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酌华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阳光星星点点撒在脸颊上,慕酌华拉开帘子,金灿的阳光才从东边升起来,“好漂亮啊,慕酌华愣愣的望着那初升的太阳,伸出手仿佛摸到了那温暖的阳光般,慕酌华伸了伸懒腰走下楼,店小二如昨日般冷漠,慕酌华只多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客栈。
前面的人群好生热闹,好像是昨日甄落云说的市集?慕酌华小步走上前去,有一个大是个刚及弱冠的男子,面前摆着许多的东西,有笔墨纸砚,也有厨具,更有利刃兵器,还不等慕酌华去猜这个人想干什么,男子便开口了,“各位父老乡亲们,在下陌爻,明日便要离开,今便作画,作字,各一副,佳肴一道,以及一件护身兵器赠予各位。”
男子说道,脸上淡笑着,“陌爻公子要去哪?”一个女子上前了一步问他,男子注视着女子,“我要成为整个塞北都不敢小觑的人。”
“好....”女子听了他的回答垂下眸子,眼里尽是不舍与悲伤。
慕酌华注意到了这一幕,一旁的老嬷小声念叨着,“没想到这陌爻公子与甄家小姐有这般关系,唉苦了着年轻的有情人啊...”
慕酌华又看了看那女子与陌爻,似乎是与旁人不同的样子,还没等慕酌华想明白,陌爻已经在烧制菜肴了,而字画,也已经送给了其他人,那味道太香了,慕酌华咽了咽口水,慕酌华看他香料放得那样多,没想到竟然控制的这么好,一点不多一点不少,一只烤羊腿竟然会这么香啊!
慕酌华直勾勾的看着,只觉得这个陌爻公子真的好厉害啊,慕酌华火热的目光也吸引到了陌爻,陌爻淡淡一笑,烤制完,用刀叉分下一块,递给了慕酌华,“小妹妹,尝尝?”
慕酌华并没有用早,突然间递过来这样色香味俱全的羊腿肉差点就用手抓了,还好那陌爻递过来的叉子提醒了慕酌华,慕酌华结果羊腿肉,看向陌爻,“谢谢!”慕酌华说完也不顾其他一口咬上去,俩三口慕酌华就吃完了那块羊腿肉,从小到大第一次吃这么美味的羊腿肉啊,以至于慕酌华都没注意到她看陌爻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之色。
市集结束了,人群也散开了,而慕酌华还站在那儿,同样站在那的除了陌爻,还有那个与陌爻搭话的女子,与俩名侍女,女子也注意到了慕酌华,“小妹妹,你...”
慕酌华看了女子一眼,扭头问陌爻“大哥哥,我可以问你这么做的菜肴吗?好好吃啊!”
“不好意思,我就要走了,没办法教你。”陌爻说着又抬眼看着那女子。
“走?你要去哪呀?永宁镇不好吗?”慕酌华问道。
“你还小,不会懂,世界上有很多身不由己,或者离开家乡,又或者失去什么,但凡你想要什么都会失去些别的。”陌爻的话锋一转,“阿晚,我便先走了。”陌爻说完收拾了些东西整理好包袱,背上后就要走。
“不。陌公子,不是说明日才走的吗?再最后陪我一天可好?”女子拉住了陌爻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阿晚我不得不狠心,我想娶你,我不能再那样软弱,我要成为配得上你的男子,本就是打算今日离开的,说明日不过是怕有人拦着我走罢了。”陌爻牵住了女子的手,另一手抬起来擦掉了女子脸上的泪水,“等我。”
“好...我...等你!我等你回来!”女子放开了陌爻的手,鉴定了眼神,目送陌爻离开,却在看不到陌爻背影后忍不住再次哭泣了起来。
“小姐,别这么伤心了,陌公子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一旁的丫鬟安慰她。
慕酌华走近些,“姐姐,别哭啦,如果你哭的话,那个大哥哥也会哭的呀。”
“什么?”女子抬眼看向慕酌华,慕酌华又道,“刚刚那个大哥哥转身就掉眼泪了,他肯定也很不舍的,你别哭啦。”
“我...我真是没用...”女子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谢谢你,你应该是外来的吧,住哪的客栈?”
“我?我住那边那个客栈。”慕酌华指了指远处的冷清客栈,女子有些皱眉,“那客栈未免太过冷清了吧,也简陋,若你不介意的话,到寒舍小住可好?”
“不用了,谢谢你,我挺喜欢的。”慕酌华笑着说,“不过姐姐,那个大哥哥很会做饭呀,你会做吗,如果你会的话...我可以找你学习吗?”
