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关押柳诚的监牢里,洛清淮才放下了食盒,看到监牢里简朴到没有的设施,不禁摇了摇头。
谁知原本正闭眼假寐的柳诚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鬼鬼祟祟正想走的洛清淮,疑惑的问道:“公主?”
洛清淮正打算开溜的身子一颤,回过头来依旧是谪仙的风范,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抓包的尴尬。
柳诚看到放在地上的食盒,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给自己送饭的。
柳诚心中狐疑,盯着食盒正在思索。
洛清淮以为是柳诚怀疑自己下毒了,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学着平日的语气悠悠开口:“放心,本宫没下毒。”
柳诚听了便知道她是认为自己在怀疑这个饭有毒,开始怀疑起洛清淮到底是不是传闻中那个杀伐果断的国师了,,
柳诚怀疑了一会,才笑着开口说道:“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给我送饭?”
洛清淮犹豫了一会,才勉勉强强回答道:“因为你跟我差不多。”
柳诚狐疑,他们俩哪里差不多了。
洛清淮看到柳诚那疑惑的神情,讪讪开口:“我也从没见到过我的母亲。”
柳诚微微一愣,,原本靠在稻草上的身子一抖,良久,才缓缓问道:“你不怨恨我轻薄了你?”
洛清淮想到他当时摸自己手的事,也没怎么介意,直接开口说:“没关系啊,”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柳诚看了看洛清淮离开的背影,拿起洛清淮送来的饭食,突然觉得心中好似温暖了起来,背上的伤口也不痛了,,
洛清淮小跑着回到了房里,想到了洛清业不由得有些担忧,,今日战场上还是没有消息,最近越变越怪。
翌日,洛清淮思虑了一晚,想了想昨日柳诚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嘴角染上了一抹奇怪的笑意,这才急急忙忙的走去了校场。
绕过了西厂的军机营,顺着东边的厢房,就看到了远处的校场。
洛清淮正往校场急匆匆的快步走去,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背影,便慢慢的停了下来。
一仔细瞧果真是面带着亲和笑容的公孙玉,还不等洛清淮先口跟公孙玉说话,公孙玉便先柔声开口说道:“公主可知柳将军在南山的动作?”
“有消息,这怎么了?”洛清淮也疑惑地问,这个消息是锦衣卫和西厂联合调查了三日才打探出来关于柳忠七的一点苗头,至于柳忠七在南山干什么,楚严追查了两日还没有准确消息。
公孙玉听了脸上也不惊讶,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半晌才缓缓答道:“这一次的军饷被贪污与柳将军也有关。”
这下洛清淮对柳忠七的恨意又加深三分,洛清淮的父母都是战死在战场上的,关于战场上的残酷,洛清淮也绝对是见过的,所以对于军饷这种跟将士性命关乎的事洛清淮一向是非常注意的,且十分厌恶贪污军饷的奸臣。
所以对于昨日想到的计谋,洛清淮心中仅存的愧疚烟消云散,打定了主意必须要试探出赵仲权到底是不是内鬼了,于是沉声说道:“本宫知道了,南山的事本宫自会吩咐楚严去查,有关于军饷一事的参与人员就麻烦丞相给本宫送来一份单子了。”
公孙玉显然料到了洛清淮的态度,和蔼的点了头,脑海里挥过的全是洛清淮昨日发病的身影,眼中满是担忧,,
洛清淮也没继续跟公孙玉客套,立即就走去校场找楚严,径直跟楚严说明了打算试探赵仲权的事。
楚严想了想先没管探子们的训练,拉着洛清淮去了一个稍微隐秘的地方,皱眉严肃地问:“你确定你真的要开始动柳忠七了?”
洛清淮不由分说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犹豫,神情比以往都要严肃。
楚严难得看到这么果断严肃的洛清淮,内心多了几分的安定,但又考虑到最近柳忠七的动作频繁的太奇怪了,还是开口劝解了几句:“你不感觉柳忠七最近动作太过频繁了吗?”
洛清淮顿了顿,没料到楚严会问这个,考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知道,但是,,你觉得柳忠七是在南山做什么?”
楚严想了想,淡淡开口答道:“这种情况一般是豢养死士吧。”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洛清淮双手抱怀,确信地说。
楚严心中疑惑再多了几分,不等楚严开始问,洛清淮便开始分析:“刚刚公孙玉跟我说,这次军饷被贪污的事有柳忠七的份,,”
楚严便也开始试探性地说:“你认为他是在准备逼宫?”
洛清淮点了头,还补充道:“被贪污的兵饷至少有三万两,凭借着柳忠七这些年收受的贿赂,柳家家财和赈灾银子足够做出私建军队或者是......”洛清淮表情突然变得微妙,稍停了一会,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