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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直半梦半醒的彭鱼洋半夜还是被嗓子彻底疼醒了,看了看表,凌晨5点多。起来找了点感冒药吃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不管它了,先吃上再说吧,反正也吃不死人,下午还要去接欧阳慕容来家里吃晚饭呢,虽然知道了她的婚姻状况,但已经约好的事总不能失约吧;再说,人家欧阳慕容压根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有那层意思。

说到晚饭,虽然不能失约,但自己目前状态是如此的不好,一是浑身难受疼痛,二是真的没有做饭的心情,可自己内心却又像中了邪似的,还是那么迫切地想见到她。虽然见到她也不过是像普通朋友那样聊聊天,也不能给她一个拥抱,或给她一个轻吻,但自己就想那样静静地看着她,那怕是她静静的坐在边上,互不打扰,他都感觉到内心的踏实和幸福。

都说爱情是卑微的,彭鱼洋从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卑微,现在他明白了:这种卑微跟社会地位、金钱、学历、长相都没有关系,两个人的爱情中,深爱对方的那个人就是卑微的,是他们自己发自内心的卑微,没有任何的人和外在力量去迫使他们这样做,是他们自己愿意在爱人面前低到尘埃里,去仰望对方,去奉献所有,有时候甚至盲目到不管对方是否需要这份爱。他彭鱼洋现在就是这样,他不知道欧阳慕容是否需要这份爱,可他就想去爱她,想去照顾她,就想让她感受到来自他的爱意,但又卑微地怕这份爱对她太突然了,吓跑了她,卑微地想时时刻刻地去关注她的开心与不开心、她的在意与不在意,甚至卑微到你爱不爱我都不重要,让我默默爱着你守护你,看着你每天面带微笑地出现在我面前就足够了。

彭鱼洋不断地想着这些,而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想法,又不断地加深着他对欧阳慕容的思念,这思念一次又一次地像春天的小草那样疯狂地滋长,人的本性也许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更加渴望拥有……就这样又昏昏沉沉地躺到中午,醒来后依然不能摆脱自己对欧阳慕容的思念。那不如就活在当下吧,再也不要想以后了!他决定以后对她就像朋友那样偶尔见个面、吃个饭,他觉得这也算不上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想到这里他起身到卫生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幅病怏怏的样子很不好,决定还是要吃点东西,提提精神,他不想让欧阳慕容看见他一副颓废的样子。

正要去厨房弄点东西吃,门铃响了,隔着猫眼儿一看,是加明,就开了门。加明手里提着一堆吃的走了进来。

“你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没吃饭吧?这里有瘦肉粥,有汉堡,还有水果,你赶紧洗把脸吃一些,吃完饭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崔加明走进来说道。

“那你一会陪我一起吃吧,但吃完我不能跟你出去,我下午晚些时候还有事儿。”彭鱼洋答道。

要在平时,崔家明一定会问他下午干什么去,但今天他没问。

“好好好,咱们一起吃,吃完我就颠儿,还你放荡不羁爱自由!但记着,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两人坐在一起吃了午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吃边聊。很明显,鱼洋很没精神,一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样子。崔家明虽然看出来了彭鱼洋的状态很不好,但毕竟大家都不是高中时代的小屁孩儿了,他也不能像高中时候那样,耍赖撒沷地非要留在这里。鱼洋作为公众人物,隐私本来就少,所以家明在心里时常告诫自己,不能过问家明不想说的事,他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如果鱼洋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的,他也一定会告诉自己。对崔家明来说,这也是他作为好兄弟能为鱼洋做到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从高中时代,除了自己替鱼洋挨过同学的揍之外,在其他各个方面,都是鱼洋照顾自己更多:鱼洋聪明勤奋,学习能力强,高中时代在学习上,一直是他帮助自己;那时候自己爸妈工作忙,他还经常去鱼洋家蹭吃蹭住……;大学时代,鱼洋去了杨百翰大学,家明上了加州本地的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大学生活,加明是凑合着混下来的,可鱼洋不是,他一路学霸,没毕业就被皮克斯工作室预订,然后边工作边读研,用了一年的时间,他又以专业第一的成绩合拿到成杨百翰大学会计专业的硕士学位。期间又碰上国内最牛的导演张一洋,然后硕士毕业后到大陆一夜爆红。也就是从此之后,他崔加明的生活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加州一个寂寂无名的小程序号变成今天的他,无论从金钱上还是能力上都是非常大的一个提升和跨跃。有时候,他觉得人的确是会有狗屎运的,比如自己;但有时候他又觉得有些人并不是全凭运气,是个人能力,牛人恒牛,在哪个领域都能做的风声水起,比如鱼洋。

