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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诞节

圣诞节快来临了。十二月中旬,霍格沃茨学校地面覆盖了几英尺深的雪,结成冰的湖水被冻坚了,韦斯莱俩兄弟因为堆雪堆贪玩,受到惩罚,因此,他们只得整天地跟着洛奇。这个惩罚一直道圣诞节假期结束以后才会结束,艾克薇尔知道了以后心情不好了好几天。

德拉科也有点闷闷不乐,他对斯莱特林在比赛中的失败极为气愤。

自上个星期开始,麦格教授忙着登记留校度假的学生,哈利·波特当时就立即报了名,德拉科知道了以后带着他的小跟班去讽刺了他一顿,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所有那些不得不留在学校过圣诞的人都是被家里遗弃的。”

艾克薇尔听到以后恨不能给德拉科塞一颗闭嘴泡泡糖。

人们急切地盼望假期的到来。公共休息室和学校大厅里开始燃起了温暖的炉火。而外面通风的走廊变得冰冷,刺骨的寒风刮得教室的窗户格格作响。最糟糕要数斯内普在地牢里的教室了,在里面,学生们呼出的气在面前形成了阵阵雾气,为了取暖,他们尽可能地靠近大汽锅。

自从天气冷了以后,斯内普就给艾克薇尔签了一张假条,除了变形课和魔法史她回去听课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到图书馆借几本书然后窝在休息室和医疗翼看书。

庞弗雷夫人试图帮她戒掉她对生死水的依赖性,每天和圣芒戈医院那边的治疗师通信,导致学校的猫头鹰一看到庞弗雷夫人就开始害怕。

圣诞节假期当天,霍格沃茨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回家了,斯莱特林除了艾克薇尔就剩下两个一年级的小蛇没走。德拉科临走的时候拽着两个小蛇的衣领一遍遍的威胁他们要是照顾不好艾克薇尔,他回来以后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残酷。

听着德拉科幼稚的威胁,艾克薇尔不厚道的笑了,德拉科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被他的小跟班包围着走了。两个小蛇看起来快哭了一样形影不离的跟在艾克薇尔身后,一步都不敢离开。所幸一天下来,艾克薇尔都是在泡在图书馆看书,两个小蛇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祈祷剩下的一个星期艾克薇尔都将会在图书馆度过,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回到寝室以后,艾克薇尔在她的床上看到了三个礼物,是同一个宿舍的人送的。艾克薇尔把它放到了床边,打算圣诞节当天再拆。

第二天早上,艾克薇尔醒来以后看到床边的一堆礼物,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圣诞节。

她随便抓起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就坐在地下开始拆礼物。

德拉科送她的是一件做工精致的披风,里面是一层白色的绒毛,上面有很多永久性的保暖咒,看起来就很暖和。还附带了一张纸条:希望我不在这这几天你别把自己冻成雕像。

“嗯……还算贴心。”艾克薇尔嘟囔道。

斯内普送她的礼物没有署名,是一罐稀有的魔药材料,还有一张写着圣诞快乐的卡片,艾克薇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斯内普送的,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把圣诞快乐写的杀气腾腾的。

乔治和弗雷德送她的是一条白色的围巾,自从魁地奇比赛以后,他们就很少联系了。

马尔福夫妇送的礼物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银色胸章和一盒美味的糕点,糕点是马尔福夫人亲手做的,她总是喜欢做一些甜品和糕点,而且手艺很好,艾克薇尔很喜欢,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吃的东西。

艾克薇尔把糕点拿出来摆在腿上往嘴里塞了一块,然后继续拆礼物。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也送了她礼物,她在圣芒戈医院呆的那几年他们两个没少照顾她。

圣芒戈医院那边也寄来了礼物,是奥古斯都·派伊和托蕾纳送来的,他们两个是她在圣芒戈医院的时候负责她的身体的治疗师。两个人合伙做了几瓶被稀释过的生死水寄了过来,贴心的写了一张小纸条告诉她没有任何副作用。

“还是这个礼物实用。”艾克薇尔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一个宿舍的三个小姑娘合伙送了她一套礼服,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剩下的礼物就是一些想要和她打好关系的斯莱特林送的,都是一些华丽但没有什么用的小东西,偶尔有几本书,艾克薇尔最后拆得有点烦了,干脆把礼物一推,站起来换好衣服以后走出了寝室。

休息室里,两个小蛇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艾克薇尔出来,一看到她就拘谨的站了起来,看来德拉科临走前的威胁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圣诞快乐。”艾克薇尔随即说了一声。

“圣诞快乐。”两个小蛇迅速回了一句,看起来很紧张。

艾克薇尔走到哪他们两个就跟到哪,到了大厅,只有稀疏的几个人在用餐,艾克薇尔想着趁没人看管她吃点其他的食物,结果一摇头就看到两个小蛇惊恐的表情,仿佛艾克薇尔吃一口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艾克薇尔在郁闷中结束了早餐。

“艾克薇尔,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乔治和弗雷德趁艾克薇尔泡在图书馆的时候跑过来和她说了一句圣诞快乐,他们两个穿着蓝色的套衫,一个上面写着个大大的黄色“F”,另一个写着大大的黄色“G”。

“圣诞快乐。”看着他们两个身上的衣服,艾克薇尔有点好奇,“嗯……很独特的圣诞礼物。”

“这是我妈织的。”

“她每年都给我们套衫。”

“我们每个兄弟都有。”

“每件套衫上都有我们各自的名字的首字母。”

乔治和弗雷德看起来很高兴,他们看了看艾克薇尔身边正在警惕的盯着他们的小蛇,“圣诞快乐!”

