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镜的马车在最后,也是最后到客栈的,进去时微眯着眼,只因不小心瞥到坐在客栈里穿着雍容华贵的江惜,这一身穿金戴银的,着实闪了她的眼,祖母在旁边乐呵呵的拉着她的手,不知在交谈些什么,江姝颜看着也是用了心装扮的,只是好像被江惜比了下去,也是,毕竟祖母最宠的又不是她。
不过这两人是去逛庙会还是去相亲?
阿落随着江辞镜的目光看去,那一边还真是金光闪闪,是她不懂的品味。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江辞镜第一次睡得这样不好,梦里她总听到阿爹让她离开这,浑浑噩噩的让她难受得紧,似乎有人在她床边说话,听得不真切,隐约闻到了茶香。
第二日,江辞镜醒来时还有些头晕,起身将木窗打开,天灰蒙蒙的压的心里难受,又将窗子关上,这时住在偏房的阿落端着水走了进来,看到江辞镜嘴唇泛白,额头还有汗渍,便连忙拿手贴着她的额头,低头喃喃,“感冒了啊。”
“什么?”江辞镜没听清,便轻声问道。
阿落摇摇头:“没事,许是夜里下了大雨,姑娘染了风寒,应该是不适合坐马车的。”
江辞镜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她,“昨夜你来我房里了?”
阿落感到奇怪,摇摇头,又替她更衣,半月这才揉着眼睛进来,阿落哭笑不得,“你也舍得醒了?快去和三夫人说声,姑娘得了风寒,怕是不适合坐马车去白山寺了。”
半月看向江辞镜,立马焦急的上前,“姑娘脸色看着也不好,我这就去。”
白芷听到她的女儿病了也急了,本想陪她在客栈多待几日,但是江辞镜不肯,让她去寺庙里多求几个平安符,带给阿爹和尘儿,白芷便带着紫苏离开了。
江辞镜与阿落她们留了下来,一整天都是病恹恹的,阿落与半月两人也焦急,夜里半月守在江辞镜的床边,不知何处飘来异香,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门被轻轻打开,那人一袭白衣缓缓的走了进来,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淡黄色的药丸,慢慢塞进了江辞镜的嘴里,又伸手替她掩了掩被子,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阿落夜里躺在床上假寐,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偷偷睁开了眼,看着他向江辞镜的房里走去,拿起枕下的匕首正要跟上去,突然有人在身后将她打晕。
阿落:!!!!
把人打晕的竹煜,心里默念:对不起了姑娘,我得帮主子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