整顿饭两人都没说多少话,崔家明在这胡思乱想中吃完饭就走了。

崔家明走后,彭鱼洋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下。虽然很难受,他还是戴上口罩下楼去买

了一些食材和两束鲜花。食材晚上用,两束鲜花一束插在餐桌上,一束一会接欧阳慕容的时候送给她,让她插到她家里。然后又翻箱倒柜地把老相册翻出来,万一欧阳慕容真的要看杨百翰大学的老照片呢。自己大学时候的绘画作品北京家里只有一幅,就在家里墙上挂着,这个她来了自然就能看到。

也许是潜意识里开始觉得和欧阳慕容在一起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彭鱼洋虽然依然强烈的地思念她,但好像不那么紧张了,就像参加一场比赛,当你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拿到冠军时,你会很紧张,生怕失去了它;但你发现参赛的全是比你优秀的选手,你根本没有可能拿到冠军的时候,你反而不紧张了,虽然你依然热爱演唱,你也会倾尽全力去唱好。彭鱼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不紧张了,他就想轻松简单、全心全意地去爱着她,不想将来,爱着她就足够了。这样的爱谁也不会伤害到,跟欧阳慕容无关,跟她老公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这是他一个人的爱情,只跟他彭鱼洋一个人有关。如果说这爱情对他彭鱼洋是一种伤害,那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还是与任何人都无关。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在现在的彭鱼洋眼里不是,婚姻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爱情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两个的爱情并没有太多区别:爱的过程中同样伴随着幸福与快乐、痛苦与悲伤。但他一个人的爱情,注定他要孤独地悲伤着一个人的悲伤,孤独地幸福着一个人的幸福。

就这样一直想来想去,彭鱼洋感觉头痛的越来越历害了,但他看了看表,已经四点半了,该去接欧阳慕容了。他戴上口罩到车库,特意把美国捎回来的两样东西放到了显眼的位置,然后开上车就直接去了亦庄。到了欧阳慕容的楼下,彭鱼洋打电话给欧阳慕容,让她在楼上等着,他直接上楼把从美国捎回来的东西给她拿上去。然后彭鱼洋停好车,拿上东西和花下了车。

欧阳慕容的家在16楼,彭鱼洋敲了敲门,欧阳慕容开门迎了出来,接上东西和花说:“好漂亮的的花,谢谢!你要不要进来?”

“不进去了,你把花插上,东西放下,咱们直接下去吧。”彭鱼洋迟疑了一下说道。

欧阳慕容把花插到花瓶里,把东西放下,就随手拿着手机出来,准备锁门下楼。

“你的包呢?”彭鱼洋提醒道。

“没有特殊的东西要带的时候,我一般不带包。现在各种消费都是用手机,拿一个手机足够了。”

“那你的化妆品、口红什么的不用随身带着?”