然后一束烟花从他们手里冒出,吓了两个小蛇一下,不一会儿,兄弟两人就被平斯夫人拿着鸡毛掸子赶了出去。

“你们什么都没看到。”艾克薇尔带着几分警告意味的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两个小蛇。

“知……知道了!”

到了晚上,整个霍格沃茨都在庆祝圣诞节的来临,大厅看起来壮观极了,墙的四面挂着冬青树枝和槲寄生的花朵,厅里布置了不止十二棵高大的圣诞树,这些圣诞树中有些挂着闪烁的冰柱,有些则闪耀着成百条点燃的蜡烛。家养小精灵送上了他们精心准备的食物,一百只烤肥火鸡,堆成山的马铃薯,一盘盘的小肥香肠,好几海碗和着黄油的豌豆,几大银船形碟于营养丰富的肉汁越橘沙司。

但这些都不是艾克薇尔能吃的,她看起来郁闷极了,和周围看起来兴高采烈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庞弗雷夫人坐到她的身边说道:“哦,赫奇帕奇小姐,鉴于今天是圣诞节,我破例允许你可以吃一小点其他的食物,但只能一小点。”

“谢谢庞弗雷夫人!”艾克薇尔看起来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用餐刀切了一块火鸡肉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然后吃了一小块香肠以后就不再吃了。

艾克薇尔放下餐具,走出大厅看留校的学生们在玩炮竹,身上披着德拉科送她的披风。

炮竹被点燃以后发出一声爆炸似的巨响,并散发出一阵蓝色的烟幕,然后从里面迸出一项海军上将的帽子和好几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小老鼠。

艾克薇尔让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蛇也下去玩了,总不能过节的时候还把人困在她身边。

邓布利多戴着用他的尖魔法帽跟人换得的一顶花圆帽,费立维教授给他讲了一个笑话,逗得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邓布利多走到艾克薇尔的身边。

“圣诞快乐,要吃糖吗?”

“不了,圣诞快乐。”

艾克薇尔拒绝了,她回过头看到邓布利多正穿着一件挂满星星吊坠的衣服。

“怎么样,今年的圣诞节,怎么不下去一起玩。”

“还好。”艾克薇尔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喜悦,“萨拉查从来不允许我这样过圣诞节,因为这样看起来很……疯狂,就像巫师和麻瓜通婚一样疯狂。”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薇尔,圣诞节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放松去享受生活。”邓布利多和艾克薇尔并排站在一起,看向远处尽情玩耍的人,他温和的声音在寒冷的晚上听起来有些失真。

“你说的不错,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站在这里。”艾克薇尔缓缓说道。

邓布利多半月牙眼镜后面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艾克薇尔,他的眼睛好像有种魔力,在他的注视下,仿佛你所有的秘密都被窥探到了一样,就像萨拉查看着她一样,她所有的秘密都无处遁形。某种程度下,他们两个极为相似,只不过邓布利多看起来比较温和。

所以艾克薇尔总是有些抗拒和邓布利多单独相处。

“薇尔,你应该试着去了解一下赫奇帕奇的学生,斯莱特林先生当年和其他几个创始人建立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承认了赫奇帕奇的存在。”

“你应该明白,我讨厌赫奇帕奇的存在,不光是因为萨拉查。”艾克薇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的目光开始变得阴沉沉的。

“薇尔,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不论你和赫尔加小姐有什么矛盾,她总是爱你的。”邓布利多温和地劝道,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指责,而是充满了温柔和真诚。

艾克薇尔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最后萨拉查和其他三个人反目,赫尔加离开霍格沃茨,她从来都不配作为一个母亲。”

“好吧,我承认我对四大创始人了解的很少,所以你能和我讲讲他们的事吗,就当是朋友之间的交谈,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谈话。”邓布利多看着她静静地说。

艾克薇尔直视邓布利多的目光,扯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赫尔加·赫奇帕奇是被麻瓜杀死的。”

邓布利多的眼神呆滞了一下,这是艾克薇尔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

她继续说道:“关于密室,萨拉查留下的密室,我会打开它。”邓布利多沉默的看着她,眼神依旧温和,艾克薇尔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但我不会放出里面的东西。”

邓布利多柔和地看着她,露出了微笑,“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一个残忍的人。”

艾克薇尔沉默了,邓布利多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打开密室。”

“我相信你有必须要打开密室的理由,我也相信你不想伤害无辜的人。”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薇尔,没有谁是天生的坏人。”

“如果……当时能有人对我这么说……”艾克薇尔的声音很轻,邓布利多只听清了前面半句。

“我累了,先回去了,教授。”艾克薇尔离开了原地,邓布利多静静的看着她离开,深邃的眼神渐渐的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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