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黑衣人回答的干脆:“我知道她是个解毒的高手,更是下毒的翘楚,不过这药无色无味,她决不会发现。吃下去以后,正常的人可以昏睡半天左右,不过,她吗?我估计顶多半个时辰。”说到这里,黑衣人邪恶的笑了笑,继续说:“就这半个时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女人吗,身子给了你,她还会不跟着你吗?”
许星潭拿起了桌上的药,咬了咬牙,他——豁出去了。
黑衣人得意的一笑,从窗户出去了。
将药握在手中的许星潭真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这从天而降的机会,他可以与骆海心双宿双飞;怕的是一但事情败露,他与骆海心就真的只能说再见了。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冷颤,不敢往下想了。在屋中来回的绕,思索着如何下药。该怎么做才能滴水不露呢?
时间过得飞快,傍晚,骆海心带着一辆小马车进来,指挥着车夫把米,菜等都般到厨房,付了车钱之后酷爱干净的她,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容光焕发的进了许星潭的卧房。
一进屋,立刻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语无伦次的说:“你能走了吗?全好了没有?身体还痛不痛?”
想事情的许星潭先是被她吓了一大跳,听到她的问话后,一本正经的回答:“能走了,全好了,不痛了。”
“呀?”呆掉的人反而是骆海心,她不确定的望着许星潭,刚好迎上许星潭也看向她的目光,两人的目光短暂的一交会,心有所感似的,同时暴笑出声。
在厨房忙碌的骆海心一想到刚才的事,嘴角依然不受控制的往上扬。哼着歌儿,表示她的心情正好。
一抬眼,却见许星潭不知何时已傻楞楞的杵在厨房中央。
“来做什么?”连眼睛都已经成了新月形。
“当然是来帮忙的。”许星潭接的很顺口。
“你?”骆海心怪异的看了看许星潭,一脸怕怕的说:“就你做的菜?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不是吧,我好歹在松竹观的时候也常做呀!”许星潭很不服气的反驳。
“算了吧!”骆海心一脸的敬谢不悔:“你还是省省吧。”歪着脑袋,她实在是担心许星潭的‘好心’。想了想,嘴巴一弩:“你如果想帮忙的话,就把我做好的菜端到你房间里去吧。”
没有伸上手的许星潭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好吧。”无力的端起做好的菜,回到自己的卧室。
将菜放到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把药包拿出来,颤抖着双手,将一包药全都撒在了那盘鸡珍里。因为那是骆海心的最爱。
压下如雷鼓般的心跳声,装做若无其事的回到厨房:“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了,都做好了。”骆海心边说边把厨房收拾干净。两人一人端饭,一人端菜,开开心心的出了厨房,直奔起居室,那背影看起来还真像一对夫妻幸福快乐生活的样子。
虽说“食而不言”,不过边吃边聊好象是中国自古就传下来的习俗。既然是习俗,骆海心与许星潭也就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好了,我明天就能回家了。”骆海心十分开心,说完,夹了一块鸡珍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品尝着属于她自己的美味。
“哦。”许星潭心一翻,庆幸自己的动作快,嘴上却说:“一会吃过饭,我就走。”
“呀?走?为什么?”这会儿犯迷糊的反而是骆海心。
许星潭一脸被打败的表情,不可思议的说:“小师父,你忘了?是你让我去抓那个采花贼的呀,我当然要为我自己的清白多努力了。”
骆海心恍然大悟。不过,她依然不赞成的说:“那也不用这么急呀,你今天在休息一个晚上,明天走不更好吗?”
“我怕来不及。”许星潭决定一口气说完:“于总督之所以会带女儿来京城,是因为端妃过寿。端妃是他的亲妹妹,他是借过寿之名,实际是想让端妃为他女儿找一位王孙公子的佳婿。”
“哦——”骆海心拖长了声音,夹了一口鸡珍,问:“你反应不是迟钝吗?性命忧关的时候没想出于总督的心思,怎么这会儿又怎么聪明了?”