“二十五岁以后我好像就再也没化过妆,所以没有化妆品可带,我好朋友说我活得糙的像个男人。实际上现在的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孩子,都涂脂抹粉,一个个水滑粉嫩的,可比我精致多了。”欧阳慕容笑着答道。

听欧阳慕容这么说,彭鱼洋一下子也被她逗笑了。

“那咱们走吧。”彭鱼洋一边笑着说,一边悄悄地斜着眼看了一下欧阳慕容的脸,还真是素颜。娱乐圈待久了,彭鱼洋还真没有这个意识:还有女人出门不化妆的。不过,他倒更喜欢欧阳慕容这样素净的样子,很清爽。他很不喜欢娱乐圈里那种女孩子,一个个脸抹得像戴了个假面具,失去了女孩子面部应有的生动。

“今天坐在前面吧,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彭鱼洋边开副驾驶的车门边微笑着说道。

欧阳慕容也浅笑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坐到了副驾。

“你一直出门都不背包吗?”彭鱼洋没话找话地问道。

“没有,从前每天上下班以及周末出去玩都背包的,后来发现每天背着包也没什么用,包里唯一用的就是手机,像钱包基本上都没拿出来用过,在挎包里每天磨来磨去的就磨旧了,我觉这不但浪费我背着的挎包,还浪费我的钱包,正好又赶上前段时间我的肩膀开始疼,就索性不背了。”

“你的肩膀痛的是不是很历害?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彭鱼洋关心地问道。

“本来是要去医院的,年前放假的时候,我就想着如果过年期间还疼,我就去医院做手术,速战速决把这肩周炎解决了。谁知道春节期间新病毒疫情爆发了,医生那么忙,我就不去添乱了,而且医院也是高危的地方,再感染上病毒就更添乱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药在用,要不要今天就顺路找个药店给你买些药?”

“不用,这个病是自限性疾病,自己会好,就是得熬着,治痛的片剂、外用的膏药都用过,没太大作用。现在索性都不用了,生扛着吧,总归会好的。”

“你是左肩痛还是右肩痛?会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右边,会影响一些,所以我最近干活用左手更多,都快成左撇子了,估计等肩膀好了,我会比从前更聪明。”欧阳慕容笑着说。

“为什么?”彭鱼洋一下子没有找到这个‘更聪明’的梗,便问道。

“科学研究不是说嘛,用右手开发左脑,用左手开发右脑。我从前一直用右手多,那就是一直在开发我的左脑,现在我用左手多了,那就是在开发我的右脑。因此,等我肩膀好了,我岂不是左右脑都一样好使了嘛。”欧阳慕容开着玩笑着说道。

看着如此生动自然的欧阳慕容,彭鱼洋情不自禁地叫了声:

“慕容……”

“嗯?”欧阳慕容有些困惑地看着彭鱼洋。

“哦哦,没事,没事。”彭鱼洋赶紧说的。

终于到家了,彭鱼洋感觉头痛的好像更历害了。

两人进屋后,彭鱼洋把口罩摘掉说:

“慕容,你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喝的,你喜欢喝什么?咖啡?茶?果汁还是白水?”

“鱼洋,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好差,嘴唇都有些发白。”欧阳一抬头看见了取下口罩的彭鱼洋,没有回答他的询问,而是担心地问他道。

“是吗?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晚上半夜噪子疼,然后今天浑身没劲,头有点昏,不过我早上起来已经吃了感冒药。”彭鱼洋边说边走去卫生间照镜子。

可能是转身转的有点急,彭鱼洋身体不上自主地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欧阳慕容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彭鱼洋有可能是重感冒发烧了。便拉住他让他坐在沙发上说:

“你可能是发烧了,你家有温度计吗?”欧阳慕容边说边去摸彭鱼洋的额头。

也许彭鱼洋是真的发烧了脑门太热的缘故,欧阳慕容的手放到他额头上的一瞬间,他激灵了一下,就像夏天热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忽然喝了一口冰镇的汽水,他真想欧阳慕容的手就这样一直搭在他的额头上,虽然头疼头昏,但满心的幸福感就要溢出来了似的。

