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飞虎都是大惊。
叶萧晟在屋顶上心道:是这王爷夸张还是真的?芊灵的功夫虽说厉害,但也不至于堂堂王府没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她啊?况且这芊灵又没成名,江湖上从没这号人物,他多尔衮深居庙堂,如何知道她?一时间叶萧晟脑子里一大片问号。这也没错,他在江湖上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功夫厉害得紧,许多门派,许多高手都信服他,江湖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岂能不知,只是何时出了个朱芊灵却不晓得。朱芊灵一直是在华山学艺,这是第一次下山,江湖上人都不知,这多尔衮却对她极为了解,叫人颇为费解。
多尔衮道:“华山第一剑的武功如何?”
飞龙道:“江湖上都说华山第一剑和天下无双两人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江湖近二十五年来没有出现过他们那般厉害的人物,只可惜我们兄弟生得太晚,没法见识那厉害的高手!”
飞虎则依然是那番自傲,道:“那也只是传说,当今武林难道就没一人能有他们那般的武功吗?再说他们是否真如传说一般,还不一定!浩浩江湖,我就不信偏是他们二人无敌!”
“好狂妄的家伙!”叶萧晟见他如此,心中恼火,真想立时下去教训他,让他知道天下无双武功的厉害,只是此刻不是时候,于是他暗暗说:下次叫我碰上你,定叫你尝尝瑜乔剑法的厉害!
飞龙对飞虎道:“不可说!他二人武功确实不是虚吹的!”
多尔衮哈哈一笑,道:“飞龙,你如何知道不是虚的呢?”
“江湖上想当天下第一的人多了去了,为何二十多年来仍是将他二人当作不可超越的神话呢?若不是他二人武功当真厉害,便是他二人在江湖上名声极好。我师从少林,一直师父就说华山第一剑和天下无双的功夫他再练上二三十年也是不敌,连少林方丈都如此说,那天下便是他二人高手了!”飞龙倒十分谦逊,一字一句无不发自真心。
多尔衮点点头,道:“不错。飞虎,他们二人的功夫,当真是天下无敌。华山第一剑擅长各类兵器、暗器,剑法也是极为精深。天下无双则长于内功。”多尔衮说完朝房顶看了眼,叶萧晟只当他发现自己了,忙要走,但又听得多尔衮道,“他二人为何在近二十五年不出现于江湖中呢?”
“传说各种各样都有,还请王爷明示。”飞龙道。
“这芊灵便是华山第一剑之徒,华山第一剑因私人恩怨与天下无双相约不再江湖出现,二人各自隐居山林。华山第一剑隐于华山,天下无双隐于太湖。”多尔衮淡淡说了几句。但在叶萧晟听来却是大惊,他怎么也没料到朱芊灵竟是华山第一剑的徒弟,天下无双隐于太湖之事无人知道,这多尔衮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看来这多尔衮不愧是当今天下第一人。叶萧晟还想再听下去,却见那多尔衮道:“你二人回去吧!日后见着这女子千万不能与她动手。”
飞龙飞虎相看一眼,便点头告退。待他二人出去后,多尔衮手撑头陷入了深思。叶萧晟对这个众说纷纭的王爷充满了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有如此能耐呢?
皇宫中,福临正在书房画画。福临换上了龙袍,他本来就是一个极为好看的人,两挺剑眉加眼中含情,嘴角含笑,在龙袍的衬托下更是英俊无比。桌上画的是一个白衣美女,正是朱芊灵。画中朱芊灵手中提剑,脸上表情清冷,看去便知福临用了十分感情在里。等画好了,福临放下笔,长吐口气,道:“终于大功告成了!”
外面进来一少女,淡粉色宫装裹住玲珑剔透身段,腰系嫩绸,锦绣梅花荷包松垂,幽香暗传,遍及全身。轻纱曼拢,腰身玲珑。她笑道:“什么大功告成了?”
福临也不收起画,对那女孩道:“芸香,你过来看看这个女子如何?”
那女子便是芸香,她是多尔衮的女儿。多尔衮与福临之间不和,可她却与福临要好,所以算是福临的心腹,而多尔衮也不管她。芸香走过来一看那画,当即叹道:“这么绝色的女子,怕是人间难有啊!”
福临赞许一笑,道:“我就怕她不是凡间的!凡间哪有这种女子!”
“听皇兄之言,好像曾见过这女子?”芸香不比芫宇,芫宇是一种娇小的可爱,而她则温柔美丽中隐隐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潇洒帅气。
福临不语,从墙上取下剑轻抚着。
“如此气度不凡,清亮秀丽的女子,想是皇兄动心了吧!”芸香诡笑着。
福临寻思着一笑,道:“你才思敏捷,给这画提几句吧!”福临实在想不到用什么词好形容朱芊灵了。
芸香点头,偏头略一沉思,便提笔在画纸上写了起来。
不一会,芸香放下笔,心里吟了遍,这才对福临道:“皇兄,好了!”
福临过来看,只见画纸是用娟秀的女儿家字体写着:长恨如水思如环,自识佳人再无眠。疑君不是凡尘女,似是嫦娥冷月容,又似闭月落雁姿。若为瑶池仙,怎又得一见?卿本天人,欲求恐矣!福临低声念了一遍又一遍,道:“芸香,真写出了我的心!”
芸香一笑,道:“皇兄开什么玩笑,芸香不过是学过几句宋人写的词,全是东施效颦罢了!这写得就算是我芸香的词牌了,只怕是污了皇兄的画!”芸香自幼耳濡目染,学的这套交际词令决不在官场人士之下。
福临摇头道:“你说剑有情吗?”
芸香看着福临手中那剑,道:“剑客手中的剑是有情的啊!这把龙锋剑便是把有情剑!不过若是剑客无情,那剑也便无情了!”
福临一笑,将剑佩在身上,道:“就怕她是无情!”
“看来这个女子是将皇兄的心弄乱了啊!”芸香取笑着。
福临也不生气,他们自小便打趣惯了,此时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道:“这心何止是弄乱了?更多的是被她绞痛了!”
芸香这可大惊了,她走上来道:“怎么会痛呢?她是谁啊?”
福临不答,只是默默看着外面花开花谢。
芸香也不说了,一时倒静了下来。
“太后驾到!”门口一个太监通报着。
福临赶紧收起画,藏在袖中,然后与芸香一道去大厅见太后。
太后年不过四十开外,因为保养得好,便是肤如凝脂、杏眼桃腮,荣光照人,端丽难言的美艳妇人,浑身散发一种大家闺秀的风度,眼中含着平和温润。她身着满装,显得尊贵不凡。
见太后进了大厅,福临请安道:“孩儿给皇额娘请安!”
芸香也屈了屈膝道:“芸香见过太后!”
太后淡淡一笑,道:“免了罢!”太后仔细看着福临道:“皇上,这阵子在江南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