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溪看着摆在眼前这两把乌黑的长发,看了一会就喊迎香把剪刀和针线拿来,虽然迎香不知道小姐要干嘛,但还是听从。
两个时辰过去了,迎春看着小姐剪了剪,缝了缝,最后直接套在头上,系上后边的暗绳,俨然一副男子的发型,迎香看着本来光滑的头顶瞬间有了头发很是震惊
“看你的样子我都不用照镜子了。”说完也没等迎香接话就直接结下头套去做另外的一个。忙了半天,解溪才把两个头套做好,又让迎香把兔皮剪成小块,在分别秀成小圆球,用仅有的布料做成女子绑发的发饰。转眼天色已经黑了,看着在炕上做好的15个兔皮发饰和两个发套,解溪转身躺在炕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对迎香说
“明天本小姐出去一趟,你好好看家,可别把自己给看丢了。”说完就扭头睡了。
第二天解溪带好头套,又用做好的发饰把头发束在后边。扭头看了眼倚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迎香留下一句“好好看家”,就走了。
春柳街,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花街,整条街里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十几家妓院,传说许多想要攀龙附凤的人都会来到这里,这里的晚上经常会看到白天高高在上的朝廷官员在这里变成普通的嫖客。所有人们都说在这里就算有人说看到皇帝也不足为奇。
早上解溪下山后先去了趟当铺,把自己私下带出来的一些珠宝当了并得到了一份相对满意的价钱,在路边吃了一顿早餐,之后随处逛逛,下午的时候才来到春柳街,看着周围买东西的真不少,其中卖首饰的就占去一半。最后解溪在一个卖水果的旁边,在空地上上铺上布料,然后把昨晚迎香绣的发带摆出来,解溪看着天慢慢的变黑,街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各个商铺也依次的开门做生意了。
妓院的各个姑娘们这个时候早就醒来了,有的人在楼上的栏杆处向下看着,有的干脆直接出门在街上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
解溪坐在地上,和旁边卖水果的老婆婆聊起了天,因为出门之前已经化了化妆,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黯淡无光。一身粗布衣,看着完全就是个贫苦的小公子模样,这边解溪正跟老太太聊到先帝如何如何的好色。这时就见一个身着红色纱裙,迈着莲花步子向他们走来的美丽女子,手中的圆纱扇轻轻摇曳,身后的两名侍女低着头在两侧护着女子。
“刘大娘,今天有新鲜的李子吗?”女子樱桃小嘴中说出的温柔话语就连解溪这个女人听了都感觉全身酥麻麻的,难怪男人都爱来这里
“月姑娘爱吃李子老婆子可每天都记着呢,这是小儿特意从后山摘来的,味道甚是甘甜”婆婆看见女子走来赶紧把一直放在身后的框子拿出来,苍老的双手颤颤的拿下盖在篮子上的粗布,只见篮子里放的正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李子,一个个红彤彤的,看的解溪直流口水。
待女子走后解溪才凑到刘大娘身边,问:“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貌美”
“这位啊是邀月宫的月娘,半年前我与姑娘偶然相识,人家姑娘本就天仙,更难得的是菩萨心肠,此后总是光顾我这老婆子的生意。”老婆婆一边收拾着东西打算回家,一边欢喜的对她说。
解溪回到后山时已经是月上中梢了,寒冷冬夜的晚上无比寂静,破旧的茅屋里却灯光许许,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小尼姑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解溪看到此景,欣慰一笑。
“哟,小美人这是在等那个汉子呢?”解溪嬉笑的朝迎香走去。
迎香听见声音,完全没有理会嬉笑,飞奔抱住解溪
“小姐,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小姐我这不回来了吗,”解溪抱住迎香,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拉着她走进屋子
“小妞,做的什么好吃的?你在抱下去本小姐我就要被饿死了”
两人并肩走进破旧的茅屋,解溪向迎香说着一天的趣闻。
连续三天,解溪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观看这条街的情况,直到第四天傍晚,解溪背着自己的背包走进了这条街最东头的那家,,,妓院
不同于别家,这家妓院真是不一般的庸俗,和破败
解溪坐在大厅最中间,最大的一张桌子上,喝着刚刚跑堂的斟上的茶,细细品了一口,不仅不慢的放下茶杯,抬眼对对面的人说“安溪铁观音,闽越名茶,根据一年不同的时节,不同的降雨量而产出的不同时节的四种茶,其中春茶为上佳,初入口干涩入舌才知其中香甜。其口感这可谓是口齿留香,只可惜,这壶是秋茶。”解溪一边说一边看着对面女子脸色的变化,看着现在对面那张随时要爆发的黑脸,转口说道:“肯定是第一次见,老板肯定舍不得让我这不知哪里的人来品尝那难得的春茶的。”说完就见对面的黑脸婆娘瞬间变的粉红。
“那是自然”艳娘摇曳着手中的扇子,睥睨的看着对面那个女伴男装的少女,她这个年级的女人看人很准的,更何况自己的一生都是在这种环境里过来的,所以从这个她刚进来的时候就知道此人是个女子。
周围的女人围着听这两个人的的谈话,各自之间相互讨论,有些刚起床的女子也倚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两人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而且我有足够的把握能做到,恰巧我想要的东西你也能给我,所以,你感觉咱们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吗?”解溪直接把话说的很明白,因为她是个不会拐弯磨脚的人。
“你我陌生人,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艳娘看着对面的女子,不客气的问
解溪微微一笑,喝下手边的茶,重重的把水杯放在桌上,“就凭我是唯一一个能让你艳阳阁起死回生的人”
艳娘看着对面那人散发出的那种气魄,觉得自己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也许真能活过来呢,
整整一晚上解溪和艳娘在二楼的房间里谈了一夜,第二天中午解溪打开紧闭的房门,皱着眉头走出去,身后传来艳娘哈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