“有!”彭鱼洋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找。

“你坐着别动,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找。”欧阳慕容轻轻按了一下彭鱼洋说道。

“在卫生间洗手池下面的橱柜里,有一个带十字形的保健箱里。”

欧阳慕容走进卫生间,按照彭鱼洋指定的地方,把箱子里的体温计拿了过来,一个老式的腋夹式体温计。

“抬起胳膊。”欧阳边说边甩体温计,然后看了看,从领口处把体温计放到了彭鱼洋的腋下。

“夹上五分钟,小心别掉了,也别中途拿出来。”

“别坐着了,躺在沙发上吧,这样可能会更舒服些。”欧阳慕容又接着说。

彭鱼洋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听话地躺在了沙发上。

欧阳慕容这时候进了厨房,彭鱼洋听见了开冰箱的声音,他想她可能在看冰箱里有什么食材是晚上可以吃的,看来晚上欧阳慕容要亲自下厨了。彭鱼洋一点胃口也没有,他也不想欧阳慕容第一次来他家里就让她辛苦地给自己做饭,他准备一会量完体温后点些外卖。正当彭鱼洋想这些的时候,欧阳慕容从厨房出来了。

“到五分钟了,你拿出来看看。”欧阳慕容边说边示意彭鱼洋把体温计拿出来。

“不行啊,动不了了,胳膊麻了,你来拿吧。”彭鱼洋装做一脸痛苦的样子说道。

欧阳慕容喻意深长地抿着嘴浅笑着,轻轻地撩起彭鱼洋的帽衫领口把体温计拿了出来,然后对着光看了看:

“38.5度,你这烧的挺严重的,要不要去医院?”欧阳表情凝重地问道。

“不用,不用,我发晓一直都是物理降温的,你知道美国人都喜欢物理降温,在那个环境里长大,我妈妈也就入乡随俗一直坚持给我物理降温。”彭鱼洋说的。

“那咱折中一下,你家里有没有退烧药?你先吃一片退烧的药,然后我再用毛巾帮你物理降温。”

“家里没有退烧药,就用物理降温吧,没关系的,我一直物理降温的,很快就会退烧的。”

欧阳慕容听他这么说,就只好边拿手机边说:

“那你稍等一下,我上网查一下物理降温是用热毛巾好还是用冷毛巾好。”

“用冷毛巾还是热毛巾是分情况的。如果我的体温持续上升时,血管处于收缩状态,这时就用热毛巾,可以有效地使血管扩张,加快热量的排出有利于降温;如果我的体温没有持续增高或反复发热,处于稳定状态时,就用冷毛巾,因为这时体温调节中枢基本控制体温在稳定状态,这时候冷毛巾有利于加快体温下降,身体会出现慢慢散热的情况,使烧退得更快一些。”彭鱼洋有气无力而又面露得意的浅笑着说道。

“你这么专业,是不是小时候经常发烧,久病成良医了?!”欧阳慕容笑着揶揄道。

“还真是,小时候又胖又不健康,经常发烧,每次发烧我就会问我妈妈为什么一会用热毛巾一会用冷毛巾,我妈妈对我的好奇从不敷衍,她说不清楚的时候,就会照着书读给我听。所以上面的那些话都是我妈妈读给我听的,听多了就记下了。”

“你从来不用物理降温吗?”彭鱼洋说完接着又问道。

“我自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发过烧,一次都没有。每次感冒就是鼻塞、打喷嚏,流鼻涕。是不是也挺奇怪的?”

“是蛮少见的。”

“慕容……”彭鱼洋说完又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欧阳慕容。

“嗯?你哪里难受?”欧阳慕容赶紧问道。

“哦,没有。嗯……慕容,你还真是挺特别的一个女人。”彭鱼洋轻轻的说道。

欧阳慕容没有接彭鱼洋的话,站起身来问彭鱼洋:

“鱼洋,晚上你想吃什么?”