其实骆海心纯属开玩笑,不过许星潭做贼心虚,吓出了一身冷汗,就怕露出什么马脚,当下以傻笑来应对,企图蒙混过关。
看到许星潭那别扭,紧张的样子,骆海心觉得好笑,故意扳起脸来追问:“怎么回事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星潭以为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更加心慌,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是听,听了小师父你的话,才……才转弯的。”
“哈哈……”骆海心老实不客气的笑出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星潭,你紧张的样子好有趣呀!耳朵都要冒烟了!哈哈……”
听骆海心这么说,许星潭着实松了口气,也有了笑闹之心。扳起脸,一本正经的说:“小姐,形象呀!你的气质全没了。”
骆海心止住恐怖的笑声,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你又不是外人。”
“是,是,是。”一句“不是外人”让许星潭的心瞬间溶化开来,脸上漾满了甜蜜的笑容。
收起了玩笑,骆海心皱皱眉,噘噘嘴,不解的问:“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星潭深深的被骆海心孩子气的举动所吸引,目光不自觉的胶着眼前的人儿。嘴巴不自觉是说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师父。端妃虽然美丽受宠,可是入宫几年却未产下子嗣,这一直都是她的心头病。只要我入宫,告诉她,我能够让她怀上龙种。嘿嘿!到时候我不用抓到犯人,清白也能洗清呀。”
“噢——”骆海心恍然大悟。接着她上一眼,下一眼,仔仔细细的将许星潭看了个遍,把许星潭看得是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掀竿起舞了。
干笑两声,小声问:“小师父,你看我做什么?”他老了吗?脸上长皱纹了吗?为什么他的小师父一脸看到怪物的表情。
虽然被心上人盯着看是很好,很快乐的一件事,可那种眼神?瞟了一眼傻掉的骆海心,真的好无奈呀!我吃,我吃,我猛吃。
就在许星潭胡思乱想的时候,罪魁祸首终于收回吓死人的目光,惊讶的说:“我一直以为星潭是个单纯的人,想不到你也这么狡猾,很会利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点吗?能让那端妃怀上龙种,让她如意了,她侄女清白被毁,算得了什么?她一句话,于总督敢不还你清白?”
“嘿嘿!”许星潭一点都不觉得内疚,理直气壮的说:“这也是于大人先对我不仁,我才对他不义的嘛!不然我怎么办?正如你所说的,他一心把女儿硬塞给我,即使我抓到了凶手,也没有用,是不是?”
“有理,你终于变聪明了。”骆海心毫不吝啬的给予称赞。
一顿饭下来,鸡珍被骆海心一扫而光。
两人一同收拾碗筷后,许星潭拿了些银子,迫不及待的上路了。
骆海心把他送到门口,临行,依旧不放心的嘱咐:“小心点儿,皇宫戒备森严,不容易闯。你的身体又刚刚好,一定要按时吃药。还有遇到事情,要多动动脑子。”
“我知道了。”许星潭有一丝悔意。骆海心真心诚意的待他,他却算计她。不过,这念头也就一闪,立刻就被能与她长相私守的念头淹没了。
直到许星潭的身影彻底消失了,骆海心才回房,努力压下心头的失落与不舍,静静的回房。
心烦意乱的拿了本书,只看几页,眼皮竟然就直打架,这对一向精神的她而言可是很少见的。不过她并没有什么疑心,只认为这些日子照顾许星潭太累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脱鞋,上床睡觉。丝毫没有觉出什么异样。
走远的许星潭身子一转,转进了一个胡洞,看了看左右没人。他身行一转,换了个方向,又绕回别院,翻墙而入。
熟悉的环境让他轻松的来到骆海心的卧房。从点破的窗棂纸他清楚的看见骆海心上床休息了。
许星潭只用一跟细细的木棍就将反锁的门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见床上熟睡的骆海心,他的心中溢满了幸福。她——终于在他身边了!
从怀中拿出他自己配好的软筋散。放入自己的口中,俯下身,口吻相对,将药送进骆海心的口中,让她咽了下去。而这喂药的一吻,却被那柔软的唇勾起了他无穷的欲望。轻轻的分开她的贝齿,一尝她口中的甜蜜与芬芳。
无限的相思都溶在这一吻当中,真想与她天荒地老,永不分离。
不舍的起身,竟意外的发现,昏睡中的骆海心竟也是呼吸不稳。
满足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扩散开来,温柔的摸着她的脸颊,似自语也似发誓的说:“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海心。”
“海心”这个在他心中的称呼,今天终于说出来了。该是怎样的激动?
将骆海心的双眼用黑布蒙好,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在骆海心双目的瞪视下,他不敢也不能侵犯她。蒙好了双眼,又用松竹道人教他的功夫,封住了她身体的几处大穴,让她即使没有药物的控制,也动弹不得。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房间。
首先来到大门口,将大门关好,然后又将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洗了个澡,他自己又弄了点吃的。算算时间,骆海心应该醒了。起身奔骆海心的闺房,刚一进门,就听见骆海心虚弱的低喃:“水,水……”
许星潭立刻倒了杯水,体贴的喂她喝。
骆海心就像是在沙漠中走了好久,突然遇到清泉般,迫不及待的将水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是一片的漆黑。
“唔!”艰涩的发了音,只感觉头痛的厉害,轻轻了挪了挪身子,却发现她一动也不能动,不妙的感觉直袭上她那万分疼痛的脑袋,蓦然一惊,神智恢复了大半。急切的开口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虽然看不见,但有人喂水给她,她还记得很清楚。只是,她这软软的声音实在是——毫无威力!
许星潭尽量的压低了声音,怪腔怪调的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别怕”在说哪一国的话?陌生的声音;身体又动不了;眼睛还看不见。居然让她“别怕?”至于那句“不会伤害你”。更是让骆海心嗤之以鼻,骗鬼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