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河关一待就是一个月,朱由橏每天所做的事就是三大样。
早晨打坐一个时辰迎来初升的太阳,花费近一个半时辰,在心里将石室中三十六部经文默诵一遍。
这个过程十分无趣,可明显的感觉到渐渐又有不同的感悟,当然,才来时只能隔空取些小件物品,如酒水果蔬,现在似乎已可以隔空拉来个拖拉机什么的了。
在茶楼里将酒葫芦交给赵有刚,看着他将五个大酒坛装满高度白酒,然后取回酒葫芦,回屋接着睡觉,睡醒后吃个午餐,再在三河城游走一遍。
傍晚和那个四兄弟开桌喝酒直到醉卧于床塌。
这一个月来,茶楼的生意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每天不到午时茶楼里就人满为患。来客中除了三河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甚至还有自京城来的一些好酒之徒。
当然,一些普通的百姓有时也偶然会来喝上一碗传说中的仙酿,以至于每天三大坛白酒天还没黑下来即售卖一空,当然一碗酒也就相当于三两有余。
一碗酒要收二两银,三坛酒约有三百斤,光酒的收入即有了千两银,是真正做到了日入斗金,当然,酒的收益要分给朱由橏五成。
四兄弟倒是信人,对于朱由橏的身份坚信不疑,得知朱由橏丢失了身份证明,遂大办酒宴,请了三河城的头头脑脑们大喝一场,隔日即取了身份证明函,至此才是算是成了大明朝的人,这也让朱由橏感叹不已。
赵有刚是个标准的生意人,将酒楼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仍是带着两个小伙计忙的脚不沾地,可忙而不乱,每天笑迎来客喜送贵宾,在三河城声名大振,甚至其名也传到了京城。
朱由橏对钱上的事并不关心,可每天看着几百两银子入帐,也是心喜不已。
每天晚上喝酒时,李成福就不停的劝朱由橏,说是朱由橏万万不能离开,就这生意足以让朱由橏成家立业了,当然,如果朱由橏离开,这酒真不知道再从何处能得来,朱由橏对此也深以为然。
不过,三河关并不是长期驻留之地,按着时间推算,数年后清兵仍会挥师南下,那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想要为可怜的百姓做些什么,朱由橏又觉的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对于那些经文朱由橏已能做到倒背如流,可完全理解与自己的知识相融和并有效行之,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三十六道经文说起来并不是真正有那么多,不过是个数目而已,可是其内意如果能完全掌握于心,翻江倒海也是能做到的。
所谓修道,为的是保住性命,达到长生的目的,积累经验和并改变人生的轨迹,消灾趋福是人的本能,只有有了足够长的生命,才能更多的理解和掌握所知的道理,才能更好的用经验去做出常人不解的事情来。
朱由橏还是决定去京城,不管怎么样来讲,现在的那里应该是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了,也能让自己知道更多的事,丰富自己的人生。
临行前几日,让赵有刚将能够购卖到的坛坛罐罐均装满了酒,直到后院的屋院里一只碗也放不进去才罢休,算下来得有个几十吨了,短时间内酒水不缺。
赵有刚决定每日限量,每日出售最多不过五十斤,而且将酒价再翻了三番,让前来喝酒的人一边骂不绝口一边大呼过瘾。
对于如果没酒了该如何解决一事,朱由橏给了赵有刚三道纸符,遇到解决不了的事,直接将符烧化后朱由橏自然就可知道,赵有刚为此惊叹不已,直道果然是仙家的手段岂是常人能预料的。
黄永业到通州走了一遭,买回来了一匹劣马并配了马车送给了朱由橏,说是用以代步。
李成福、王德禄和赵有刚三人一起出钱请了几个匠人将马车几乎改成了厢式的客房,里面能坐能卧有桌有案的极是舒坦,虽然这与朱由橏心中的交通工具相去甚远,可对几人的深情厚意还是感谢不已。
六月初六,骄阳似火,朱由橏启程前往京城,一路无事,十余日后即到了目的地,交了二十文的车马入城税后,寻了个酒楼住了下来。