“我没有一点胃口,看我这样子,也不能亲自为你做好吃的了,我给你点个外卖吧,你想吃什么?”彭鱼洋满是歉意地说道。

“不用,我对吃的也不太感兴趣,我平时的晚饭也就是随便吃一些麦片和牛奶之类的。”

“要不这样,咱们熬粥吧,感冒的人喝粥会好一些,我也挺喜欢喝粥的。然后我们再拌个蔬菜沙拉,吃些水果就可以了,又健康又省事。”欧阳慕容没等彭鱼洋说话又接着说道。

“那好吧。就是辛苦你了。”彭鱼洋看着欧阳慕容说道。

“那我先把粥熬上,然后再接热水过来给你物理降温。”欧阳慕容说着走进了厨房,把粥熬上,然后接了些热水并试了试水温,就开始给彭鱼洋做物理降温。

在这个过程中,欧阳慕容看彭鱼洋好像睡着了,她就找了个毯子轻轻地帮他盖上,之后便轻手轻脚地把水端了出去。

过了一些时候,粥熬好了,欧阳慕容看彭鱼洋还没有醒,就把粥设置成保温状态。这时候听见彭鱼洋含糊不清地说着,“妈妈…妈妈…我好冷,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抱抱……”

欧阳站在沙发前看着彭鱼洋,犹豫了一会,然后找个凳子轻轻地坐在沙发旁,两手放在彭鱼洋的肩膀前,把头侧着放在彭鱼洋的胸口。这样也许他就能感觉到他妈妈的拥抱了吧?欧阳慕容心想道。

当欧阳慕容把头侧放在彭鱼洋的胸口时,彭鱼洋感觉到了,但他没有动,他想一直这么躺下去,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过了一会,欧阳慕容站了起来,去厨房把沙拉弄好,切了一点水果。回来看见彭鱼洋已经醒了,又帮他测了一次体温,基本还是38.5度,没怎么下降,但也没有上升。

“粥已熬好了,但你不要硬撑着坐起来了,你还是躺着,我来用勺子喂你吃,你好像还是挺严重的,烧也没有退。”欧阳慕容拿着体温计对彭鱼洋说道。

彭鱼洋轻轻地冲欧阳慕容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声:

“慕容,谢谢你!”

随后欧阳慕容就把粥盛过来,一勺粥一勺沙拉地搭配着喂彭鱼洋吃。

“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梦见你妈妈了吧,你喊着让你妈妈抱抱,我想你一定是想你妈妈了,我就冒充你妈妈轻轻抱了抱你。”欧阳慕容浅笑着说。

听到这里,彭鱼洋莫名地鼻子一酸说,“好丢人是吧,这么大人了还想妈妈!”

欧阳慕容轻轻地递给彭鱼洋一张餐巾纸说:

“我能理解,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特别是生病或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就特别容易伤感。我十几岁来到北京,生病的时候,或者过年的时候,也会这样,想家、想妈妈,一个人经常顾影自怜地的掉眼泪。更何况你离你的妈妈这么远。”

“鱼洋,你是就今天生病了有点伤感,还是你会经常这样伤感?我虽然不太了解你们这个行业,但我个人感觉你们应该压力蛮大的:总是不断有新人出来,竞争还挺激烈的,你们男演员还好,你看女演员红不了几年就只能演妈妈辈儿的角色了。如果你是因为生病了偶尔伤感,那是正常的;如果你常态性地伤感,那你就要小心抑郁症。我自己有过这样的体会,如果有抑郁的倾向,一定要早干预。”

“常态性地伤感倒也没有,但这两年的确不是那么开心,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圈子。你之前为什么会抑郁?能说给我听听吗?”彭鱼洋看着欧阳慕容问道。

