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
郑文还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没想到这间屋子的主人一眼就看穿了他。他思索了一会,决定将错就错,于是他大大咧咧地说:“你好,女士,你猜对了,我是一位牧师,我们能进去谈吗?”
主人没有怀疑,直接把他请进了家门,看来他的顾忌是多余的。按理说,村庄的房舍应该很简陋才对,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屋子的墙壁使用大理石砖块砌成,砖块的缝隙整齐地填充上一层水泥。这套工序让屋内的农夫抵御冬天的寒冷,屋顶也铺上了一层木板,而不是郑文以为的稻草。
当然,与庄园相比,屋内的家具还是相对寒酸。屋子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套桌椅,郑文也没有发现任何装饰物。
农妇点燃了一根蜡烛,蜡烛的底部凝固着一层白色的蜡块,看来它已经工作了很久了。借着灯光,郑文看到了那位可怜的受害者,醉鬼约翰正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他这个状态很久了吗?”
郑文下意识地问,当然他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农妇苦笑着说:“三个月了,唉,老家伙。我教训过他,让他别不尊敬神祇,可惜他不听,现在报应来了。”
接着,农妇恳求道:“牧师先生,如果您有能力,您能治好他吗?”
郑文本想立刻拒绝,然而他又想到自己应该收集对方的气味,于是他硬着头皮说:“没问题,女士,我是圣光学院最优秀的牧师。”
他一步一步挪到醉鬼身边,对方棕熊一样的体格让他有些害怕。要知道,神志不清醒的人通常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他们上一秒还跟你称兄道弟,下一秒就把你打倒在地。
他坐在对方身边,慢慢打开试剂的瓶塞,命运还是眷顾自己,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蹩脚牧师,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
他静坐一会,一面分散着老约翰的注意,他一边用余光注视着瓶塞,一边在心中倒计时,数着何时离开。
半分钟后,郑文收起试剂,他站起身,向农妇鞠躬,然后准备溜之大吉。
幸好没出什么状况,他对自己说,他很遗憾这个大汉遭遇了如此的不幸,然而他没有任何能力救他,他只能先收集对方的气味,找到罪魁祸首,然后再让另一个经验丰富的牧师拯救他们的命运。
“牧师先生,我的丈夫怎么样了?”
农妇拘谨地问郑文,郑文的目光一下子钻进地下,他根本不好意思回答她的问题。唉,他太无能了,要是他拥有一丁点的牧师的能力就好了。
“我尽力了,女士,”郑文的声音忐忑不安:“我的能力有限,不过,我相信,你的丈夫会好起来的。”
农妇的表情非常失望,郑文以为他要埋怨自己。然而,她只是淡淡地说:“谢谢你,牧师先生,谢谢你的帮助,我相信我的丈夫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像雷电一样,麻痹了郑文的心脏。郑文被这种情感给震撼了,他从未进入过这样的状态,对方的无助和乐观让他无比内疚,也无比同情起对方的遭遇。
就在这一瞬间,他有了一种帮助他们的愿望,这种愿望仿佛有某种力量,让他变得强大起来。
他第一次用这么刚毅的语气说道:“女士,请你相信我,我能让你的丈夫找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