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沧兰洛皇后送来的密信。”
慕太后略讶异,她辽月国与沧兰国之间,向来无身后交际关系,更别提这洛皇后与她辽月丞相了。
她将信中内容扫了一遍,终于明白,也不看前方的欧阳风,而是看向她殿里养殖着的一株盆栽。
那盆栽样子很是古怪难看,类似松柏的模样,却是深深挺直着杆子,不似松柏的曲折,因挺直着身子而被圆凳压制不再生长的躯干,而,迈向死亡。
华丽清晰的表面下,谁知道,下面隐藏着的又是什么?
沧兰洛皇后信中所说,邀请辽月欧阳丞相到沧兰国里相聚,沧兰今日突然得了件宝贝。
沧兰边境古城里还在与凤华发生战乱,沧兰内部,众皇子王爷争权,这沧兰洛皇后终于是难耐不住么,哪里有什么宝贝,有的,只有那些诡秘难测的东西吧!
“你准备?”慕太后将信往身侧熏香炉字里扔去,瞬间化灰。
“三日后,便启程去沧兰,此去,有益无害。”欧阳风并无多少犹豫之色,他见到这信之时,便已下定决心了,只是过来告知慕太后一声。
琅歌将衣服穿戴整齐,直接略过宁卿,跨出房门,脸上还带着些尴尬与别扭,在房门外揉着眼睛冲过来的寰儿一把扑在琅歌身上。
“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寰儿了!娘去了哪里?这么久都没回来找爹爹和寰儿。”小嘴儿嘟起,一刻话也没有停止过,那双天生锋利的燕子眸,极其锋利地射向琅歌,大有,要是娘亲不说,寰儿便不理娘亲的意思。
琅歌想弯腰一把抱起寰儿,腰部一阵酸痛。
酸痛!
此刻,脑中昨夜的记忆,才真正从脑子里划过,酸痛!
她猛地回头看向走出房门的一身雪白的宁卿,明明,这夜,应是她吃亏……
宁卿刚从房间里跨出一步,站在光晕里,浑身晶亮,比起往常来,脸色心情都是好上百倍千倍,即使是脸上还挂着些伤痕,这却阻止不了今日他十分不错的心情。
见着琅歌有些怨怒的眼神,他低笑一声,声音如空谷幽灵,带着诡异,却依旧好听的如醇酒。
走至琅歌身侧时,微弯腰,唇畔暧昧地扫过她的耳廓。
“是你,扒了我的衣服。”
只一句,只这一句,琅歌便又羞愤地咬牙切齿,想不到她一世英名,竟然毁在昨天晚上!
宁卿心里的愉悦直接反应在脸上,使得他看上去,越加健康,越加,让人忽略他的身子,他走在琅歌前面,伸手轻轻捂住此时异常疼痛的心口处。
情动,便疼,昨夜,该是如何的情动……
不过,宁卿放下手,真是谢了月千央,若不是他,他还未有机会实施那生子计划。
琅歌揉着腰,见宁卿的身影就要从眼前消失,忙在他身后吼了一句。
“喂!明日便启程吧!”
是时候去寻找真正的曼仑村了,小烬儿也得赶紧找回来。
“恩。”宁卿脸色有些不对,脸上是隐忍的样子,背对着琅歌,声音依旧如刚才的样子,琅歌自然不会发现。
“还有!那个……”
“噗……”
琅歌低下头,正要将要求说出,却听见前面传来倒地的声音,忙抬头看去!
“宁卿!”她惊呼一声,跑过去,将他扶起,急忙将他扶进屋子里,他的唇边还有一些暗色的血迹。
昨夜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地,毫无征兆地,便又吐血了……
喊来墨一前来查看宁卿的身子,她守在床边,未曾离开。
不多时,宁卿便匆匆赶来,他正在简易收拾出来的药房里整理药材,便被叫来,半路遇到正好来找宁卿的姚瑶,听闻王爷身子又不适晕倒了,姚瑶赶紧跟过来。
这几天,云水楼里似乎很忙地在寻找什么,她却被他们隔绝在外,那种被人隔绝,与任何事都不知的感受,真的很糟糕。
墨一进了宁卿的房间,便看见琅歌坐在床边,身旁还有小寰儿,听到墨一来,琅歌冷静地开口。
“突然吐血昏迷。”说完,绷着的担忧的脸才转过头朝墨一看去,这一看,便看到了姚侧妃,这个时候突然见到她,心里有些不悦。
她知道姚瑶为了一路照顾宁卿,从沧兰跟到辽月,但,她在的那些日子,还一次都没有见过她,看着她脸上担忧十分的神色,琅歌下意识地有些抵触,昨夜,他们两个,已度过新婚之夜,那么,在琅歌心里,他便是她的夫君,唯一的夫君,她也希望,她是他唯一的娘子。
姚瑶第一次见到没有伪装的琅歌,心里有些疑惑,一向温婉无比的她看着墨一,看了看那女子身侧的寰儿。
“这位是?”姚瑶礼貌地看着琅歌,柔美的脸,看去温柔无比,凝着笑意的脸,看去真似床上的男人的夫人。
“他的朋友。”墨一刚要说话,便被琅歌一瞪,琅歌声音平缓开口。
姚瑶自然是把琅歌那一瞪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更浓了,她这些日子因为太子殿下找她,是以就连白天,也不常在这里,甚至过一段时间,她便要找一个理由回沧兰,她根本没有在这里看见过这个女人。
到底是谁……
墨一已经开始查看宁卿身体,其实,不用查看也知道,一定是因为王妃的关系才导致如今这般样子,查看脉搏还能看出昨夜的激情狂野,那么,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与宁卿来说不得了的事情便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