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皇后娘娘觐见。”
很快,殿内走进一个人,脚步很快,脸色紧绷着。
诸位大臣很是诧异,谁人不知,皇后娘娘最是温婉,到底是什么人,把皇后娘娘气成这样?
皇后快步走到皇帝面前,直接跪了下来,“臣妾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不知皇后因何求见?”皇帝问道。
皇后深呼吸了一下,“臣妾也本不想在这个时间打扰陛下的,可那顾黎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臣妾实在是太过愤怒,才在这个时候前来觐见。”
听到这话,顾楚河、夏舒悟、夏辰远等人皆把头转向皇后。
皇帝也很是震惊,“顾黎!?”
“对。”皇后语气坚定,“就在刚刚,她在大街上公然殴打知年,如果只是一般的小打小闹,我也不管,毕竟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可她险些把我儿打死。”
“皇后说话之前要三思啊,七皇子四岁习武,如今十七,而顾小姐今年不过十四,又是个女孩,她是怎么,才能打得过七皇子的啊?”
顾楚河还未说话,夏辰远便问道。
“莫不是七皇弟如此无能,竟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夏舒悟接过话头,“那皇后娘娘可要多费费心,好好教导教导一下了,”
“夏舒悟,你到底是姓夏还是姓顾,怎么这么护着顾黎。”
“皇后,说话之前要注意一下。”皇帝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皇后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请罪道:“刚刚臣妾实在是怒急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请陛下恕罪。”
“那皇后娘娘可是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啊,毕竟…我是真的姓夏,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呢?”夏舒悟似笑非笑,身子转向皇后,微微向前倾。
“四皇子殿下,皇后娘娘好歹是您的母后,你连点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吗?”年初逍站了出来,年初遥伸手想拉住他,可是已经晚了。
“哦?”
年初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神不复之前的软弱,反而闪着精光。
可惜年初遥这一变化,朝堂上并无人察觉。
夏舒悟扭头看向年初逍,嘲讽道:“年家长子年初逍,本王在跟皇后讲话,你连点最基本的尊卑都没有吗?”
“越…”
“大哥!”
年初逍还想在说些什么,被年初遥一把拉了回来。
年初逍看向年初遥,年初遥冲他摇了摇头。
“家兄自小是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跟皇后娘娘感情太过深厚了,所以刚刚才口不择言,还望陛下看在年家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饶家兄一命。”
看似示弱,实在威胁:年初逍只是因为和皇后感情深厚,所以再看到四皇子对皇后不敬时,才会口不择言,若真的因此罚年初逍,估计会寒一些老臣的心。
皇上眯了眯眼,年家…真是越发的嚣张了。
不过别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怎会,年爱卿也是因为太过直爽,朕怎么怪他。”
“谢陛下隆恩。”年初遥拱手道,但面上神情很是平淡,语气里也只是恭敬,而无尊敬。
另一边的年初玥看见这一切,眉头紧紧皱起,二哥说的这话…未免太过嚣张,太过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也。
脚步动了动,嘴唇蠕动了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毕竟…他也是年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看着年初遥,眼里闪着冷光。
一时间,朝堂寂静无声,大臣们的呼吸声都放慢了许多。
年初遥想到什么,“话说起来,刚刚皇后娘娘突然跑了进来,好像是说顾二小姐殴打皇子,这怎么…话题就给引到这里了?”
皇后这才惊觉,她刚刚的说话完完全全被夏舒悟带走了。
“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夏舒悟往年初遥那看了一眼,接触到他的眼神,一愣,继而勾起唇角,有意思!
年初遥接触到夏舒悟看过来的视线,毫不避讳,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片刻后,两人皆把头转向前方,目不斜视。
殿中央的皇后还在继续说:“…顾黎她以下犯上,殴打皇子,这可是死罪。”
皇上头疼的扶了扶头,隐晦的看了顾楚河一眼:你女儿的事,你自己解决,老子不管。
顾楚河瞥了皇后一眼。
“子不教,父之过,黎儿如今还未及笄,所犯下的过错,理应是我这个父亲没有教导好,罚,就罚我吧。”
“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