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这是去哪了?”
千晚斜睨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的南宫耀。
“皇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千晚讽刺的笑了笑,她的一举一动她这皇兄和宫里头那位……
南宫耀一噎,他看着千晚嫁衣如火,这本该是属于他的风景,顿时心中一涩,说出的话都有几分低沉:
“晚儿,我……我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
“何为无奈?将我送上闫墨萧的榻上?”
“晚儿!”
千晚看着南宫耀一副后悔莫及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十分唾弃,但面色仍是泫然若泣伤心至极的模样。
“宿主宿主,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听着这小奶音夹着着一丝崇拜,千晚差点没绷住。
“不!这叫无中生有。”
“哇哦……!宿主好腻害!”
“……”
南宫耀看着千晚心中纠结了一番,到底还是伸手递上盒秘药,“这是个月的,你多保重,见机行事。”
看到人走了,千晚嘴角的嘲讽怎么也忍不住,一边说着愧疚,一边还是拿着药控制住原主……
说到底曾经的南宫耀唯一的筹码,就是原主毫无保留的爱。
何其讽刺?何其悲哀?
“吉时已到——!”
她嫁人了。
“恭迎贤妃娘娘入宫——!”
没有欢喜。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唯余算计。
皇宫,凤鸾殿,后位居之。
内殿。
“奴婢木槿,木莲,恭贺娘娘。”
“陛下赐凤鸾殿,可见对娘娘的恩宠!”
“不必多言,自己下去领赏吧。”
俩丫头互相看了看……这不合规矩,还有好多礼节未成,但瞧着这新晋娘娘,不欲多烦的模样,到底还是退下了。
“多谢娘娘,奴婢告退。”
千晚回顾着这一天的“喜庆”,祭祀即在眼前,此刻册封的礼节多被简化,但到底是被众人簇拥着踏上凤驾,只是看似风光无限,荣宠非凡,说到底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入另一个坑罢了。
千晚规坐在榻上,就这么等着等着……听着红烛,啪嗒啪嗒一声又一声……
紫宸殿中
“主子,祭祀的准备已经安排妥当。”
“南宫耀那边今日属下来报……”
闫墨萧看着奏折,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嗯?”
玄一犹豫一下,将今日贤妃娘娘与南宫耀的交谈如实禀报。
闫墨萧缓缓的放下奏章,不急不缓的道:“你瞧,朕的贤妃是当真是担得起‘贤’之一字啊。”
玄一将头埋得更低,主子的八卦可不是他能妄意的。
“走吧,摆驾凤鸾殿。”
玄一看着自家主子龙袍加身,君临天下,风流倜傥的模样,忍不住的说道:
“主子是否要换件衣裳?那喜服……”
那喜服几天前就摆在紫宸殿内室了,只是……
而闫墨萧似乎才想起今儿个什么日子,淡淡道:“不必。”
“……”
夜已深。
千晚眼睛已经迷迷瞪瞪的,乍一声:“奴婢恭贺陛下大喜!”
不气,不气我不气,深呼吸。
“吱呀——”
闫墨萧刚踏入寝室,就见千晚形态优雅的端坐在榻上,倒有几分一国公主的气度。
闫墨萧叫宫人都退下,也不急着掀盖头,自己一个人来到桌旁,自顾自的喝着合衾酒。
“陛下还不掀盖头嘛?臣妾恭迎多时。”
闫墨萧听着一道软糯的声音从盖巾下传来,好似引诱人去目睹这声音的主人的面容,再联想到今日玄一汇报的情况,呵,这女子当真……放荡!
闫墨萧讽刺一笑,悠悠道:
“怎么?爱妃竟如此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