主千里迢迢追至于此,可是,无忧转眼想想,如果宫轻痕想说,早在他们身陷湖水之中,当她盘问那老头时就已经说了。
“不确定。”坐下来的宫轻痕雍容闲雅,拿起了一直摆放在桌几上的茶杯,老气横秋的把玩起那小小的茶具。
“看来相公心中已经有人选了。”无忧别有心思的看着被宫轻痕肆意把玩在手心的茶杯。
“你知道是谁?”转移杯子上的焦距,宫轻痕似有似无的盯着无忧的脸,内心有股隐隐作痛,她的血色比起先前算是好多了,至少不会那么苍白,伤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这样的生活要伴随她多久?
无忧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猜猜罢了,相公跟在他后面这么久,一定看出来一些门路。”
“除了非凡绝顶的轻功,余下一无所知。”
“看来是一个绝顶中的绝顶高手。”无忧认同的附和,连宫轻痕都无法看出那人的一招半式,那么可见那人的深不可侧,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敌还是友。
“你想试他?”宫轻痕深邃的眸子抹上了一层复杂,或许,他不该让她趟这趟浑水。
“难道相公不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吗?”
看着无忧脸上的纯真和无害,宫轻痕心中的莫名的预感就更加强烈。
“你想怎么试他?”
“很简单,就用相公手中的这个杯子和桌上的这壶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