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潇从这里御剑到了刚才和尊主来的那条繁华的京道,顺手从集市买了匹马,白潇潇眉间这彼岸花有些扎眼,幸好已经天黑,也看不清楚。
来的时候坐马车下午正是人多,现在天黑了除了几家铺子掌着灯大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
“哎!应该在父亲母亲那里睡一夜明日再走的。”
“就怕义父生气,感觉他有点喜怒无常。”
“他为什么没等我就回去了,是嫌我太慢了?”
白潇潇一边走小嘴一边嘟囔,她现在只能赶紧回去,她也不知道尊主是有事还是真的等不耐烦了,所以回去见到尊主才是最好的打算。
“不对,传音符!”
她突然想起来了传音符,用那个可以联系尊主,她画了一个决以后,看到传音符亮了起来。
“义父!你去哪了,我在回卿梦山的路上!”
“义父?义父?”
白潇潇等了一会,传音符虽亮,毫无声音,可见是尊主没有接或者没有说话。她不禁想到尊主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转念一想,整个大陆谁能难为到他。
白潇潇一路策马,出了京城,往卿梦山的方向赶,马一路奔波,已经有些疲惫,不好好走路了,正巧路边一处茶摊有一位老伯正在收摊,这茶摊就是供来往的人或者商队歇脚的,所以这么晚刚刚收摊也不奇怪。
白潇潇下马,将马绑在树上让它歇歇脚,自己去了茶摊,直接给了那老伯一锭银子。
“老伯,晚些收摊,我歇一会。”
那老伯收了银子自然乐呵,这一锭银子差不多是他三日的收成。他急忙又为白潇潇多掌了两盏灯,为她沏茶,甚至把马也喂了水喂了马草。
“姑娘这是去哪啊?看你这方向是从苍南国来的吧。”
白潇潇不想多于他交谈暴露太多,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那老伯看白潇潇不多话,轻笑了一声,道:“姑娘,这个时辰了天黑了可要多加小心,这条路平日里就不太平。”
白潇潇点了点头,想起身去牵马离开,却感觉两条腿软绵绵得提不起力气,头有些晕,胳膊也没有劲,所以腰间的幻青也拿不出来。白潇潇突然想到,她刚刚喝了这老伯给的茶,她虽然已经中毒,头脑还是清醒的。她用手勉强支着头,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白潇潇一双眸子极亮,恶狠狠的盯着这老伯,只见这老伯随手一拂,就露出来了本来面目,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岁,模样虽好看,只能说比沈慕安还要差了些,白潇潇美男见多了,而且对这种对他下毒的人她也不想研究这人的样貌。
这男人轻笑了一声,看着白潇潇的脸,仔细的盯着她,又看着她眉间的彼岸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男人语气中带着叹息道:“像,真像,他把幻青都给你了。”
这句话是一个陈述句,不是一个疑问句,他仿佛很肯定。像?像什么?白潇潇心里其实仿佛已经有了答案,尊主与她素不相识,收她为义女,赠她灵剑,处处关照解围,可能就是把她当做了别人,想到这里不禁心里微微一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会害你,就是想让圣女帮我一个忙。”
说完直接拎了白潇潇起来,召了一朵云,直接拎着白潇潇踏了上去,两个人的重量有些重,这云微微晃动了一下,便慢慢悠悠的开始走。
白潇潇:“你是何人,有这样请人帮忙的吗?”
那男人索性也不隐瞒,直道:“宋知清,北海宫主,我女儿命不久矣,只有一物能救,那东西只有肖慕晚有,你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不会管我女儿,所以我只能来请你去做个人质,我不会怎么样你,你只管去我北海做客,直到肖慕晚来。”
说完宋知清眸子里有些黯淡,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女儿的娘亲,已经没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白潇潇愣了一下,听他话中的意思肖慕晚应该就是尊主了,看起来他挺了解肖慕晚的。
白潇潇试探道:“到底是何物能救你女儿?”
“凤凰族有一棵世世代代守护的神树,那神树结出的果子不管是何人吃了都能挽回一命,非魂飞魄散都能救,这果子天上地下就这么一棵,五百年结一果,结果后一百年可成熟。”
白潇潇见这人是个坦诚的,他的意思难道肖慕晚就是凤凰族人?肖慕晚,沈慕安,这二人名字还有些像,他二人到底什么关系?肖慕晚亲自为沈慕安送去得名字,难不成他二人有什么渊源?或者是他二人本就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