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如诗如画,以意为主,虚实难辨。
以黑白二色为主调的世界充斥着全部,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它们纠缠不尽却又泾渭分明,黑色勾勒着无穷无尽的轮廓,白色填充着黑色凸显轮廓,这奇妙的感受随着视线的转移愈发膨胀。
一眼望去,浮幽湖面黑色的线条涌动,白色与黑色相呼应,齐齐刷刷的翻滚,滚龙壁一般的壮丽华美,泼墨挥毫般淡雅与娴静扑面而来,边上的芦苇随微风荡漾,那风只是几撂淡漠至无的黑线,它闪现在眼前,却又捕捉不透,纷飞飘起的花絮黑中带白,它散落四周,似挥墨如丝般点点如雨,却又带上应有的质量垂落于风中,凌乱在土里,只有如此,那写实的意才有可用之地。
墨点带着质量垂落在人们身上,他们一个个都像是从那画里走出的人物,只需把他们在纸上一印,一副上佳的水墨画就此诞生,转头现“王”“李”,二人用那饱含思虑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它们身上浓墨重彩,墨汁似水般流淌,意气随着风发吹散一缕墨韵,它消散在这个世界里,再投去一缕目光望向“黑色大虫”,“大虫”与那二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墨韵渲染更加扩散罢辽。
哒~哒~哒~
脚步声适当的打破了这片刻意境,眼中的浮想联翩悄然落幕。
来人是一位翩翩如玉的癞蛤蟆,与一位看起来像是他主人的家丁?
癞蛤蟆对吃“天鹅肉”食指大动,开口感叹道:“几位兄台,好兴致!要是不嫌弃我周某横叉一脚,这一锭金子就是你们的辽!如何?”
家丁模样打扮的人狰笑出声,一脸蛮狠凶厉,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做出什么符合他身份气质的事情来。
冯大侠把二人视若无物,一招手,落在地上的衣物乖乖巧巧的落入手里,右边是自己,左边嘛?自己不穿的!往头顶上一抛,四散飞落,王果华,李行当一脸懵逼,怎么这样呀!两人连滚带爬利利索索的捡起衣服,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往身子上套嘛,没道理让别人看辽笑话去吧。
癞蛤蟆瞧见几人麻溜穿衣服,满脸的疹子都蒙上一岑阴影,神色越发丑陋,塌鼻子喷出两条火热戾气,拍了拍被锦衣玉袍包着的肚腩道:“我饿了!”
家丁唯唯是诺,连连点头,口里应和道:“遵命!”磨刀不误砍柴工,家丁松了松束腰,上衣也一脱到底,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就准备行动起来。
王果华这二世祖暴脾气看见这俩只丑八怪作乱,还顺着杆子上树了?在十四城有几个敢这样调侃自个儿的?活腻了不成?眉头一皱,就准备发威,火刚准备往外烧就被李行当留住辽,见他指了指冯大侠。
冯大侠右边衣物自行游走于周身,亲密无间的衔接配合着,一件一件环环相扣直至风采依旧,把玉笛往腰上一挂,佛珠串把那一头秀发高高挂起束紧,再一招手,白布梆子从周某胯下飞过,带起微微凉风,落入手中掂了掂,盯着那只癞蛤蟆道:“你确定?”
周某猛然一怔,双腿忍不住颤抖打弯,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捂住那搅屎棍,疼痛似乎是可以传染似的,到现在才将将好些的搅屎棍又隐隐作痛,就连全身也是如此!
他先是害怕迷茫,神态自顾不然,忽然——又是一个寒颤,似是打掉了一身鼠胆,面上的表情逐渐回复常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欠揍的丑脸朝冯大侠点了点头,气定神闲逐字逐句道:“我要你,和我,一起!先,切掉,吃掉,再嘿嘿嘿!”说到最后已经笑出口水肆意流淌,幻想着那美好的画面。
两个吃瓜群众看着这一出戏码乐此不疲,没有再翻脸不认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辽什么,但,看那癞蛤蟆姿势就已知晓毛病肯定是在根上,且两人的言行举止已经达到变态病态的地步辽,就算一不小心杀两个极端分子也是为民除害,现在可以休养生息,欣赏一下咱冯大侠做那大侠该做之事辽!顺便理理刚才的心得与体会。
啪——说时迟来时快,那只癞蛤蟆一拍手,家丁状若疯狗般冲向冯大侠,起步时脚下石板连带着泥土被踏裂刨翻,十几米在他的爆发下瞬间缩短拉近,双手呈抱圆式,想一下拿捏住这只小可爱,但没等这份出其不意早到,就被一记甩手打掉,迎来对面如****般的打击反制!家丁反应迅速,气流迸溅两相对碰,拳拳对拼,拳掌对接的声音不绝于耳,冯大侠低头躲过一拳,左手向上抬起对着新来的一拳拆招,向下压,再以逆时针旋转掣肘家丁右臂,家丁在此期间右手收拳势变爪抠那掣肘,但在中途被一记直拳拦下,限制颇大的家丁不再想僵持,向后极速退步,想拉开距离重整以暇,但算盘谁都会打,冯大侠进退有度,像个牛皮糖始终黏在家丁身上不依不饶,二人僵持不下,只要家丁敢收左手回势,那他就能欺身贴面施以招数,攻其要害!
癞蛤蟆起初见状兴奋至极,复见到二人力拼势均,又见自家的狗被压制落于下风,面红耳赤在那跳脚骂他祖宗十八代,叫他是个饭桶,吃的饭都用到甚么地方去辽?家丁听见主子咒骂叫嚣不停,脸上表情愈发凶厉,兀自蛮横,打斗也是更加没有章法可言,左手不再与掣肘僵持,猛然收回,一只拳头猛然闪现在眼前,嘭——脑袋被打的嗡嗡响,复又是一拳袭来——怒气恒升,以拳对拳,气流卷动四散,往后踱步,复拉开距离回气,感受着脸上的浮肿,已经感受不到痛痒,只有麻木,不仁在心中燃烧!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袭来,家丁正想转头,啪啪啪——脸上噼啪作响。
“你是我家养的畜生,记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擅自做主?你要是把他尸体打烂了,难道要我趴在肉泥上大展雄风?听话点!去吧!”
“知道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人感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冰山一角吗?他俩看起来该是邪教之流,可以无视国法家法,可为什么依旧不是那么快乐?他们的肩上沉甸甸的担子时刻提醒着他,这是束缚,也是该死的“规矩”,他束缚着所有人与物,这是基石,也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