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往瑞丽小区的路中,此时天色变得暗蓝了,晚云中钻出了月的一角。这时,途中陆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李安若安静地在副驾驶一边不说话。
“你好,哪位?”陆然控制着方向盘,直接不把安若当外人,用车厢的音响通话了起来。
“救…救命!!”
音响的声量开得不是很大,但电话里头几乎是嘶哑地咆哮,像是受人虐待发出的声音,陆然惊得差点一个急刹车。
陆然和李安若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这声音太过嘶哑,几乎听不出是男是女,这个陌生求救太过突然。
“喂!你怎么了,你在哪,你是谁?”陆然急忙地回应。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李安若惊恐未定,一切都太突然了,一个陌生电话的求救,撕心裂肺地语气,然后瞬间就挂断,让人不禁联想对方是不是已经…
“陆队…怎么回事?”
陆然没理她,而是在拨打一便,但对方已经关机,毫无感情的女声在车里缓缓地回诉。
陆然在这一刻展现出刑警之风。
他往另一个号码打了过去,通了之后,陆然冷静地说:“陶局,事情太过突然,你先别问,我发一个号码过去给你,你用特权定位最后一次拨打的地点在哪?”
电话里头的人正是局长。
陶局说了一声好之后,就飞快的拿出了笔记录陆然报过来的号码,安静的车厢里传着笔划着纸的声音。半分钟之后,就传来了陶局的回应:“在挞寨村!拨打的人名叫姓张的一位女士”。
“挞寨!周母!”陆然的眼瞳一缩。他记得清晨的时候把自己的号码写成一张纸条给了她。
“陆然,今早的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你不能在贸然进村,要进也得等大部队来先,一个人进去太过危险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老子会撤了我的乌纱帽的!”陶局的语气严厉。
“陶局!”陆然面无表情地说:“我是警察!如果我懦弱了,我会愧疚一生,况且,今早是我把电话给她的,还坦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你…什么意思,死者的家属打电话给你吗?”陶局愣住了。
这时,李安若早在一边准备好了最短的语句,解释了情况。
电话里头的陶局听出来了是女声,喝道:“你身边还有谁?”
陆然:“李安若”。
“陆然你小兔崽子你可别乱来,你去送命别拉上人家女同志!!”陶局一下子怒了,还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
陆然在前面一个路口调转了,往挞寨村方向开去:“我有分寸,陶局,请您再调一对特警队进村”。
“小兔崽子你……“陆然挂断了电话。
陆然狠踩油门,车子的排气管咆哮了起来,闪电般在道路上飞驰,夜幕下的灯红酒绿快速倒退在车窗外。
“安若,在村口外接应特警队!”。这时,车子己经开在了挞寨村口百米外的地方,这里是一小路
挞寨村口就在前面道路的侧边,夜幕下的村口宁静无比。
李安若想说什么,被陆然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到时候特警队来了,不明里面的情况只会在里面逛逛,你在这里跟他们解释情况,对我会更有帮助”。
李安若犹豫了一下,她在里面确实不能帮什么忙,甚至还会添乱,点点头,“那你小心”。
陆然从枪套后陶出了一把92式手枪,放在李安若的掌心中,想说什么:“这里不太安全…”。
李安若推了回去,盯着陆然的眼睛坚定地说:“你更需要。况且我在警队的格斗是合格的,我的包装还带着防狼喷雾和一把警棍,你放心去吧!”
这次陆然没坚持,点点头:“关好车窗,如果有人前来偷袭,不要理!撞过去就行了”。
李安若视线透过暗淡车窗的过滤,望着男人修长的身影奔跑远去,路灯下的影子渐行渐远。
.
陆然并没有直接走进村口,而是在往前绕了一百米,轻盈地跃过道路的栏杆。那里是一片森林,周围的杂草掩映着一条小路通往村里。
陆然早在之前就已经记住了挞寨的地图,他知道有一条隐秘的小路。陆然敢孤身一人进村,一个自己是警察,料想他们也不敢轻易的杀警。第二个是他相信陶局的能力;信任自己的身体素质能够坚持到救援到来。
此时夜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边黑暗,杂草里传来的虫子叫声,一有风吹草动就格外的刺耳,树木掩映之间星光清透。
陆然出来警局时,换上一条修身黑色长裤和短袖。他有点庆幸自己穿上了长裤和运动鞋,因为搞不好这里会突然窜出一条可爱的小蛇蛇。
林树掩映,已经可以看到前面的村子;周围房屋窗口透出的灯光。
突然听到了摩托车声,陆然身子隐藏在一棵树后,他往前面张望,两三辆摩托车慢吞吞地开在村路上,车上的人在那里交谈着什么,他们像是在巡逻,距离有点远陆然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
等他们走后,陆然轻盈地穿过林子,再穿过的村道进入杂乱无章的小巷中。
屋里的房子建筑杂乱无章,看起来非常的混乱,陆然仿佛一只蝙蝠穿梭在这些房屋之间的间缝中。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陆然开始懊恼了起来。
但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从高处查找。周北程的家是一栋很多年的房子,况且陆然记得这个村子的地图,只不过他为了躲避巡逻四处乱窜,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只要从高处俯视,再根据脑海中地图的轮廓,他相信自己能够找到。
现在他顾不得闯民居了。
他四处乱窜,终于找到了一栋合适攀爬的楼房。他在一栋三层楼的后面的停下,四处张望了一下,双手沿着一条往楼顶天台的水管,手脚并用慢慢地往上移动。这水管有点光滑,达到一半的时候掌心冒出热汗,整个人差点又滑了下去,陆然非常有经验的地用双脚夹住水管,才避免落下。
这时他正处于3楼,手臂酸软他不得不停下,用脚尖蹬在窗框上,缓解手臂的酸软。
这时,他忽然听到窗内传出了声音。
“这次的货东叔很满意,决定给予双倍的钱”。
“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东叔了,那简直是我们全村的希望啊”。
“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同村的兄弟嘛”。
那人嘿嘿一笑。
陆然贴近窗口左边的水管,视线斜望进窗口,大厅里面的灯光下,两名男人蹲在地上,正在用某种颜色交融的液体分别倒入另一个瓶中,后在一个类似加热器中,用勺子把粉末进一个透明袋子中,接着,他们把新的液体倒入加热器中。
他们在制毒!
陆然大吃一惊,脚尖在窗框上滑下,整个人都差点坠落下去,但好在双手一直环抱着水管,但这制造出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男人。
“什么人!”里面的男人察觉到了外面的声响,陶出来一把短刀,小心翼翼地逼近窗口。
猛地拉开玻璃窗,男人把头伸出窗外,夜风凉飕飕,左右一顾,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陆然正在天台上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