京城内外共四重城区,包括皇宫城、皇城、内城、外城,当然普通百姓只能住在外城,而内城居住的多是文武百官还有大富大贵之人。
京城共四道城墙各有城门都有护城河,内城有九个城门,城南有南苑,城内有西苑,城北有北苑。
白浮泉水入瓮山泊,高梁河水上溯至白浮泉,而其下游入积水潭,转而入通惠河,通惠河再汇入北运河。这条水道的水库就是瓮山泊,白浮渠流入。
东直门外大通桥至通县一段为大通河,运粮船非朝廷之令是不准进城的,若非要入城,也需经京杭大运河北上,拐入大通河,最近只能达到东护城河。而通惠河只限于城东一段,主要是漕运之用。
河流纵贯北京城,自西北方向流入,从东南方向流出。玉泉等西山诸水济高梁,玉泉山在白浮泉以南。由于经常会出现暴雨时城内河沟雨水泛滥的情况,城里城外还有不少的排水沟、减水河。
大明的京城是这个世上最繁华之处,此时的常住人口也早已突破了五百万,如果加上流民,人口数更在六百万以上。
每天各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极是热闹,不过消费的水平也应该是这个世上最高的。
朱由橏每天的花费就高达十数两银子,当然这包括了住店的费用,如果加上吃喝,各项费用居高不下,都说京城居大不易,住在酒楼里并不是常久之策,还是得重新寻个住处才是。
百姓在内城购房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能购得可也得经过朝廷顺天府的批准,否则即算付了钱手续办不下来也只能是竹蓝打水一场空,甚至房钱两空。
了解了京城的现状,朱由橏自己信步由缰,离开酒楼不慌不忙的向外城而去。
外城的城东和城南主要是百姓的居集地,由于漕运的发达,更多的百姓为了生存,依靠着搬运和由此衍生出的各行各业,艰难求生。
顺着大道而行,越接近东城朱由橏注意到街道两侧除了建城时规划的建筑,百姓自建的房屋多了起来,有新有旧甚至还有些已残破不堪低矮灰败,木草房也渐渐多了起来。
路面从石板变成了泥土,坑坑洼洼的极是不平,污水遍地。路两侧的景像也已是大变,东一处西一处架着的竹竿上晾晒的衣物早失去了光泽,不过来往的人似乎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百姓们虽众,可脸上多是带着愁苦的神色,几乎人人面黄肌瘦,嘻戏的小童个个几乎都是皮包着骨头,不由的心里生出同情来。
想来这里本就临近了穷苦百姓集中居住之地,达官贵人们是不屑来此的。这还是天子脚下的京城,百姓生活还算是过的去,可那些远离京城的百姓们该怎样生存下去?
正行之间,忽听的人声喧哗,不少的百姓破衣烂衫,从路两侧的一扇扇的或新或旧或破烂的门里冲了出来,相互之间匆匆的打着招呼,还有不少男人妇人在大声的急忙相互询问着,但一个个脚步不停的坚定的向前方汇集。
不少的孩童也是东一个西一个,随在了那些人的身后不停的玩笑着向前跑去,不宽的街道迅速拥堵起来。
朱由橏有些好奇,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透过嚷嚷的人群看到前面有一人站在了高处。
那人满脸胡须年约三十余,衣装甚是齐整,青衫青裤头扎着四方巾,挥着手大声喊着:“只要十人,要身体好的,一旬一钱银。”
周围有几人在推搡着人潮,也在大声的喊着什么,估计是在让人们后退。
只一会人手招足,看着那些被招上的人兴高采烈的同家人说着什么,然后有几个蓬头乱发的瘦弱的妇人匆匆的跑了,片刻后又扛着个捆好的铺盖卷跑了回来,气力当真是不小。
人群散开后,那些瘦弱的男人即扛着行李,同那几个招人的人一起乱哄哄的飞快的离开了。有几个原地站着的妇人却是手捂着嘴,“唔唔”的低声抽泣了起来,数个小童站在她们身侧一声不语。
朱由橏不明所以,找个工作有了收入应该是好事,无论什么朝代都一样,可不明白为什么悲泣?于是几步上前叉手施了个礼道:“几位嫂嫂有礼了。”
那几个妇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一个个惊惧的后退不已,还有个年岁稍大看起来应在四十余的的妇人更是直接跪在了泥地上。
“不知先生有何事?”那跪在地上的妇人头也不敢抬的问道。
朱由橏顿时明白过来,身着的儒衫让自己在这个地方显的高贵无比,这些人一定是将自己当成是某个书院的教授或学子了:“为何那几位兄长找到了活计而你们却很伤心?”
