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侧的那家兰州牛肉拉面馆此刻应不热,暖和了吧,竟有些想它脆硬的油条,别有风味且使我喜欢的咸辣腌菜,当然还有那总是只呡了几口的豆浆。那善良的甘肃阿叔收拾碗筷时是否会觉得我有病,不然怎地每早的豆浆几是未动;亦者,他会认为是自家豆浆味道不佳,但既然不佳,为何我又要付两元买呢,大概他会卡在这儿。其实,或许无那般的复杂,单是热且烫而已,我没有时间等。可能我的做法会令一些人发笑,但那就是我,我乐意那般做,那是我的选择。善良的甘肃阿叔和那位善良的甘肃女人是什么关系呢?于今不解。是夫妻?是同乡人?还是普通的雇佣关系,恰巧口音一致罢了?两人彼此的对话和女人同本地食客的简略问答与自述,让我对他们关系的判断有些游离不定。详而周的具体,我不愿去打听,也不会去七嘴八舌的议论,我仅把这模糊放在我心里,它有一种美感,一种深刻的朦胧印象的美感。
中午租赁的那帮人还在吗,自他们换租以来,米饭是出奇的难吃,如黏稠的浆块,无可下咽,同时,菜的随心所欲更是平添了这米饭的无聊和平庸,真是绝佳的搭配,一无是处展露无疑,倒亏了那漂亮的瓷盘,我为之可惜。
东侧一直往前走的那家理发店还好吗?就是那家用价格区分外区和内区,区分时间先和后,甚至区分笑与否的那家。我知道他们定会易主的,这不包含我个人的情感好恶,原因是两个字:生存。有时候,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保留体力即好,一切就是那么的自然。
我觉得,我又走在了那几条交错却又分为明了的路上。我在找前往目的地的合适公交,没找到。然,无需悲伤,我竟还是寻了一辆,起码可以凑合。车上,满是游玩的大爷大妈,这真是殊为的奇特。我自是挤了个位置坐下,一如既往的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又为什么会看。曲曲折折,哄哄闹闹,我下了车,是的,就这样下了车,这有些突兀,隐约缺了点什么,我想不明白,寻思了一会儿,依旧无个所以然。
我开始徒步。我看到整齐的大房子和划一的桃树,它们衬托了天空,从而教这湛蓝辽阔,多像许久许久前的某个场景,现在用类似的形式和调子呈现在你的面前,犹如是在呼唤。呼唤什么呢?呼唤你我的思绪,呼唤绵延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