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路旁,各式各样的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微风拂过,吹开了马车上的车帘,隐约只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一袭青衣,眉眼如画。
一声清冽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棋,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外面的一黑衣男子恭敬地回答道:“约摸着不到一刻。”
只看见马车内的男子手捧书卷,漫不经心的看着,但若仔细发现的话,可以看出他的眼睛在不自觉的往外瞟。
察觉到到此场景的棋内心:...
...
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见马车已经走到了一处府邸门前,上面有“温府”两个鎏金大字。
马车慢慢停下,府门前早已站好了管家以及众侍卫侍女。
两旁的侍女拉开车帘,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慢步下车,只见那人眉眼如画,如泼墨般的秀发仅用一条青色丝带固定,潋潋的凤眸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看的让人心神恍惚。
管家连忙向前俯身作揖道:“二少爷,老爷和夫人正在堂屋等着呢!请您随老奴前去。”
只见那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如沐清风,旁边的侍女看到此景都不禁红了脸。
男子清冽的声音响起,“恩,请您带路吧。”
随后,管家连忙向前引路,侍女和侍卫们都紧随其后。
...
不过半会儿,便到了堂屋门前,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坐在主位上,男的有着和他一样的桃花眼,紫衣华裳,虽颜色艳丽,但他穿上后反而有一份沉稳,女的则温文尔雅,气质如同一辙,身穿一袭带有红梅的百水裙,杏眸微微泛着水光。
青衣男子看到他二人后,向前作揖:“父亲,母亲,孩儿不孝,直到此时才回来,没能在您二人前尽孝。”
听完这话的女子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连忙向前扶起:“黎儿,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为娘的错啊。”
女子身后的男子眼底也渐渐泛起了泪光,悄悄地对管家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下去。管家连忙会意,带着众人下去。
此时女子也已止住了泪花,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时身后的男子搂住了女子,对着青衣男子说:“黎儿,你先去你的院子看看,你娘这里我来看着。”青衣男子,应该说是温黎回答道:“是。”
随后温黎起身向外走,在门口处看到了正在等候的管家,说道:“管家爷爷,请您带我去我爹娘准备的院子吧。”管家恭敬地回答道:“是。”
望着温黎渐渐远去的身影,温夫人眼泪又忍不住落下:“若不是早年落下的病根,黎儿他何须扮成男儿装,又何须让我母女二人相离数年。”
身后的男人,也就是温千叹了一口气:“丽儿,这不怨你我二人,这都是命啊。”
...
温黎徒步与管家前去,只见一丛青翠的湘妃竹遍布在通往院子的小道上。不过一会儿,只看到一座玲珑有致的院落,匾上提着秀气的三个字:琴竹院。
温黎看到后,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管家紧随其后,边走边说道:“少爷,这是夫人亲自为您安排的院落,夫人知道少爷你喜欢竹子,便往派人往各地去搜寻竹子移栽到这里...”
“...夫人也是为您操碎了心,近日来一直都有咳嗽。”
听着管家的话语,温黎内心也感到了一丝温暖,同时也带着一丝心疼,但很快的敛去。
温黎走到主屋前,对着管家说道:“您先回去吧,把之前我带来的人都叫到我的院子里来。”
管家连忙应道:“是。”随即便走出院落。
温黎站在屋前,随手拿出一根小玉笛,然后放在嘴边吹响,清脆的笛声过后,只听到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一只洁白的鸽子飞进了院落。温黎伸出手来,只见那鸽子慢慢飞到手上,随后便十分依赖地用自己的羽毛去蹭温黎的手。温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袖口,那鸽子极为有灵性的往袖口钻去,之后嘴角吊着一个极小的信筒,温黎就势把它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小信筒绑在了鸽子的脚踝处,然后说:“去吧,记得代我向师父问好。”小信鸽懵懂似的点了点头,随后展开它洁白的翅膀向远方飞去。温黎看着信鸽飞去,也慢慢的回头,走向屋里。
另一边的知行山上,
只见两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对弈,棋盘上的黑白两字正在交锋。
其中一位老者幸灾乐祸说道:“老伙计,你快不行了哦”
另一位则波澜不惊,又下一子:“孰赢孰输,还未成定局。”
只见棋盘上原本劣势白子,在老者下完一子后局势瞬间扭转。
最先发话的那位老者顿时黑了脸,白胡子气呼呼的抖了起来:“不玩了。”
另一位老者则叹了一口气:“天枢,你什么时候能淡下心来。”
天枢梗着脖子说道:“我什么时候不安静了,倒是你,琴尧,整天这么安安静静波澜不惊的,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已经羽化登仙了。”
正当琴尧想要说话时,一只信鸽飞向了二人,随后便直冲到棋盘上,将二人棋盘上的棋子全都弄到了下面。
天枢,琴尧:......
天枢:干得好。
琴尧:呵呵
天枢把信鸽提起来,看到了上面的信筒,随即拿了下来,像个孔雀似的傲娇的对琴尧说:“看吧,这是我亲亲徒儿给我写的信。”
只见天枢看也没看琴尧此时的脸色,打开书信大声地说道:
亲爱的师父:
您的亲亲徒弟温黎已经到达了帝都,勿念。
附加:在我走之后你要是把我酿好的桃花酒喝了的话,你知道的,后果自负。
温黎
天枢在读完之后沉寂了一分钟,然后看向琴尧和他大眼对小眼。
最后琴尧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果然温黎更了解你啊”
天枢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小声说道:“这死孩子,就不知道说我点好,夸夸我怎么了。”
远在帝都的温黎顿时打了喷嚏,心想:肯定是师父收到了那封信,又开始念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