“那些活计如果不小心能伤了人,小妇人家几位哥哥就是干那个没的,”那跪在地上的妇人小声的应道:“可不干就没吃的,孩子还小。”一旁的几个妇人听得此话,围在一起又是低声抽泣了起来。
朱由橏抬头看着那几个妇人,年龄应在二十至四十岁之间,不过百姓的外表普遍显老。
想来这几个妇人是一家人,分别嫁了几兄弟,现在那几个兄弟中有人没了性命,跪着的这个妇人又将自己的男人推入了虎口。
“难道没有别的事做了?”朱由橏问道。
“现在做工的活计不好找,何况别的工钱也没有那么高,好一些的一般一旬也就是二百文,那取黑石可是一旬有一钱银子呢。”妇人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百姓口中的黑石就是煤炭,在这个时代挖煤可是极为危险的工作,常有人言,出入如履阴阶,倘千次往复者多咳而濡血,盖因盗取天地之造化,矢寿也,逢阴气盛暴龙迭而骤出,伤死者十之八、九,这个暴龙大概就是指的瓦斯燃爆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几人,抬脚继续前行。绕过街口不远处能看着外城墙了,高大的城墙看起来甚是威武。
依着城墙根建起了无数的窝棚,密密麻麻的一间挨着一间,太多的男女破衣烂衫一脸麻木的在进进出出,遍地污秽。
一个孩童忽的跑了过去,黑的没有了本色的两只小手似乎捧着一个布满黑手印的馒头,然后一头冲进了一个窝棚,“娘、娘,快看,孩儿讨了个馒头”。到处是混乱不堪,哭泣声、漫骂声、争吵声声声入耳。
朱由橏呆呆的站住了,这就是煌煌大明的首都,竟然还有这般的所在。
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妇人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到了朱由橏身边扭捏的低声道:“大兄弟,进来坐坐?只要十文。”
看着妇人那洗的还算能看的清楚的脸,朱由橏心里生不出任何的想法,微微摇了摇头抬脚绕了过去,再回头看着那妇人,一脸乞求一脸茫然、双眼透出的都是失望的神色,无助的站在那里。
大袖展开伸出手将一串铜钱甩在了她的脚下,心里当然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在这世道若一个妇人想独自活下去,又能做什么?扭转身,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返回酒楼一点出去的想法都没有,躺在了木床上,朱由橏觉的自己的心有些乱。
这个世上有着太多的凄苦之人,在山谷里一年多的时间,自信满满的以为从此可以潇洒人生,可看着那些百姓的生活,只觉的无力又无助,虽说现在基本掌握了那些经义,可要一步步的往深层里领悟,还不知需要多少时日。
朱由橏双眼瞪着屋顶那根粗粗的房梁,呆呆的想着心事。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就这样在呆怔中渡过,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阳光透入窗酃斜斜的照在了床上,朱由橏还是呆怔的躺着,嘴里念念有词。
“......取非羲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夫心起於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於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其有曾行恶事,後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胡不勉而行之。
忽的折身而起,盘腿坐在了床上,嘴里反反复复的继续念叨。
“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又说是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
这是不是说老子救那些人就是行善?就可以成地仙?那只是个数罢了,这个方向应该是没跑,可老子就孤家寡人一个,能做什么事啊?”
朱由橏起身下了床,怔怔的走到了窗前。
街道上早已是热闹非凡,如同个菜市场般,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
卖早点的吆喝声,卖百货的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吵骂声,运货行货的马嘶声,行脚独轮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
朱由橏心里一动,似乎时白了什么,再细细的想了,可又如风过无痕般什么都感知不到,再呆的片刻颓然放弃。
酒楼的伙计端来了盆洗脸水,朱由橏随意的收拾了一下,问了问伙计知道了牙行之人所在,即出了门。
所谓的牙行之人居住之地到是离的不远,说是就在附近一个民房中。离开热闹的街道转了个弯,即看着一排高低错落的民居,不过占地均算不上大。
走到立着茶幡的一个小门前,伸手拍了拍门,门应声而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笑脸迎了。
“这位小爷,您有何事?”中年人露着嘴里一口发黑的牙讨好的笑着问道。
“想买个宅子,不知您这里有没有消息?”朱由橏笑着道。
“有、有,”中年人慌忙的引着朱由橏进了屋,边走边道:“不知小爷要什么样的?能不能说来听听?”