“啊,我不会呢,不过我知道陌公子的师从何处,我帮你引荐可好,就当做感谢你安慰我的谢礼。”
“真的吗?!谢谢姐姐!”慕酌华双手鼓掌都红了,女子掩嘴轻笑,看着慕酌华心情都愉悦不少,“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慕酌华!姐姐你呢?”慕酌华揽着女子的手,开心的跟她走去永宁镇内,“我叫晚霜,甄晚霜。”
“甄?姐姐你跟落云姐姐是姐妹吗?”慕酌华想起了昨日的甄落云,“..啊,是落云是我的妹妹,你怎的认识她?”
“我昨天找人,是落云姐姐帮我一起找的呢!”慕酌华说道,一脸开心,甄晚霜脸上有些不自然,“这样啊...我们去找陌先生吧。”
“陌先生?是陌爻公子的父亲吗?”慕酌华问道,甄晚霜抬手抚摸着慕酌华的发顶,“不是噢,陌先生收养陌公子时他已经十一岁了,再这之前的事情倒是从未有人提起过。”
“这样呀。”慕酌华随甄晚霜走到了永宁镇一侧的木屋外,“陌先生就在这里。”甄晚霜说着拉着慕酌华走进木屋,一个老汉一身油腻,都已经躺在床榻上了,还翘着腿,一手拿着泛黄的书纸,一手拿着一根鸡腿啃着。
“陌先生。”甄晚霜喊道,陌先生没有理会甄晚霜,“这是慕酌华,想跟您学习厨艺,您看...”还没有等甄晚霜说完,慕酌华打断了她的话,“恩?我不学厨艺呀?姐姐我只是想要那配方,好香好香,比我吃过的所有的烤羊肉还好吃!”
甄晚霜有些尴尬的看着慕酌华,还没想好如何破解这尴尬,陌先生先开了口,“香?有多香啊小家伙?”
“唔...我不知道,他有花椒、桂皮、八角、草果、姜、葱做调料,一点膻味都没有!可是明明我以前吃过的也有啊。”慕酌华回想着不禁又咽了咽口水。
陌先生挑了挑眉没有再与慕酌华搭话,看向甄晚霜“他走了?”
甄晚霜点头不语,陌先生躺了回去,“走了也好,被束缚在小地方,哪能成才呢?你们走吧,既然不是来学艺的,就走吧。”
“唉?那这么做的那么好的羊腿呢,其他的告诉我也不行吗?”慕酌华嘟嘴皱眉地看着陌先生,样子是极可爱的,“老夫只授弟子秘方,你可要做老夫的弟子?”
“我不要。”慕酌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样满身油腻腻的人当她师傅?她才不要呢!
“那你就是不想知道咯?”陌先生饶有兴致的问道,慕酌华秀眉都要皱到一起去了,“我...”
“酌华,陌先生可是永宁镇最好的厨艺先生。”甄晚霜说道,慕酌华似乎下定决心般,认真对着陌先生道,“我不要!”
回答却是有些出乎意料,陌先生不禁哈哈大笑,“执拗的丫头,走吧走吧,老夫要休息了。”
慕酌华跟甄晚霜被下了逐客令,走出来后,“酌华为何不答应?”甄晚霜马上就问道。
“我是下山来闯荡江湖的!我才不要学什么厨艺呢!”慕酌华一脸娇气道。
“原来是个小女侠呀,小女子敬佩你的勇气,这么小就一个人出来。”甄晚霜掩嘴笑着,慕酌华看着她不禁跟甄落云对比了起来,有些不同之处。
“你在看什么呢?”甄晚霜问道,慕酌华却没有说出来,“没有噢,今天谢谢,晚霜姐姐带我逛永宁镇。”
“不客气,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府了。”甄晚霜说完走了跟昨日甄落云离开的一样的路。
慕酌华坐在店里小口品着奶茶,“长得不一样,唔不对我跟姐姐们也没有很像,落云姐姐笑得豪爽,晚霜姐姐笑得优雅,落云姐姐更像是江湖里的人呢!”慕酌华小声嘟囔着,甄家小姐的不同。
这时慕酌华望向外面,人突然间多了起来,不像是早晨时那样的热闹,而是整齐的排列,慕酌华刚想走出去看看,被揽了下来,“小朋友,不要出去的好。”掌柜有些紧张的说道。
慕酌华不明所以,但乖乖的没有出去,那些人多半是身着灰色衣裳,肩头有个云遮山头的标志,那是阴山教的人,下山前慕酌华可在意这些江湖势力了。
在话本子里,阴山教乃是玄阴仙子所创立的,为的是保那阴山子民平安,现如今有皇权保护平民,这阴山教曾一度名存实亡,在前一段时间土匪袭来,朝廷的士兵迟迟不来,让阴山教大得民心,现在都可以算上塞北一方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