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到凯尔希的承认而成为一名罗德岛前身组织巴别塔的成员可不容易,特别是现在其他议员都不在组织内部的时候,凯尔希要为柯洛的入职负责。
现在看来,更难解决的问题是成为巴别塔一员之后的检查,像柯洛这种全身都是秘密的人怎么也逃不掉。
“这下该你信守承诺了吧?别告诉我这个秘密没有让你吃惊,给我说说石棺那边的情况吧。”
看柯洛那副仿佛二大爷似的的翘着二郎腿动作,凯尔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投去责备的眼神,应该说她现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上的报告。
密闭的实验室除去两人以外没有别人,作为工作狂的凯尔希怎么也不会在这样需要集中注意力的地方播放歌曲。
死寂将空气包裹得严严实实,让人喘不过气来。
可能是看完了报告,也可能只是思考完对策,凯尔希过了许久才慢悠悠的给出答复。
“我觉得比起石棺而言,你这样的异常存在更值得研究。”
知道柯洛可以自我修复的人不多,除去部分已经招募过来的干员以外,德里算一个,紫鹈也算一个。
就算是肯尼迪和坚雷这样亲近的同伴,柯洛也只是将自己的能力谎称为血魔的特殊罢了。
但如果进行细致推敲,他的修复能力远在血魔的自我复原之上,可以说是超乎现实。
源石技艺虽然不科学的地方非常多,但是大家都讲道理,不会说作弊的太过分。
最起码绝对不会有人像柯洛这样内脏都切开好几分,没过几分钟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而体外的内脏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这已经不是源石技艺就可以解释的,虽然他自己本人也无法控制就是了。
看着手上这份刚刚争分夺秒才检测出来血液含量成分图,凯尔希心中的那份正义都开始动摇得一塌糊涂。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
她自己所独占的私人实验室器材精准度可以说是泰拉世界最尖端的那批器材,别说是血液内的固有源石成分,就连同飘荡在大气中的微量源石都会被检测到。
不说活人,哪怕是专门处理过去源石化的器材都会检测出最基础的零点零零几,但是柯洛的连误差都没有,这样太过分了。
她怀疑过这是仪器故障,但今天一直都是做这一个平时花费不会超过三十分钟的试验。
多次反复对比试验,不断更换仪器,得到的却是不容置疑的结果。
巴别塔上下都知道今天又一个新成员加入,正在受到凯尔希的特别检查。
整天下来,进出实验室的各种仪器,都让人怀疑凯尔希是不是直接在里面把新成员给当场解剖了。
测试的结果让凯尔希的世界观有点崩塌,如果不想要弄得太过惹人争议,她只能够暂时搁浅更加深入的试验。
一个可能的结果已经被她想到。
柯洛的血液里有消除源石的有效成分,就跟石棺内的那副‘尸体’为数不多的血液一样。
“从今以后你的体检数据和一切信息都要归到我的监管之下,如果有必要的话,任何人都不可以阅读查询你的信息。
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这样的能力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麻烦,还有别人知道你的情况吗?”
看着凯尔希拿起涂改笔就将刚刚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数据涂黑,柯洛知道眼前这个老太婆人性还在。
哪怕是柯洛自己,如果遇到这样天生免疫任何疾病甚至能将周边致死量辐射吸收净化的人,第一时间都是会用尽一切方法去研究。
不管是为了利益、知识,还是说未来。
“安心啦,目前知道我异常的只有身边的几个人,毕竟有源石技艺这么方便的借口不是吗?”
“身边的人也会出于各种理由而背叛你,即便是本着好意,或者承受不住压力。”
凯尔希说出来的话似乎让自己回想起了某个人,只是她很快就恢复到原有的冰冷,回答柯洛一开始的问题。
“这个秘密确实够资本交换过去的情报,但我只会透露应该说的,只有在想要的时候,秘密才会自己显现出来。”
看见凯尔希终于开始愿意交换情报,柯洛赶紧掏出肉干充辣条等着说故事。
“二十多年前我参加了乌萨斯鲍里斯集团对于挖掘出来的文明遗物研究,那个和石棺装置一同挖出来的能量设施都深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我,却更在乎那个石棺内躺着的人。
我进行技术逆向推演不难看出仪器是为了治疗和修复个体而存在的容器,然而打开石棺,内部的那个人情况并不好。”
“那个人死了?”
“不全是,身体依旧是活着,以半死不活的状态,大脑内没有任何脑电波迹象,基本可以认定为脑死亡。
打开石棺的那刻起,他的生命就开始倒退流逝,实验和检查都不能够进行。
血液虽然可以让源石的有形成分降低,效果和存量都非常受限,为了保持试验继续下去,我隐瞒了那具身体的特殊性。
再说了,除去他的血液异常以外,几乎所有地方都比常人水平低下,真的要做更多试验,一定会导致身体的崩溃。
于是乎,那个身体就一直被放置在石棺内,想等到我们的技术成熟可以复刻出石棺的修复原理后再进行试验。”
然而,凯尔希现在就站在柯洛面前,身边没有那个剧情里由玩家所扮演的博士,这已经说明了问题所在。
“之后发生了一些事,乌萨斯军方对我们实验室进行了屠杀,团队主要研究方向也并非那具身体,我得到的数据也仅限于此了。
后来,我同僚失去了研究的心智,乌萨斯对这台仪器的研究陷入了困境而被遗忘,想必那个身体现在还在石棺内部。
这就是你想要的信息,如果还想要知道更多,则需要你自己去争取。”
漫长的故事浓缩成短短的几句话,里面的辛酸恐怕只有还活着的凯尔希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