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岂修冷笑着收起匕首,“早说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么?”说着抓着他的衣服往回走。
那个憨厚的督查看见之后,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就抓住了?”
“在前面的一个小房子里,这个只是个从犯。”说着,封岂修把那男子甩在了地上,走过时还“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
男子又是一声尖叫。
封岂修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么?”
“当然可以。”
所谓的小房子,不过是一间茅草屋,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人发给封岂修的视频,看起来那么幽暗。
执行方重重包围,谈判传家拿着话筒,“这位先生,我们来谈谈。”
“谈个屁,老子既然拿不到钱,就让这个烂货和我一起去死!”里面传来男子歇斯底里的喊叫。
随即一声轻响,简欢闷哼一声,虽然声音不算大,但听的封岂修心里一紧。
“你不是就想要钱吗?我给你!”封岂修痛苦万状的应道。
几个督查绕小茅屋的后面。
“呵呵,刚刚我还不想杀人,但现在我只想让这女人去死!”里面的男子大喊大叫,明显己经陷入疯狂的状态。
封岂修一进门就看到匕首架在简欢的脖子上。
胖子架着简欢往外走,“那一千万给我放到车上!”
封岂修打开车门,将一袋子钱甩了进去,“你现在可以放了她么!”
“放了她?”胖子冷冷一笑,“她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我要带着她,慢慢的折磨!”那人把简欢扔进了车里,随后坐进了驾驶座。
那个憨厚的队长拿起对讲机,“狙击手准备,狙击手准备,大约五百米后,人犯的车辆会出现故障,重复一遍,人犯的车辆会出现故障!”
果然,车摇摇晃晃的开开了不到一分钟,就彻底熄了火。
狙击手见机行事,只听一声轻响,人犯就被打伤了肩膀。
趁这个时机,其他督查立刻冲上前去,拉开车门把木仓对着犯人。
封岂修拉开车门,把简欢抱了出来。
她一身血污,脸色苍白,像是被抽干了血一般。
“小欢?”封岂修轻声叫道,像是生怕把她吓醒一般。
可是简欢的身体依旧冰冷,毫无反应,就像是个死人一般。
空气里弥漫着血液的味道,远处传来的救护车的鸣叫声与犯人挣扎的吼叫声混在一起,可这些封岂修都感觉不到,他只能清晰的感觉到,简欢冰冷的体温,近乎微弱的呼吸,甚至是她渐渐流逝的生命。
“先生?先生!”护士提高声音,“请你不要再抓着她了,我们要将她尽快送到医院去!”
这时,封岂修才回过神来,放开了手,跟着上了救护车。
急诊室外,医生给简欢做过详细检查后,找到了封岂修。
“先生,您是简女士的家属么?”医生戴着口罩,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着沉重的事实。
封岂修抬起头,“是的,我是她丈夫,我妻子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您的孩子己经宫内死亡,我们现在要给她做流产手术,不然简女士出血不止,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每一句,对于封岂修来说都像是晴天霹雳,他嗫喃着嘴唇,“怎么会这样?”
“先生!”医生见他似乎陷入了魔征一般,用力拍他的肩头。
“流产没有关系,请您一定要保住大人的命!”封岂修红着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医生道。
那医生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尽力的,请你去前台签一下字吧!”
顾天泽与封晚棉赶到时,封岂修刚刚签完字,正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手术室走。
封晚棉跑到他身边,“哥,情况怎么样?”
“棉儿……”封岂修拉长着声音,有气无力双眼无神,“孩子没了,小欢也生死不知!”
“怎么会这样?”封晚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顾天泽皱了皱眉,“老大,你镇定一点!现在犯人刚抓住,嫂子还在手术室,若是你再出了事,她可怎么办?”
封岂修猛然抬起头,“是啊,小欢都好久没有吃饭了,等会儿出了手术室,想必她一定会饿的。”说着拿起手机,一边给何妈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简欢因为大出血,一出了手术室就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并没有机会醒过来吃东西。
……
冰冷的审问室里,几个督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要绑架简欢小姐?”
那人冷冷一笑,“因为她该死!”
“因为什么?”
“她害得我爹进了牢房,难道她还不该死么?”
与此同时,门外一个人送来一沓资料,几人翻开一看,此人是以前一个中天地产承包商的儿子,他父亲因为雇佣低价童工,致童工意外身亡后被送进了牢房。
而在承包商进了监狱以后,此人的生活条件一落千丈,到最后以偷窃为生,己经不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了。
“还有谁帮助你?”先绑架秘书,接着再绑架简欢,这么大一场动作,完全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那人呆愣了一下,“就是老子一个人做的!”
“那好,绑架奚瑶是你做的么?”督查翻开文件,面无表情道,“说说你的犯罪过程?”
“我先是把奚瑶绑到了那个工厂,后来雇了一个人给我开车,接着我赶到事先侦测好的地方,把那个女人绑了过来!”
简欢几乎每天都会出门散步,那人事先观察过很久,这才动得手。
“那你是怎么把两个保镖打倒,而后把简小姐绑架走?”督查直视着他的眼睛,“别告诉你就这么有本事,能独自打倒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只是趁他们不注意,给他们打了麻醉罢了!”
这一周内发生了许多事情。
简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自己的肚子,平坦无奇。
她惊异的转过头,“孩子呢!”
封岂修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会儿,才让自己有说下去的勇气,“你出血过多,孩子己经胎死腹中了,医生为了保住你的性命,给你做了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