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宁浩然,我爸宁缺。宁缺就是那个白手起家的商界大佬,亿万富豪。金钱,名誉,权力,爱情……平凡人眼中倾其一生想要得到的,而我唾手可得。
自我出生,便有无数的光环相伴,无数的闪光灯跟随照射,无数双眼睛关注。长大后,我知道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某些人的眼睛里。
庄园别墅外,我要注重细节,每天都可能有狗仔、侦探、或者保镖乔装打扮,缠绕在我上学,放学,甚至日常生活里。德智体美劳各方面我都很卓越,因为我不能丢父亲的脸,谁让他非得是商界大佬呢。
别墅里,每天冷冷清清。佣人们对我怯怯诺诺。
老爸和老妈出现在集团公司和电视媒体的频率比出现在这个家里还多。他们总是很忙,我理解。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高中校长是我爸的手下。我的同桌罗成,竟然是特种兵……
就连我房间的挂画里,也藏着摄影头。我好多次雇佣侦探解绑了我的生活,可是这一次小爷我累了,我认怂,不为什么,就是太辛苦了,想过简单的生活。
于是,在18岁我成年的前一天晚上,趁着夜里在“朋友”酒吧,趁着人多眼杂,我骗过了保镖,躲进了厕所乔庄打扮,混着人流,上大街,迅速叫了辆车,进了高铁站,随便买了张车票,上了车。
当车启动的那一刻,我伸开双臂,陶醉在梦幻的自由当中。
我看了车票杭城-岛市,貌似还有7个多小时才到站。我做在窗边到了一站后,我进了厕所把手机,银行卡,钱包……包括外套都脱掉扔进了垃圾桶里,但饭还是要吃的,觉还是要睡的,所以口袋里必备了一叠现金和一张有着署名王馨仁的身份证。
车厢里来回推车的乘务员在吆喝着,播音里也传出5分钟后车子又要出发了。
当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时,他的旁边多了一位长发,大眼睛,肤白貌美,身高170左右,身材婀娜多姿,穿着短裙的女子。
这种女孩,宁浩然自然见的很多,当宁浩然坐下不久,他便随意开口问了句“你是谁派来的,我爸?我妈?还是达叔?”……
女孩转过头,和他四目相对,一脸茫然道问道:“什么,你在和我说话吗?”
宁浩然:“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女孩:“神经病”。
然后她拿出了手机,带上了耳机不理不顾。
宁浩然嘘了一口气:“太好了,看来你不是……”
“嗯?哪里不对劲,书里不是说像我这么帅的人,女孩子一般都会主动找我聊嗨的吗?”
“我宁浩然,身高180cm,玉树临风,明眸皓齿,年轻白皙的脸庞,眉眼间帅气的棱角,霸气与温柔共存的气质,孑然独立间散发的空灵俊秀。靠脸就能吃饭的人,第一次被美女晾了,不过我喜欢”
自言自语间,他座位前排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回头扫了一眼宁浩然,羞红着脸道“同学,你哪来的自信?”
宁浩然看着前面这个长相普通,但眼睛水灵,年龄和他相仿红着脸和他说话的女孩,轻飘飘的回道:“是你,看见你我就信心爆棚。”
“你……”女孩嘟着嘴,默默的转过了头。
车窗外黑夜掩盖了一切,唯剩车轮在不停向前滚动。
7小时后,当播音员报声道,岛市还有5分钟即将到站时,宁浩然打起精神,依然神采奕奕,满满的好奇充斥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而坐在宁浩然旁边的美女,嘴角正流着口水,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呼大睡中。
宁浩然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用肩膀拱了拱短裙美女。
短裙美女揉着惺忪的睡眼,自自然然的擦着自己嘴角的口水:“奥,这到哪了?”
宁浩然:“到岛市了,美女我要下车了,把你号码留一个给我,你是第一个敢靠在我肩膀流着哈喇的女孩,给你个和我交往的机会……”
短裙美女:“呦,你当你是谁哇?王大聪啊,告诉你想要我手机号码的人从北极能排到南级,被我靠一靠是你的荣幸,不过,看在你长的还可以的份上,可以告诉你,我叫夏荷”。
宁浩然:“呵呵”。
短裙美女蹙着秀眉道:“呵什么呵,不介绍一下?没礼貌。”
宁浩然正要答话时,车子到站,短裙美女顺着人流,扭身匆匆下了车。
宁浩然:“没礼貌?”
宁浩然跟着人群的后面,在人潮人涌中,走出了车站口。
凌晨8点,宁浩然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既兴奋又茫然无措时,岂不知他的身后,有一只陌生的手拍了他的肩膀。
宁浩然扭头一看:“呦,你不是做我前排的那个女孩吗”
“呦,同学,你也是岛市的学生吧?”
宁浩然:“我不是,我是山里来的,想在岛市生活”。
“呵呵……”
“你叫什么名字?今天9月1号,你来报到的?”
“我叫程霜,岛市师范大学,开学大一,你呢?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宁浩然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轻声道“我叫王馨仁,我不是什么大学生,我就是山里来的,我家里人让我来这边闯一闯”。
程霜定眼看了看身份证:
浙省安市南山县蓝镇东山102户
“真是山里走出来的?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哇”
宁浩然:“清新自然脱俗,你能看出个锤子”
程霜:“的确像锤子”
宁浩然:……
正当宁浩然和程霜边走边聊时,在他们身后街角处,短裙美女面无表情拿起手机道:“达叔,宁少已到达岛市,他正邂逅一个女孩,无危险,请求指示”
电话的另一边,浙省东湖上,一中年大叔一副黑墨镜,手提鸟笼,船上十几名保镖,身边还有两条大金毛,缓声道:“和其他人暗中保护就好,必要时再出现,仔细调查那个女生的情况。”
遂挂了电话。
东湖上中年大叔打开鸟笼自言自语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这外甥该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