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萧沫回到了学校。
拒绝了了丁光合休学的请求,缓步走进校园。
这节课是数学课。很不巧,数学老师是全校最严格的老师,没人赶在他的课上闹事。
萧沫什么也没说。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径走到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
“萧沫!”数学老师生气地敲了三下黑板。萧沫没有任何反应。之前萧沫虽然成绩中等,礼貌至少还是很好的。这一天却一度反常。
之前也没有到其他老师说有关于萧沫的事情,所以他就默认为是萧沫难得一见的旷课现象。现在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萧沫!老师叫你呐,听到没有?”老师走到了萧沫的桌前,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恼怒。
“走开。”萧沫口中吐出一句低沉、沙哑的话。
“什么?”老师的眼睛突然瞪大起来。全体同学为萧沫捏了一把汗。这简直就是在“死亡线上蹦迪”。
“我说走开!”萧沫咬牙低吼,暴怒气息瞬间爆炸开来,同时布满血丝的双眼瞥向老师。周围的同学甚至感觉现在的萧沫比老师都要可怕几分。
老师的嘴角微微抽动,半天不说话,像是被萧沫的气息震慑到了。叹了一口气就走开走开。留下萧沫依旧趴在桌子上。
下课后,原本班级当中应该是热闹非凡,现在却被一股压抑的气息垄断了几根可以说,他们根本不敢吱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想要说话也只是悄悄谈论。
“萧沫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能把你变成这样子?”在放学期间,大家都离开后,余兴明忍不住问情绪低落的萧沫。
“你别管。”萧沫冷冷的回答,“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说完转身离开。
余兴明“唰”一声,抓住了萧沫的衣服。“萧沫,咱们两个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兄弟?有什么东西不能说?有什么事情不能讲?”
“你懂什么?”萧沫转身吼道,“你知道些什么?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知道在一瞬间失去父母的感受吗?”压抑已久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如图火山一般爆发出来。萧沫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余兴明。接着,拳头又缓缓舒张开来。
“说出来了吗?”余兴明看着平静下来的萧沫,缓缓说道。
“嗯。”
“说出来了,就好受一点了吧?”余兴明拍了拍萧沫的肩膀,“有些事情别一个人憋着。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别忘了还有我这样的一个兄弟帮你一起承担。”
“谢谢你,余兴明。是我太冲动了。”萧沫长叹一口气,满怀歉意说出了一句话。
“没事,虽然我不知道一瞬间失去双亲是什么感受,但是我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这不怪你。”余兴明笑笑,“走吧,去我家。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再多想了。”
“嗯,好。”萧沫想了想,回答道……
从那天开始,萧沫每天都比同龄人早起一个多小时起床,天才刚刚方亮就开始跑步。不论是刮风下雨,每天坚持锻炼。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一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萧沫父母牺牲的事情。比起这个,大家更担心的是萧沫的情况。
萧沫变得冷漠,很少见到有感情的变换化。
他开始变得不爱和其他人说话,除了余兴明还有和他认识很久的朋友才会多聊几句,尤其是余兴明。其他人,都必须要和他相处好一段时间才能和他搭上话。
不知是运气还是命中注定,不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他们都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
萧沫也就一直有一个能和他且愿意和他说话的朋友。
萧沫偶尔也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不过是余兴明“强行”拉过来的。在活动期间,萧沫很少与其他人说话。比起参加集体活动,他更加愿意一个人待在角落当中,阅读着一些基础战术。
余兴明知道萧沫的心理可能有一些问题他也希望有更多人愿意去分担萧沫的伤痛。在他的帮助下,萧沫也认识了几个朋友。但是萧沫更愿意和余兴明聊天。
渐渐地,萧沫开始学会了吸烟,在看张元鸿送来的狙击技巧百科还有特种作战指南等书时,偶尔会抽个一两根。他知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是为了解压,他还是会去吸的。
高中一毕业,萧沫就去参军入伍。同时,作为萧沫的好基友,余兴明也理所当然加入了同样的一个部队:CRE部队。其战斗力最强的编队正是殒命小队,曾今萧沫父母服役的队伍。新兵营,一连。
实际上,萧沫每天晚上都会接受张元鸿的魔鬼式训练,几近特种训练。在种种高强度的训练下,萧沫的肌肉强度就已经远超其他人。而这件事,也就只有萧沫自己和张元鸿知道。
所以说,新兵训练对于萧沫来说只是一个仪式,在暗地里,萧沫经受的确实特种式训练。
此次的新兵一连教官,就是张元鸿。
在新兵的队伍当中有几个情报灵通的人,早就已经将所有六个连队的教官的性格全摸了个透。知道张元鸿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对待下属也比较仁慈(相对于其他五个连队的教官)。大家都以为,可以相对安稳地走过新兵期。
萧沫则是笑而不语,心里想着:“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新兵们的恶魔正在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