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智眼前的咖啡杯盖好了，香气却溢满了房间，他就静静盯着，连手都没碰一下。说真的，他已经记不得咖啡的味道了，他在犹豫要不要捧在手里。
虽然，高大智之前在章小霞的怂恿下报名参加了咖啡的沙龙培训，学习了三个下午，并且最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可是这个品尝咖啡的感觉，随着章小霞带走了。
汪警官坐在外面，盯着高大智，他看出了高大智脸上的不安感。
这种不安感，上一次出现的当天，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算是一件好事。高大智却感受到了不安，他跟章小霞提过，被章小霞挡回去了。
章小霞在忙着，带了几个人做高大智的首个室内画展的策划案。她说她理解高大智，这是紧张造成的。
高大智带着这种不安，等来了自己的首个画展现场。当时现场挤满了媒体，参展的人，有同行前辈，也有新人。他因为没有休息好，显得很疲惫。
画展现场，高大智一度因为紧张，说话说得不清晰。因此被一些看不惯的人，抓住了把柄。等到发言的结束，现场参展开启的时候，他们就故意找事了。
说是故意找事，这是站在现在的角度往回看。
站在当天的现场，三五个人趁着媒体在采访高大智的时候，他们提出对一些画的原创异议，立刻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他们像一群约好的人，一时间全都围了过来。
高大智也好，章小霞也好，他们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突发事件的。最后争执不下，章小霞报警了。
因为人数不少，属于聚集性事件，警车很快就来了。警察下车，路边的人也跟着进来了。这下可好，围得水泄不通了。
警察找到了章小霞，章小霞说明情况，警察跟着章小霞来到僵持着的高大智和闹事的几个人身边。
警察出警，办事比较简单，找到相关人，问话，记录，调解，如果不成，带回警局按照程序处理。
“警察办案，其他人不想有关联的先回避。”当其中一个警察对着人群喊话之后，人群慢慢散开了，只留下一些真正在欣赏画的人，他们不怕麻烦，也愿意配合调查。其中包括刘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来了。
“现在安静了，几位，请配合调查，先出示个人证件。”另外一个警察面对高大智和闹事的三个人。
“你们三个请到这边来。”第三个警察，对着闹事的人招手，让他们过去，离高大智远一点。
“高大智你好，你遇到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协助你什么？”警察直面话题。
高大智被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扭头看了一眼章小霞，希望章小霞来回答。
“警察同志你好，高大智老师没有什么社会背景，完全是靠个人努力，学习画，因画成名，今天终于办了自己个人首场画展，却被这么几个心生妒忌的人捣乱，我希望他们向高大智老师道歉，并且赔偿经济损失。”章小霞一气说完。
“我了解了，那么需要赔偿多少呢？这个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数。另外你们是私了，还是走法律程序？私了就快，走程序就不一定多久。”警察说。
“警察同志，麻烦越快越好吧，我们今天首次开展，不想弄得那么难堪。”章小霞看了一眼高大智，又看了看现场。
“理解理解。高大智老师，我们方便一边聊几句吗？我非常喜欢你在作品，废墟之作，真是震感到我。”警察跟高大智说。
“小霞，你先去招呼没走的客人吧。”
“行吗？”
“没事。去吧。”说完，高大智点点头，有点无奈了。
章小霞走开了，立马活跃起来。她是这次画展的邀请者，也只有她知道，来的人是什么人，留下看画的是谁。
“高大智老师，这是你的身份证。很抱歉，除了身份信息，我在系统里查不到你的任何信息。如果是这样，走法律程序的角度，对你不是太有利。”警察同志说。
高大智听完，立马懵了，这是在警告他？难道警察跟闹事的人认识，这是一种善意的“威胁”。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你们的安排，越快越好。”高大智已经乱了，也不想了。
说完，高大智看了一眼章小霞，他在跟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在聊天，应该是在聊高大智的画。她站在画前，用手指着画。
那个人不是谁，正是章小霞的导师刘教授。他在听章小霞介绍，高大智的废墟之作同比咧缩小版本。章小霞介绍得很详细，生怕遗漏了什么。她希望刘教授能够认可高大智。
不过，刘教授听完介绍就走了，关于画展的事情，什么都没提。他看到了现场混乱的状况，快出门，回头跟章小霞嘱咐：“注意了，别玩太过火，过火了就不好收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