“我没有到抑郁的程度,但当时有这个倾向。前几年我住在市里的时候,我楼上住的是合租的房屋中介,他们下班晚,合租的人又多,晚上经常闹到很晚。我本身睡觉就轻,连续一个月睡眠不好的时候,我就开始一到晚上会莫名其妙地想掉眼泪、害怕,总想有个人在身边陪着,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也不敢让左丘知道,当时她正上高中,怕影响她学习,也怕影响她的心理健康。后来我突然意识到我再这样下去可能要抑郁了,我开始自救,先吃安眠药让自己有个好的睡眠,慢慢缓过来之后,再慢慢的戒安眠药。总之,一个痛苦而漫长过程。”欧阳慕容微笑着平静地说道。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也很大,但不是坏的影响,是好的影响:让我一下子看淡了生活中很多事儿,觉得平平淡淡地、健健康康地活着,就是一种幸福。从那以后,我基本上再也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真正地生过气,除了偶尔会为了左丘的一些事情着急,但这个是没办法的,不管孩子长多大、走多远、多成功,父母都会永远不放心。”欧阳慕容接着又说的。

彭鱼洋听到这里,看着欧阳慕容,伸出手紧紧地握了握欧阳慕容的手。

正在这时,欧阳慕容的电话响了。

……

“刚刚吃完。”

……

“没在家,在一个朋友家吃的,也是左丘的校友。”

……

“挺好的,没事。”

……

“好,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

欧阳慕容挂了电话平静地微笑着说:

“我先生的电话。他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问我吃了什么。”

欧阳慕容边说边站起身来收拾餐具,洗完收拾完,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走。看样子,彭鱼洋的烧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退到正常范围,但两个不太熟悉的异性,在同一个空间里待整个晚上,感觉又有些奇怪。

她在厨房想了一会,走出来问彭鱼洋,“鱼洋,你北京这边有没有非常要好的朋友?”

“你是不是想走了?”彭鱼洋听欧阳慕容这样问他便回问道。

“慕容,如果我想让你今晚留下来陪陪我,你会留下来吗?”彭鱼洋轻轻地接着问道。

“会,如果我留下来你真的能更开心、更舒服一些。”

欧阳边回答边摸了一下彭鱼洋的额头。她只所以这个时候丝毫没有犹豫地答应彭鱼洋留下来,是她能理解人在异乡,生病的时候特别怕孤独,既然彭鱼洋自己提出来了,她就不想让彭鱼洋感觉到她的勉强,如果她举手之劳的事情就可以让一个人感觉到温暖,她愿意忽略两个不熟悉的异性待在一起的那种奇怪感。她相信钟平会理解她此刻的选择,处在同样的情境,她相信钟平也会和她做出同样的选择。

临睡之前,欧阳又接了一些热水,帮彭鱼洋再次进行了物理降温。之后,她把彭鱼洋扶到了他的卧室床上。

“慕容,你不用担心我的病,感冒也是自限性疾病,过个三五天自己也会好的。我只是这两天莫名其妙地心情不太好,想有一个人一起在屋里待着,那怕不说话也好。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我会不会传染给你,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会很难受。”彭鱼洋躺下后纠结地说道。他自己知道他的感冒并没有多严重,只是一直没有好好吃饭,加上自己心情不好,才导致现在的有气无力,貌似感冒很严重的样子。

“你也不用担心传染我,我从来不发烧,应该不会传染给我的。”欧阳慕容微笑着安慰彭鱼洋道。

“还有,你今晚上睡在我妈妈的卧室吧,把罩在她床上的那块布揭掉放一边就可以了。她很少来,干净的被子、睡衣应该就在她卧室的大衣柜里。从进到我家,你就一直再忙,你也去早点睡吧。”彭鱼洋接着又嘱咐道。

“那我去睡了,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叫我。”欧阳慕容边说边帮彭鱼洋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她在客厅想了想,就用沙发上的毛毯盖着和衣在沙发上躺下了。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欧阳慕容躺了很久才睡着。半夜醒了一次,就去了趟卫生间,顺便悄悄地去摸了摸彭鱼洋的额头,感觉好像没那么烫了,便又轻轻地掂着脚走了出来。

