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棺材’半个身子在地里,希尔伯特绕着它走了一圈,观察着眼前的钢铁怪物。
根据土被翻过来了的情况,这个东西是新落到这里的。希尔伯特心说,这不可能啊,这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数空间啊,即便是尼伯龙根消失,也不会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啊。
这个‘棺材’是有门的,而且门已经半毁,刚好可以允许人进入。
要进去吗?希尔伯特抽出手枪,检查了下弹夹。
七发麻醉弹,还有三发实弹。
几百年没用了,希望不会卡壳。希尔伯特抽出匕首,虽然过了几百年,但还是相当锋……
看着锈迹斑斑的匕首,希尔伯特沉默了。
算了……用能力强化一下,应该能用。
即便是战术手电,也撑不住岁月的消磨,早就不能用了,不过好在这棺材里似乎有灯。希尔伯特悄声走入‘棺材’。
“这是……空间扩张术式吗?还有减压术式?”希尔伯特原本没有解析这个‘棺材’的打算,但是他随便一眼便看到了内壁刻着的术式,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究竟是怎样的人制造的?
越是往里走,看到的术式越多,希尔伯特对制造者的钦佩就越浓。
空间加倍、摩擦减缓、固定时间、存在证明……这一个个术式叠合起来所形成的,是在虚数与实数之间穿梭的能力!
也就是说……终于可以出去了吗!即便是希尔伯特,知道自己终于能回去找她后也有些激动。
那个家伙……现在还好吗……
“这是什么?女仆装?我倒是无所谓……可爱……吗?”
“生日?忘记了呀,哎?这种低级机器是礼物吗?”
这个机器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或者和驾驶者一起走。
能够进入虚数空间的组织,不出意外应该是洛家吧,不过也不排除银河眼或者星际联盟掌握了技术。
银河眼的话他没有办法,只能硬抢,但洛家跟星际联盟的话,他倒是有机会结盟离开。
不知不觉间希尔伯特已经检查了好几个房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接着他走进驾驶室,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是没有人。
看机器的样子是出了事故,好几个屏幕都发着红光。
忽然,所有灯光全部熄灭。
凭借直觉,希尔伯特下意识地向前一挥。金属碰撞声响起,对手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斩了一刀,然后迅速后撤藏身黑暗。不贪图一刀致胜。
“等等!我们可以聊聊!”希尔伯特立刻喊道。
黑暗中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来自哪个组织?我们可能来自同一个组织。”希尔伯特没有正面回答。
黑暗再度寂静下来,希尔伯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解除身上的一切武装,不然我无法相信你。”女声再度响起。
“小姐,不必这么敌对吧?我有说吧?我们有可能是同伴。”希尔伯特眯起眼睛,他试图听声音分辨对方的位置。
“给你三秒钟时间,否则我将启动潜航艇自爆程序。”女声冰冷地说道。
“切。哎呀哎呀,脾气这么急的吗?”希尔伯特毫不在意地说道。
先前就已经观察过了,有窗户的头部埋在土里。他站在的门口是唯一的出口,若是对方真的要引爆潜航艇,必然会从这里出去,那也势必会和他碰上。
“3,2……”黑暗中响起少女报数字的声音。
还没数到一,希尔伯特动了。
匕首划破黑暗,刺向某处,金属碰撞声响起。希尔伯特丝毫不迟疑地掏出手枪,开枪,万幸,这柄枪既没有炸膛也没有卡壳,随着火光亮起,两人的脸在一瞬间被点亮。
一方是稚气未脱的幼小女孩,一方是胡子拉碴的大叔。
两人都知道已经没有谈话的余地了,只有战斗。
女孩偏头躲开子弹,迅速后撤,挥舞起手中的长刀,自右上斩落。
希尔伯特用匕首卸掉力量弹开长刀,跟进女孩。
双方有着不同的战斗方法。身为特工,希尔伯特的近战格斗能力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强,技巧炉火纯青,面对持有长刀的对手,最好的战斗方法便是利用匕首的灵活贴近作战。
因为长刀的挥舞需要空间,面对手持匕首的敌人,近战可全是漏洞。
而女孩就不一样了,作为驾驶者,她对于地形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希尔伯特,手握长刀,她边打边跑的打法很容易制胜。而且在驾驶室里,她需要注意长刀不能破坏仪器设备,处处受限制。
因此——当你不停说话暴露位置的时候,就已经奠定胜负了啊!
匕首如猛禽般不断啄击女孩,她只得仓皇应对,长刀无法挥舞,一昧侧放在前护住要害。
终于,女孩不再后退,只是站在原地抵挡。希尔伯特知道,对方已经退无可退了。
“放弃抵抗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希尔伯特大声说道,一只手握着匕首继续攻击,另一只手握着手枪,司机而发。
“是啊,确实没有了呢。”女孩咬着牙说道。
希尔伯特发现对方的力量在飞快下降,抵挡也渐渐无力起来,自己的匕首甚至好几次弹开了对方的刀。
毕竟是女孩子,力量不够吗?希尔伯特这么想着,决定让她迅速躺下休息。
枪抬了起来,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希尔伯特把枪口稍微下移了一些,估算着正常女孩的身高,瞄准腹部,扣动了扳机。
枪发出轰鸣。火光再次点亮了驾驶室,不过奇怪的是,火光居然有两点。
希尔伯特的腹部传来阵痛,紧接着无力地倒了下去。
前方传来声响,女孩也倒了下去。
两个人都被麻醉弹打中了,躺在地上,身体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你那是什么情况?”希尔伯特不解地问道。
枪声只响了一次,为什么自己也会被击倒?
“很简单,我从墙壁上抠下了你先前射出的子弹,再用火焰加速度打出了。”女孩大口喘着气,说道。
刚刚可把她累坏了,一只手抵挡对手的匕首攻击,手都震麻了。
“还有这种操作?”希尔伯特诧异地反问。
“嗯,就是这样。”
“刚刚的是魔术还是术式?”
“嗯?”
“没有听到你吟唱,也就是术式咯?”
“嗯嗯???”
“不想暴露吗?也行吧。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我们双方都无法动弹。”希尔伯特将女孩的疑惑发言当做了沉默。
可实际上,女孩都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在问女孩子姓名前,是不是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更加绅士啊?”
“哦,失礼了。几百年来跟一群臭爷们混在一起都忘了礼仪了。我叫希尔伯特,来自岚。”
“希尔伯特?好像在哪听过。”女孩陷入了沉思。
“小姐,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谁?”
“洛绘然。”女孩说道。
“洛家?”希尔伯特楞了一下,问道。
“算是吧。”女孩忽然站了起来。
“哎?哎!!!你怎么……”希尔伯特震惊地看着站起来的女孩。
那可是连大象都会麻醉一整晚的药量啊!难不成麻醉药过期了?那我为什么还是没有力气啊!
“嘛,可能我比较特殊吧?”洛绘然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拍了拍手,光明再次回到了这个空间。
希尔伯特这时候才有机会好好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挂在女孩背后,稚嫩的脸颊透着粉红,身高不过一米多一些,手里握着差不多高的长刀,相当的不协调。
刚刚就是这么一个人跟自己打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