这是一间极小的屋,不过二十余平方米大小,一张窄床、一张条桌、两条长櫈,桌上乱乱的摆着些茶壶茶盘茶碗之类的,还有几张碎黄纸及笔和墨,床上的被褥也零乱的堆着。
朱由橏站定了脚,这样的环境让他无法坐的下来:“有院子就行。”
中年人看了看顾朱由橏,再扭头看了看屋里的现状,苦笑了笑道:“小爷这是嫌这里有些脏乱,实在是来不急收拾了,平时也收拾的干净,今天小爷来的有些早。”
停了片刻,中年人忽了展颜笑道,“有院子的现在倒有一个,是前户部的一位员外郎在外城置的家室住的,后来被崇祯爷杀了,他家里人被流放几个,外室跑了屋便空了出来,不过价格到还过的去。”然后伸手就要提茶壶倒茶。
朱由橏伸手拦住,笑着道:“好,那就去看看。”
中年人不曾想这么快,呆楞了片刻,忽的大喜道:“小爷稍等,小的这就取了钥匙为您引路。”然后飞快的从床下拖出一个小木箱,微微楞了楞神,即伸手从木箱里取出把铜钥匙,“小爷,这就是了,现在就去?。”
朱由橏笑着道:“好。”其实心里根本没想到,这说有就有的来的这么快,这些牙行里的人本事可真是不小。
中年人姓洪名有福,原本也是个大户人家,只是家道破败无所事事的做起了这一行,不过凭着过去的家道识的人多,做人做事又是极讲信用,一些想出卖家产的人也会找到他,生活到也不算拮据。
一路向着东城而去,几乎到了东城边,转过一个街角有一条不长也不算宽的胡同,可以看着一幢临街的双扇大门,门前还有个栓马桩。
洪有福打开大门引朱由橏进了大院,两扇门内就是一个方正的院子,面积不小约在百余平方了,客房、耳室分据两旁,正面是迎客厅,廊道周转,一色的青砖黑瓦,虽显破败可也算是富丽堂皇。
隔邻有一处宽阔的过道,有拱门通向后院。院里有一棵槐树立在南墙边,墙角有一圈竖起的石板悠悠地泛着水光,这应是一口水井了。
张眼看去就知这是一幢南向三进的院落,微风习习拂面而过,是现在这炎天避暑的好地儿,整体布局极是合理。
朱由橏顿时喜欢上了这座院落,进入中院看左右又是几间厢房,再入的后院,三间青砖房围着院墙布了一圈极是气派。
洪有福察言观色的本领得确不小,看着朱由橏眼角的笑纹即讨好的道:“小爷,你看着还中意吗?”
朱由橏笑着道:“好,就这了。”
随后两人商议着,按洪有福所说,卖家本意是一千两纹银,不过打个折后算是八百两,然后加上手续过籍等费用和中间的抽成,又成了一千两。
朱由橏没有丝毫犹豫,即让洪有福请人作了押,又请来了原主家里留在京城里的人,让保长作了保,提供了身份的证明,去了顺天府交纳了银两,替换了原契更改了姓名,算是成了房屋的主人。
当然银两比约定又多花了三百两,主要是给了那些办事的官府中人及理正和保长。
洪有福得了五十两银,开心的给朱由橏叩了好几个头,这笔收入对他来说可是天落的好处,而且数目当真不小。
在洪有福的帮忙下,朱由橏请了人将所有的房屋清扫粉刷,院里的地上重铺了青砖,然后置办家什,又将马车和劣马低价出售,待一切稳定下来,又是一月有余。
临入八月,骄阳烧庐,大地如同着了火一样让人避无可避。
朱由橏半躺在躺椅上,喝着冰镇的啤酒吃着冰镇的西瓜,躲在大槐树的荫影里乘凉,悠哉自在。
这已是崇祯五年了,那个倒霉的皇帝几年来换了好几个宰相,手下的大臣一换一堆,到是将太监处理了个干净,只是明显的政局不稳。
北方草原、陕、三晋、中原豫地已是连年大旱,尤其是陕地几乎是赤野千里,南方两江之地也水灾横行民不聊生。
京城运河之水不足已影响到槽运,导至几乎是从立朝以来未变动过的粮价开始松动,而百姓易子相食之事各地时有相闻,逃难来京城里的百姓已是数不胜数。
只是一桩桩的事接续发生,蒙古那里大旱未了又是蝗灾横起,草原赤秃千里无数蒙人饥饿而死。
蒙骑已多次越边抢夺粮食,清兵为粮四处掠掳有攻击朝鲜的迹象,又数次逼近大凌河,让明军万分紧张,传递消息的传讯兵几乎每日在京城与边关往返。
不过这些事,在京城里居住的人似乎觉的那是极遥远的事,朱由橏也是这样的感觉。
百姓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为了顿饱饭继续辛劳,未受丝毫的影响。至于朝廷里的官员们怎么想,也没那心情去理会。
现在的生活让朱由橏无忧无虑,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从早到晚理解着经文,让自己学过的知识与内容相融和,心里觉的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