而彭鱼洋也早已醒来,但欧阳慕容摸他额头的时候,他装着熟睡的样子没有动。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拥抱她,这会让她不知所措吧?他更害怕这样会让她离自己更远,将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第二天早上起来,欧阳慕容简单地给两个人弄了点吃的,又帮彭鱼洋再次测量了体温,37.5度,感觉彭鱼洋应该是好转了。安全起见,欧阳慕容决定好人做到底,吃过午饭再回去。

吃过早饭,彭鱼洋自己起来活动了下四肢,然后在欧阳慕容的坚持下,只好又躺到了沙发上,看着欧阳慕容坐在沙发边上看她的旧相册。看到他小时候和高三时瘦下来的照片,欧阳慕容笑着说:

“真是一胖毁所有,看你小时候胖的时候,真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大帅哥。人为什么一胖,连脑袋都大了呢?脑袋上除了脸之外整个都是头盖骨,不应该能长肉的呀?”

听到欧阳慕容这么说,彭鱼洋被她逗的哈哈大笑,禁不住咳了几声说道:

“慕容,你真是个独特的女人,如此成熟透彻得像个先哲的人,居然会说出上面如此单纯可爱的话。”

彭鱼洋半坐起身子,看着这些老照片中少年时代的自己和同学,还有年轻时的妈妈……彭鱼洋忽然若有所思地拿出他手机里和慕容第一次见面时的合影与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放在一起说:

“慕容,你看!”

“我终于明白了,我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亲切,似曾相识,就像前生我们认识一样,你和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有一些像哦!”彭鱼洋恍然大悟地说道。

欧阳慕容看了看两张照片说道:

“自己对自己太熟悉了,看自己的照片总是似我非我的感觉,很难客观准确地把自己和另一个人做出对比,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吧。”

“对了,你在加州长大,学习又不错,为什么不在加州上大学,加州有那么多的好大学,什么伯克利、斯坦福不都在加州吗?”欧阳慕容换了个话题问道。

“因为我妈妈信摩门教,这个教会的教众子女基本都上这个学校,我妈妈也希望我上这个学校。还有就是这个学校学费便宜,我妈妈一个人带我,我想让她负担小一些。我当时申请到了斯坦福大学和加州伯克利分校,但我从来没有后悔选择杨百翰大学。尤其到了杨百翰大学之后,发现这里老师、同学都非常好,而且有很多像我一样放弃TOP校来到这里上学的,包括我们老师,很多也是这些名校过来的教授,就因为他们的信仰才来到这里教学。”

“而且正是因为去了杨百翰大学,我才选择学的动画,我才有机会认识张一洋导演,我才有机会到大陆发展,我才有机会第一次见到你,我才有机会认识左丘,从而有机会通过左丘了解到你,并真正地认识了你。否则,咱们两个可能一生都没有机会相遇。这样想来,缘分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彭鱼洋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

“如果我在加州上大学,我现在可能是加州某个科技公司的工程师,我可能在加州娶妻生子,就像个普通美国人一样,终老在那个地方。所以,我虽然越来越不喜欢我们这个行业,但我还是很感谢张一洋导演带我进入到这个圈子,让我体会到了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彭鱼洋又说。

“嗯,每个行业都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每个人的人生也一样。无论怎样的人生或什么样的行业,最重要的是坦然面对。想想看,每个人都会有开心或不开心,幸福或痛苦,否则,如果你的一生全是幸福,你还能感觉到幸福吗?幸福是因为有痛苦的存在给了你对比,你才体会到了幸福。《一代宗师》里的宫二说过一句话:人生如果没有遗憾,那该多无趣啊!所以,如果让我在完美的人生和不完美的人生中做个选择,我会选择不完美的人生,至少这样我还能感觉到幸福,感觉到人生的丰富多彩;世俗意义上的某个人生活的完美,大多数时候只是他人眼里的完美,真正完不完美,只有自己心中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冷暖自知吧,这种他人眼中的‘完美’又有什么意义呢?”欧阳慕容接着彭鱼洋的话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东扯西拉地聊到中午,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吃过午饭在彭鱼洋的强烈要求下,欧阳慕容同意他开车送她回家。

