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唐太宗爱好书法,尤善飞白书。张扬想不到今日不仅有幸得见,而且还专门为为他写下了诗。
华清池宴会散后,斗殴主犯程咬金和秦叔宝自然被带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程咬金,秦叔宝,知道朕为何现在才召你们么?”声音不怒自威,不是英明神武的李世民还能是哪个?
“老臣知罪!”
“老臣知罪!”
“好,你们两个认罪态度倒是诚恳,”李世民盯着二人,道,“不要以为朕看不出你们耍的什么把戏,君前如此失仪,知不知道朕可以治你们个大不敬?!”
“老臣知罪!”程咬金、秦叔宝两人答的倒是整整齐齐。
“程咬金,你说!错哪儿了?”
“陛下不都说了么,老臣君前失仪。”程咬金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世民气道:“哼!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你在打什么小算盘吗?朕知道,你们是想护着那张伯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心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些道理,朕自然明白。”
“没错没错,枪打出头鸟。”程咬金露出喜色,“陛下刚才没有制止老臣撒泼打诨,老臣就知道陛下也是在有意保护那臭小子。”
“枪打出头鸟?这话虽然粗鄙了些,倒也言简意赅。”李世民正色道,“你们两个出去吧,把那张伯陵叫进来。”
“老臣告退。”
……
内室外,张扬手捧着李世民的飞白行书,兀自正在胡思乱想:“话说,如果这幅字如果传到了21世纪,会引起如何的反应?李白的诗配李世民的飞白,还真有点关公战秦琼的意思,不知会不会被人当成赝品?”
张扬正在YY,就见程咬金和秦叔宝由内室而出。
“两位国公,陛下没有降罪吧?”
程咬金嘿嘿一笑:“咱了解陛下,陛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咱们这些老臣的。”
“那就好。”
千古一帝不愧千古一帝,这胸襟还真不是一般的开阔。
“不过嘛,伯陵小子,你自己可要小心了,陛下要召你进去问话。”
“啊?陛下召我?两位老国公,可有注意的交代伯陵一二?”
独自面对千古一帝,张扬还是底气不足的,连忙向两位老臣请教。
秦叔宝想了想,道:“伯陵小子,你也毋需担心,陛下胸襟开阔,虚心纳谏,陛下问话,你如实回答便是。”
“不错,记住,一定要如实回答!”程咬金也同意,“以当今陛下的英明神武,你便是只说半句谎话,陛下也分辨的出。”
“小子明白了。”
目送程咬金、秦叔宝离开,在内侍的引领下张扬来到内室中。行礼之后,那李世民并未着急问话,而是让张扬好好研究研究那幅字。
一刻钟后,头顶这才传来李二陛下威严的声音:“张伯陵,朕的字你可看懂了?”
张扬抬起头,一脸苦笑:“回禀陛下,陛下的飞白自然是无人能及,只是不瞒陛下,草民识别起来,还是非常困难的。”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诚实。”
“回陛下,诚实是草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张扬想了想,也别等人家李二陛下问了,干脆自己和盘托出吧,“陛下,说起来,草民离开大唐在西域游历十载,在西域书写用的都是番文,虽能做一些诗,但疏于练字,以致书写方面一塌糊涂,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
“行了行了,别在朕面前诉苦了,”李世民打断张扬,“朕又没让你今天就能写出一手好字,朕会给你时间。”
“谢陛下。”
“张伯陵,朕读了你的诗,也听说了你的经历,朕想象的出,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西域对我大唐而言,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今天朕就想借助你张伯陵的这双眼睛,穿透这层神秘的面纱,你明白吗?”
“草民明白。”
人家李世民的意思是让张扬说一些在西域的见闻,这倒也不算为难他,心中稍稍整理了一下,张扬便开始了一个人的“表演”。
西域,狭义上指玉门关、阳关以西,葱岭以东,广义的西域则是指凡是通过狭义西域所能到达的地区,包括亚洲中、西部地区等。
不过张扬口中的“西域”并不想局限于此,他把自己口中的西域描绘为现代社会的西方国家。
“汉书曾记载,西域以孝武时始通,本三十六国,其后稍分至五十馀。也就是说,西域有大大小小的国家几十个,这和我中原大一统的王朝文化相比,是本质的差别,我中原王朝,自秦汉以来,历朝明君圣主皆以大一统为目标,而西域诸国,说好听点是国,其实在草民看来,不过是一个个小部落而已。”
“每个部落有自己的语言、文字、习俗,部落与部落之间为蝇头小利互相设计,说起来,西域诸国的所谓国王,管理国家的理念甚至比不上我大唐的一个地方县令。”
“这些西域小国,在草民看来,并不是真正的西域国家,对陛下而言、对大唐而言,无足挂齿。其实,草民最佩服的,是更加向西的西域国家。”
“哦?西域几十国的西面,还有国家?”李世民一下子来了兴致。
张扬点头:“回陛下,西域再往西,还有一些优秀的民族,草民有幸去到过那里,这些西域国家称自己为欧洲国家。”
“欧洲国家?”
“没错,欧洲国家!这些欧洲国家在文明程度上要远高于这些西域国家,草民的心疾,就是被欧洲的一个传教士治好的。”
“如此看来,欧洲诸国的医学比我大唐要领先了?”
“那倒也不全是,欧洲的医术治标,我大唐的医术标本兼治,个有所长。”
中西医的本质区别不是张扬所长,他暗中观察了一下李世民,人家好像也没有让他说明白的意思,于是张扬暂且回避开这个问题。
整理了一下思路,张扬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