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有人为我洗脱污名,华盈蠢蠢欲动,没想到,她身旁的侍卫小鲜肉第一个上前发难。
他提刀指着我,饱含恨意道:“你害死暖玉,我要为暖玉报仇。”
“谁?”我一头雾水,看了看何暖香,“暖玉?你是不是搞错了?”
何暖香咬唇,头撇向一边。
“我没害死过人啊,而且我今天才听说有何暖香小姐这号人物,你说的那个,我压根不知道是谁。”
“暖玉,暖香,她们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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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暖玉明明就是你害的,那夜你亲口承认。我为了报仇,潜伏于梨花宫数日,你将我召入帐中,欲行不轨之事,我本来打算你同归于尽,谁知你莫名暴毙,虽然不是我亲自动的手,但能送你去黄泉见我的暖玉,也不枉我......”说着,他红了眼眶,“然而你性情诡诈,竟又活了过来,我真后悔那天没有将你斩于乱刀之下。”
“那你为什么没有将我斩于乱刀之下?”我好奇的问他,“莫非你觊觎我的美色,一时心软,下不了手?”
“你——”他怒指着我,“身为女子,行为秽乱,还大言不惭。”
“看,你急了,这说明我说中你的心事。你就是美色当前,不落忍了。”
他还欲争辩,却被画柳喝止:“够了。”
“慕大人,这里是我梨花宫境地,圣女是圣上亲封的,岂容你随意折辱、谩骂。再者,今日你休沐,乔装成公主的随从赴宴,倒也并无不可,毕竟你是未来的驸马,本座可以理解你所作所为一切皆是为了保护公主,只要你循规蹈矩,也自当奉你为上宾。可你开口闭口何家小姐,你将公主置于何地?这是对公主的大不敬。你以为你中了状元,便可为所欲为了吗?还没当上驸马,便可指鹿为马了?”
“师父。”我靠过去,弱弱道,“关键时刻,还是师父你疼我。”
华盈气的翻白眼,低斥小鲜肉道:“不得放肆。”
这一场大戏堪称六国大封相,把贺兰氏和钱朵朵还有世子兄妹看的目瞪口呆,不过世子好像不属于目瞪口呆系列,他属于津津有味系列,望向我的目光里带了很多探究。
我扶额:“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金啊玉的,也没有对你行不轨之事。”
何暖香站起来,朝众人一福,哭丧着脸道:“家姐数月前惨遭不测,是不幸事,今日让各位见笑了。一想到家姐,我心里悲痛万分,还望诸位见谅,容我先行一步。”
“公主。”她恳求道。
华盈‘嗯’了一声,挥了挥手。
何暖香便退下了。
贺兰氏兀自嘀咕道:“哼,话还没说清楚呢。污蔑了圣女,这就想走了?”继而又对旁边的陆文昭说:“陆姐姐也不说句公道话。”
陆文昭:“我不是御判,亦不掌刑名。”
贺兰氏撇了撇嘴。
钱朵朵有些没心没肺,咬了一口梨:“那我们还玩不玩?太阳还没下山呢!”
“当然要继续。”贺兰氏让人包起大圣遗音的残片,“回头等我亲自送进宫里,求陛下圣断。”
苏镜是个有意思的人,他之前一直温温的,坐在那里喝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直到侍卫出现指责我杀人,他忽然一改常态,对那人道:“原来阁下就是慕修远慕大人,久仰久仰。”
我小声问钱多多:“他们口中的何暖玉到底是谁啊?”
“圣女竟然不知道吗?”钱多多的小圆脸上,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透露着一股子要与人倾诉八卦的欲望。
“小人平时忙于修炼,不与京中达官贵人结交,若非华盈公主看得起,我连和钱小姐、贺兰姑娘见面的机会也没有。”顿了顿,我又补充,“更遑论世子和翁主了。”
苏家人世代簪缨,奉承话听惯了,没什么所谓。但是贺兰氏和钱多多明显是很愉悦的。
钱多多放下手中的梨,悄声对我道:“哎,何暖玉嘛,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盛京第一才女。比她美得没她有才学,比她有才学的,都是耄耋之年的大儒了,怎么可能有她美丽。故而声名显赫。”
贺兰氏有些酸酸道:“是呢,我听说她家的门槛都被提亲的踏破了,何尚书这个人吧,官位不是很高,胜在会生女儿,膝下几个女儿,各个拿的出手。喏,就你刚才看到的何暖香,虽说是庶出,但以琴艺和制香闻名。她若是送礼肯送自己手工的香,必定是皇亲国戚。其他的,市面上都是一香难求,所以有‘香粉美人’之称。”
“可怎么也比不过她姐姐何暖玉啊,何家大小姐,琴棋书画,艺绝天下,每次作诗,皆于坊间广为流传。很多人不信是她本人所作,一些酸秀才特地找上门,何家大小姐便隔着屏风,一一对答,连着三天,流传出来的诗句,连翰林院的博士们都击掌称赞。”
贺兰氏点头:“当时皇后娘娘还在,曾召她入宫为几位公主伴读。不过华盈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她。”
我笑道:“嗐!只要是美女,华盈都不喜欢。华盈喜欢的,绝对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