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老小的我被家人宠成了公主,也是现在最为流行的公主病患者,而且是重症患者,学习成绩也是班里的一、二,数学总是满分,写作文在班里总是被当做范文呈现在同学面前,放学回到家第一件事是写作业,妈妈总是忙着把围在窗户边上前来抄作业的甲乙丙丁等数人撵走,怕影响我学习,可最后影响到我学习的并不是这些来抄作业的同学,九八年九月之前,勤工俭学,就算完不成每天的任务,老师会帮我,同学也会帮我,可能这是作为当时学霸的最优厚待遇吧,九八年年初我被一个名为乙型肝炎的慢性病给改变了,哈哈哈,小三阳成了我的代号,小三阳也成了我头顶的一块乌云似乎怎么也过不去,班会课上,我的班主任马老师,也是我那最爱的数学课老师,在班里竟然在班里公开公布,我患有乙型肝炎的事,哈哈哈,我不知道如果换做现在,遇到这样的事,这样的老师,家长、学校会怎么处理,但在那时候,在那样的条件下,在那些家长将老师的话视为圣旨的年代,这样的事不会有人关心。
然而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儿,被全班四十几个人孤立起来,不知道这些孩子回家跟家长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乙型肝炎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不清楚、可能当时也不会懂,但我能感觉到那种黑,我看不到阳光,更感觉不到温暖,阴、冷、孤独。
安晓青从学前班开始就和我是同学,处处跟我比,处处比不过,我们是从连队坐校车到学校,到了以后中午不回家,各自带了馒头,罐头瓶(打开水用),中在班里吃,家近的都回去了,而我们只能在班里,好几个同学没有打到开水,我有,就想分享给大家,就在有人想要从我这里讨水喝时“别喝她的,她有肝炎,传染呢,你们都想得病是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哈哈哈安小青,距离现在我们大概有十四五年没有见过,但我可以一眼就认出她,清晰的记得她的声音,就这一句改变了我,改变了那个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的阿迪娜,从此校园欺凌似乎在我身上上演,有个叫万里的男孩儿,身高180左右,皮肤黝黑,大家都叫“黑炸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爸妈经常说他可怜,所以不让我欺负别人,也不让我们戳人家的痛处,班里总有几人喜欢欺负他,总叫他“黑孤儿”,,“你他妈的在干嘛,这是我妹妹,我妹妹你也敢欺负”,“你妹妹??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这是我姑姑的女儿,你也敢欺负”。这
我从第一排作为被调到了最后一排,我的成绩从第一滑倒了倒一,我从班里爱说爱笑爱闹到了默默无闻、沉默寡言,可是一进家门我依然会滔滔不绝的和妈妈说开心的事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
就写到这里吧,最不愿回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