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鬼山六姥彻底妥协的朝木妖娆征求道。
“凤冠霞帔,一样都不能少。”木妖娆不甘让步的表态,不经意的目光正巧停留在骆赫辰身.上,什么表情,他竟然鄙视她,上次在辰王府,他堂堂一个王爷小气得不给她婚礼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明目张胆的鄙视她。
“没有。”这个鬼山哪有这些东西,别说没有,就连这对红烛也是他好不容易趁他们先前困在阵中临时下山买来的,莫非又得出山,想想鬼山六姥不愿意的拒绝道。
“不是晚辈有意刁难,女子一生仅此一次,难道前辈就这么忍心让木妖娆遗憾终生吗?”木妖娆话完,假装低头抽泣,内心却憋笑的厉害,什么仅此一次,什么遗憾终生,通通都见鬼去吧,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同样可以三夫六夫什么的,为了哄鬼山六姥,木妖娆迫不得已的说出违背心意这恶心扒拉的话。
沫浪紧绷的脸,在木妖娆音落那刻舒展开来,或许,在别的女子口中听到这些话,他会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些话从她木妖娆的嘴里脱出,那就不一样了,她相信她,不会嫁给花魅的。
较于沫浪的放松,骆赫辰就紧张多了,除了鄙视,更多的是忍无可忍的暴怒,那双手,那额头,肆意的青筋足以看出。
最平静的莫过于凤菲,内心最挣扎的也莫过于他,这是饶儿第二次的凤冠霞帔,第一次在辰王府,千里外的他只是知道的,这一次,不但知道他却还要眼睁睁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听及她提起的那四个字,甚是让他错乱,他的饶儿始终要为他人披上嫁衣,这不是一早就已经知道的吗?为何现在的他又有点不甘?
花魅自进来后,就一直目睹着木妖娆,她真的要嫁给他吗?一听起她口口声声的说为了那十条性命之时,花魅内心不禁抗拒,他们之间真的只能是相互利用,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是这样了,是不是他做错了,这是花魅有生以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非得这样吗?”鬼山六姥仍不死心做挣扎。
“非得这样。”木妖娆重复了一遍,那坚决就不用说了。
“那好,看在未来侄儿的份上,老夫这次遂了你愿。”说完,鬼山六姥不情不愿的转身欲离去。
木妖娆经不住偷笑起来,那笑舒展开来,只见那鬼山六姥突然又转身过来,见状,木妖娆只能将那出了一半的笑僵住在脸上,憋笑的样子似乎有点残不忍睹。
“臭丫头莫不是想支开老夫,趁机大举偷跑?”鬼山六姥将木妖娆和地上的众人一扫而过,脸上的精光清晰可见,臭丫头诡计多端,他差一点点就上当了,失策,失策,失策啊!想此,鬼山六姥不由的在心里连连大叫三声不好。
木妖娆耸耸肩膀,做出无辜的表情,张开手臂,要知道她现在手无还击之力,轻功又使不出,还没跑出鬼山,不被他抓回来才怪。
“前辈看我这样子能吗?”
“看你这样子是不能拉,不过,为了安全着想,老夫不会让你和他们独处一室,这样老夫就不用担心你这臭丫头再使什么诡计。”
“前辈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放心晚辈。”
“不是你,而是他。”鬼山六姥话完,一指过去,指向了地上的沫浪。
木妖娆不悦的纳闷到,这个老头不愧是比她多活了几十年,什么都瞒不过他,没错,沫浪是邪剑的徒弟,只要他冲破体内蕴藏的和常人不一般的潜力,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魔性,一个小小的软筋散是奈何不了他的,不要说那时,恐怕到时鬼山六姥都要畏忌三分。
可是这次,木妖娆并没有打算用沫浪,不止是这次,以后都是,她是绝对不会让沫浪唤醒体内蕴藏的魔性,她要他好好的,绝对不是个成魔的沫浪。
“前辈别忘了,他们都还中着你的软筋散,难道前辈的毒都是徒有虚名?”
“哼,臭丫头少罗嗦,叫你进去就是进去。”鬼山六姥语气差劲的轰起木妖娆。
音落,此时他们背后的一道石门缓缓的打开来。
鬼山六姥不会叫她进这个洞中之洞吧?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搞不好有蛇什么之类的,平生最怕蛇了,想想木妖娆就汗颜,好个坏老头,等她好了后,看她怎么修理他。
“我不进去。”
“由不得你。”鬼山六姥不客气欲伸手抓木妖娆。
“我怕黑。”情急之下木妖娆脱口而出。
“怕黑,想不到天底下还有你臭丫头怕的东西?”
“怕黑怎么了,前辈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你害怕的?”木妖娆此时瞄见了鬼山六姥露出的双眼,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她就说嘛,每一个人都与他的弱点,等她挖掘出他的弱点,定要他鬼山六姥好看,叫他以后还敢不敢再逼她成亲。
“怕黑是吧,很简单。”话完,鬼山六姥右手朝洞内抛去,顿时洞里一声响,随后就缓缓的亮堂起来。
木妖娆看见,此时那洞内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两根蜡烛,正是鬼山六姥先前拿住的那一对红烛。
“这次可以进去了吧?”鬼山六姥说话明显有点不耐烦了,他都做成这份上了,这个臭丫头还有什么挑剔的,女人真麻烦,尤其是聪明让他看的上的女人更麻烦,不但要应付着这一秒她想要做什么,还要防范着她下一秒将做什么。
此时的鬼山六姥有点庆幸,庆幸唯一一次听过师傅的话,就是鬼门弟子不准娶妻生子,此等先见之明甚是让此刻的鬼山六姥五体投地,看到这个臭丫头就知道不娶女人是对的。
“不行?”木妖娆仍不领情的否定。
此刻,洞内出现了惊雷的咆哮声。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惊雷的咆哮声迅速转换为泄气似的恳求声。
“最好一次性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