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魔等四人哈哈大笑:“我当是何等样三头六臂之人,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姜尚,你也不用慌,且慢慢爬起来吧,我等还有话要与你说。”
姜尚整了冠,见四人异相异兽,不敢再逞口舌之利,依足了礼数打个稽首:“四位道兄请了,请问道兄到此间,却有何吩咐?”
四人见他恭谨,倒也不便十分为难于他。四人互相对看一眼,便由王魔出了阵来:“姜尚,只因闻太师相邀,特地到此。看在你我都是道者,我等也不十分为难你。只有三件事,若你能允了,我四人便回海岛去了。”
姜尚连忙问:“道兄尽管吩咐,若说得在理,莫说只三件,便是三十件,又如何不能依得?”
王魔听他如此乖巧,倒也缓下脸色来:“头一件,要武王称臣。”
姜尚迟疑半晌,才说:“道兄此言,贫道却是无法做主。想我武王陛下,本是商臣,从来奉法守公,既无欺上,又无瞒下,实是端方之君。如今自立为王,也是为情势所逼。此一件,待得与我武王陛下商议,方能回复道兄,请道兄海涵。”
王魔心想,这称王的也不是他,他自是难以做主,要上奏武王,也是人之常情。“第二件,开了仓库,赏赐三军。”
“这一件贫道虽做不得十分主,但料来我武王陛下绝无不应之理。”
“这第三件么,便是将黄飞虎并晁氏兄弟解回朝歌。若是这三件可依,我四人便绝不再来与你为难。说起来,令师元始天尊在道教地位尊崇,我等原不想得罪。”
姜尚点头,承了他的情:“道兄吩咐明明白白,姜尚听得十分清楚。只是这头一件和第三年,容贫道回城,奏与我武王陛下,还要烦请道兄带回朝歌谢恩。”
王魔等四人听他十分知趣,倒也满意。于是王魔打了个稽首,仍归商营。其余三人都是眼高于顶之人,并不打话,自回营中享受醇酒佳肴。
姜尚进殿见了武王,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又说:“若是这三件不允,怕事无善了。这四人又非张桂芳等可比,实是道行高深。”
黄飞虎含愧跪下:“陛下,将我父子解送张桂芳行营,免得拖累了西岐。”晃田晃雷兄弟对望一眼,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伯邑考走下台阶,含笑亲自扶起黄飞虎:“黄将军说哪里话来?这三件事,孤是一件都不会答应的。迟早我西岐与他商军要浴血奋战,彼时尚要请黄将军父子上阵为我西岐杀敌制胜。何况,将军既投我西岐,难道我还会为了一己之安而拱手让良将于人?黄将军请安心,孤自会另谋他法。”
姜尚略为迟疑:“只是他三个条件催促甚急,是否先假意允他,再谋良策?”
哪吒地了一眼伯邑考,伯邑考对他会心地点了点头。哪吒于是笑嘻嘻地走到姜尚身旁:“师叔,何须假意允他?他四人道行高深,我师祖的道行比之如何?”
“自然是师父道行最深,在三界,哪个不服师父的道行了?”
“正是,如今西岐有难,师叔何不上玉虚宫请师祖设法?我听得祖师那里有不少异兽,便随便牵上两头,便足够对付他的了。”
姜尚为难:“只是如何去向师父开口?”
“那还不简单,请大师伯相助也就是了。大师伯几乎寸步不离师祖身畔,先请大师伯设法,自可奏效。如若不然,请我家师父为你设法也是成的。”
姜尚点头,想着也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伯邑考微笑:“丞相偏劳了。”姜尚连忙跪下:“这是老臣该做的。”
于是沐浴熏香,使一个土遁,便去了玉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