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夫人出自世门大家,家有千籍流传。
“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是凤轻一天!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女子就休想踏入我凤家半步!”
“想我娶珐琅!不可能!除非你让我娶智姬!”凤轻宁愿被打死也绝不妥协。
父子俩僵持不下,凤轻被关进了祠堂,凤老爷专门请了高手围着。
凤老爷:“混账东西!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这亲!他是不结也得结!”
凤轻咬牙规矩?
若他有朝一日成为家主,他就是规矩!
珐琅被送回了何家,说是凤家不日则娶。
何玲珑一问丫鬟才知道不是凤箫而是无足轻重的凤轻,脸上的得意瞬间没有了:“我让你去勾/Y凤箫!凤箫!”
“结果你去和凤轻厮混!”
像珐琅和凤轻这种无媒苟合,在星夜城,珐琅是要进猪笼的!
还好凤家心好,给了珐琅一个平妻之位。
正妻是千万别想了。
珐琅忽然梗起脖子,拿出袖子里的簪子:“何玲珑!你算计我!”
那枚簪子正是何玲珑亲手送给珐琅的第一个礼物。
何玲珑眨眨眼睛,大丈夫做事不择手段,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什么算计?我是在帮你!”
“怪不得。怪不得呀。”珐琅又哭又笑,披头散发,“我是你女、儿、呀!”
“哈哈哈哈!你居然让我用这种龌蹉手段去捆男人!”
怪不得凤轻说了好几次“好香”。
“你到底有没有心呀?”珐琅摇头。
“不,何玲珑你有心!有心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老东西!就是图凤家的钱!”
除此之外,珐琅想不出来利益熏心连女儿都可以算计的何玲珑到底图个啥。
既然何玲珑不把她当做女儿,她也不会认他做父亲。
父亲和女儿的关系是相互的,他们之中没有谁可以独立存在。
“珐琅,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脑子糊涂了!我是你父亲!”
“啪!”
何玲珑甩了珐琅一大耳刮子。
“呸!”珐琅朝何玲珑吐出一口血,桀骜不驯,“怎么心思被说穿了?害怕了!”
“那是他们凤家欠我们的!欠我们的!”何玲珑抓狂,“你知道什么?”
“我劝你趁现在你还有点价值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嫁进去!”
“疯子!”珐琅忽然,仰头大笑,“你们都是疯子!我们都是疯子!”
“没有自由的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
何玲珑喊人把珐琅丢进地下柴房面壁思过。
当柴房被管家打开,几只老鼠正在吃地上的血吓得慌忙逃跑。
管家推推蓬头垢面的女子:“小姐!小姐!”
珐琅迷迷糊糊醒过来,手腕传来剧痛:“我怎么还没有死呀?”
管家:“小姐!你别做傻事了。你就老老实实嫁入凤家吧。”
珐琅扯着管家的袖子:“伯,你看着我长大的,你就真的忍心我死在凤家吗?凤轻他有喜欢的人!”
当时,她听到他在……一直都在……喊智姬。
“现在,凤家更看不起我……伯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呀?”
她觉得她自己就像是一个工具,从小到大都是……
“我活着就像他手中的傀儡。”
珐琅在地上猛磕头,很快头就破了:“伯,求求你放我走!放我走!”
管家为难,他是看着珐琅长大的,看珐琅有时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一只干了血的手腕拉着衣服,珐琅疯癫地把头饰全都抓下来混合着带血的头发塞到管家手上,看着管家皱眉。
珐琅又继续扯着衣服抱着管家的腿:“你要是不嫌弃!你拿去就是了!”
“我只求你放我走!我不想再做傀儡了!我想死!”
“我活不下去了!”
她如此骄傲,却要和别人平起平坐……
她信了一次她的父亲,就葬送了一辈子。
最终,珐琅被塞在粪桶里运了出来。
她就知道管家会心软,现在天大地大无处可去。
无比自由,无比孤独。
单身姑娘在外行走。
几个大汉跟在珐琅背后:“这个一看就是逃跑出来的绝对能卖好价钱。”
结果,赶紧拖到其他城一卖。
大汉:“晦气。没卖掉。”
幸好,一个山沟沟出来卖野猪肉的老头把人买回去了。
几个大汉坑了没见识过世面的老头一笔,勾肩搭背喝酒去了:“管他拿去给谁做妻子,反正哥几个赚了钱就对了。”
……
笛女充当车夫送了凤箫和安歌出森林。
等几人出了森林马车就由凤箫家的人接手了,安歌从车里出来摘掉自己眼上的布帛。
凤箫担心自己的眼睛没好完:“我们还会再见吗?”
笛女回头:“不出意外,不会再见。公子的眼睛等到了凤府自然就全部知道了。”
“我杀业太重,公子还是少见我为好。”
杀业太重,那些平常人难以见到的奇形异物就会随之而来,那些令人讨厌的丑道师也会在她为祸人间之前提前杀了她。
……
此刻,凤箫眼睛上盖着黑色的布帛,正在回家的路上,对凤府发生的事情有所耳目:“也好。”
少了一桩麻烦事情。
“连簪子都用上了。这么心急?安歌派人去查查何玲珑当年在平丘城的事情。”
车外的安歌:“好。”
凤箫这次回去居然一路坦途,有人已经提前帮他摆平了埋伏。
车轮上都是血,碾了好远。
地上还有纸燃烧过的痕迹。
安歌猜测:“公子,可能是笛女公子。”
凤箫:“嗯。”
到了凤府。
黑帛摘下。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缓慢变得清晰。
笛女没有骗他。
但随之而来的是……
有些凤箫从未见过的片段涌入了大脑,一闪而过。
凤箫被选为凤家家主,当之无愧。
一场纷乱的争斗就此落幕。
凤箫得到了新消息。
安歌:“何玲珑的妻子当年在平丘城不治身亡。当年平丘城凤家药铺掌柜已经死了。”
凤箫:“再查。”
“死于何玲珑手。何玲珑曾跪求平丘城掌柜以五两价格卖给他价值三百七十二两的药材给他妻治病,被掌柜拒绝。”
“我们还查到珐琅不是何玲珑的女儿,可能是一个当年落魄的富贵人家女儿。”
过了这么多年了,至于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女儿查起来挺麻烦的,也没必要。
凤箫:“那就设一个大网等鱼儿进来。”
珐琅失踪后,何玲珑和凤家竞争越来越激烈。
管家:“老爷,大夫说……你……多年郁结于心,再不治疗恐怕……”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