周末路上车很少,他们很快就到了欧阳慕容的楼下,彭鱼洋把车停下,欧阳慕容打开车门说:

“你不用特意再停车了,我在这里下车,你掉个头直接回去吧。”

“嗯……嗯,我想去你家去一下卫生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难道我说不可以你就不用了?”欧阳抿着嘴浅笑着说道。

彭鱼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把车停下,和欧阳慕容一起上了楼。

欧阳慕容的房子不大,是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大约60平米的样子,屋子里全部铺着地毯。这在彭鱼洋看来,还是比较特别的,因为北京雾霾重、灰尘大,整个城市的气候干燥多风,屋里特别容易进灰尘,除了酒店和办公场所外,居民家庭里全铺地毯的比较少。房子很干净,卧室和客厅用玻璃门推拉门隔开,整个屋子光线很好,阳光也很充足;通过玻璃门,彭鱼洋能看到卧室,里面放着一张宽度类似大学宿舍里那样的单人床,床上用品全是白色,单侧靠墙,靠外一侧放着一个白色的床头柜,颜色及摆设都很像酒店;窗户下有一个大大的飘窗,紧贴着窗台放着几株仙人掌和吊兰;大衣柜是镶嵌到墙里的,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干净简约;

外面的客厅对着门的那面墙是一排整齐的白色书柜,对面的墙边放着一个白色的储物半柜和冰箱;屋里没有电视、沙发这些大多数家庭必备的家电;地毯上随意地放着几个米色格子靠垫。厨房是开放式的,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放着一个白色的、宽宽的既可以当饭桌、又可以当书桌、又可以当操作台的大桌子,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厨柜和灶台也都是白色,厨房另一头是一道门,门的那边是厕所,大约四平米的样子,里面有淋浴、洗手池等,一应俱全,小巧而紧凑。

“你不着急上厕所了?”欧阳慕容半侧着脸、抿着嘴笑看着问他。

“上上,这就上。”彭鱼洋说着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从卫生间出来,彭鱼洋没有多停,和欧阳慕容道了别,就下去开车走了。

他一上车就给崔加明打了个电话:

“家明,你在哪里?没事的话到我家来。”

“我没事儿,你什么事儿呀这么急?”

“你来就是了,来了再告诉你。”说完彭鱼洋就挂了电话,兴奋地开着车往回走。

等他到家的时候,崔家明已经在他家门口等着了。他打开门,两人一块进去。还没等落座,彭鱼洋就兴奋地说:

“我刚才去欧阳慕容家了!”

“就这事儿?你急吼吼地叫我到你家来就这事儿?”崔家明一脸不解地看着彭鱼洋问道。

“你在她家发现金矿了,这么兴奋的?”崔家明接着故意挖苦彭鱼洋道。

“比金矿可值钱多了,她家从卧室、客厅到卫生间所有的生活用品全是单人份,而且没有任何男人物品!连床都是宿舍的那种一米单人床!”

“你看,我早就给你说了嘛,欧阳慕容和她老公的婚姻一定不正常!”

“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你要早点弄明白,既然她一个人生活,为什么她还是已婚状态。否则,人家已婚状态下你老约人家,还是有第三者插足的嫌疑!。”崔家明接着损彭鱼洋道。

“崔加明!!!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损!”彭鱼洋用一双大眼瞪着崔加明嚷嚷道。

“走吧走吧,我没事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彭鱼洋双手推着崔加明的肩膀把崔加明哄了出去。

“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嘛!大老远地把我叫过来,说了不到十分钟就哄我出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崔家明嘴里嘟囔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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