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琅歌掐了掐他水嫩苍白的脸蛋,笑得很是开心。
连寰儿在一边也愣住了,擦干了眼泪,看着娘亲一点没有伤心的感觉,反而愉悦着一张脸,他又回头朝床上看着娘亲笑得开心的爹爹一眼,终于抱住宁卿一边手臂,也笑开了。
反正,还是爹爹嘛!
墨一在后面,很是愧疚地看着床上变成今天这幅样子的宁卿,叹了口气,便拉着梵和焚下去了,只留这一家子。
路过哑奴身边时,看见哑奴手上红肿的模样,便轻声使了个眼色,哑奴看见了,便不做声响地跟着墨一下去了,临出门前,又看了看这个和虞妃娘娘一样,可以给她不一样感受的女子。
琅歌笑得眼弯弯,对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稚气地他,做尽以往不敢做的任何事。
“夫君,明天,我们便出发吧!”
“卿儿听娘亲的……”宁卿乖巧地回应,还好,记得自己叫什么……
“寰儿也听娘亲的!”寰儿吧唧一声,亲了口琅歌,小红唇也得意的笑。
“吱吱……”脸在地上转悠的吱吱也吱了一声……
一切,看上去,没什么不好。
云水楼里一个普通的房间里,赫连垣从窗子位置,很是隐秘地,便可以看到云水楼里发生的一切。
他身上今日难得地穿上了颇为新的锦衣,还绣着好看的花纹,褐色的衣袍,衬得他那张成熟俊美的脸更加稳重。
他自是将琅歌的一举一动,还有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他这个位置,是连琅歌都不会发现的的地方。
想到这里,老爹心里一阵得意。
转身关上窗子的那条细缝。
他刚关上,琅歌便有所察觉地撇开头,朝着赫连垣的方向看了一眼。
若有所思。
这边的赫连垣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回了屋子,便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将床上的枕头移开,摸索几下,那床板便移开了,里面,黑洞洞的,有一个小暗盒。
“出来吧。”他轻轻唤了一声,暗角里,消失不见的歌烬便突然闪了出来,依旧是一身紫衣,依旧是一身劲装打扮。
赫连垣笑了笑,“歌烬,你在琅歌身边多久了?”他缓缓伸手将那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很是特别的银质链子,散发着美丽的微光。
赫连垣怀旧地摸了摸,抬头朝那许多年前无意救下的孩子。
如今,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男子了,邪魅俊挺。
这些年,若不是他一直在小六儿身边,或许很多时候,他的小六儿就要遭遇险境了,也幸好,当年,小六儿竟是一眼对这个孩子上眼了,若是不上眼,或许,歌烬如今便不是这般境遇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赫连垣将手中的链子交给歌烬,歌烬低着头,恭敬地接过。
“不辛苦,师傅。”语气里的恭敬,就如同面对琅歌一样,甚至,更多了份崇敬的意味。
这天,看去快晚上了,夕阳的美好,总是那么短暂。
“这个,有机会,在适当的机会,给小六儿。”赫连垣指了指歌烬手里此时正握着的银质手链,“还有,永远不要向小六儿透露,你的一身本领,是我教的。”
赫连垣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样样很是优秀的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男子,这声叹息里还带着多少的惋惜。
其实,他还打算让歌烬做小六儿的夫君的,以夫君为目的地培养他,样样都会,还要对小六儿好,看着两孩子朝夕相处,歌烬严重那些裂冰般的变化,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当时还老泪纵横地想着。
小六儿,老爹总算给你找了个样样优秀,还能与你并肩的男子!
他也很早之前,便告诉歌烬,他将来,是要做小六儿夫君的,所以,小家伙很小时候,便努力刻苦地学着他教的那些东西,从来不喊苦,从他越来越努力的表现,当时他还很高兴,想着日后和他们的喜酒。
没想到,世事无常多变,小六儿最终竟然是嫁给了那病秧子王爷,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以后,若是小六儿遇到了什么劫难……”
“歌烬必定舍命相救,我的命,是属于师傅的。”他并没有看赫连垣,但赫连垣知道,那一声师傅,指的并不是他,而是琅歌。
“这就好,过几天,该出发了吧?”赫连垣突然开口,“记得,要陪着她,度过所有危险。”
赫连垣的话里,有预警的意味,歌烬自然是听出来了。
“嗯。”歌烬低头。
“去吧。”
再一转眼,歌烬已经从这房间里消失,速度快得连从小便训练他的赫连垣也一阵欣慰。
当天晚上,也悄悄来临,歌烬也悄悄地回到了琅歌身边,在恰逢吃饭的时候,歌烬便来了,时间掐的准的连琅歌都疑惑,小烬儿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
“娘子,卿儿要吃这个……”宁卿的下巴下面,围了一块布,他的满头银发,被琅歌梳理整齐,看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样子,一双潋滟水汽的凤眸紧紧盯着琅歌面前的一盘菜,嘴里撒娇着,简直,比寰儿还稚气,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发出这样的声音,让狼也有些受不住。
墨一给宁卿吃了些清凉止咳的药丸,宁卿这会儿已经不再咳了,却是馋了,就像是孩子一样,缠着琅歌,确切来说,是和寰儿一起争着琅歌。
寰儿做什么,宁卿便要跟着做什么,琅歌给给寰儿夹一筷子肉,那给宁卿夹一筷子肉是远远不够的,要满满两筷子,给寰儿盛碗汤,那么,给宁卿的那碗汤里,一定要有很多料,不然也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