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若是,怎么对得起他海上龙王的称号?”说完自己却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不过,他早在十几年前,便丢失了海上龙王这尊贵的称号。”
一个男人,妻子被海怪撕碎身体,那么,再次出现,他也别再做什么海上龙王了!比起海蛇来,还差了一截,留下的只是海域王国尊贵的血脉而已。
“曼仑二十年十一月初七,她的死日,还差五天,便是了。”尊凰话题又一转,也不知是他可以隐瞒关于琅歌亲生爹爹的事情,还是,真的不知。
“告诉我详细的事情,我爹的身世,我娘的来历,我娘当初的境遇,我都要知道。”这是她现在活着的信念之一了。
等离开曼仑,她就要回沧兰一次,回七王府,去看看那婪月阁,到底是什么地方。
其实,琅歌早已见过婪月阁,宁卿早已将他的一切,逐渐展示给她,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她或许无意间,又或许是必须的事情,就是见证了宁卿培养的这些能人。
“小姐,姓华,名曼。”蓝素看了看身侧长老有些沉痛的脸色,终于抬脚向琅歌走来。
“小姐说,她来自未来,未来几千年,小姐还总是说,这里是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红眉也朝前一步,顺着蓝素的话,接了下去。
“我们这些人,都是她在这岛上救下的人,曾经都是海桑国人,因各种惩罚,或遭遇,来到这满是蛇的蛇岛上等待死刑到来,等到蛇群噬咬。”
“但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她救了下来,在一个山洞里安置了我们大家的家,人越来越多,而地方越来越小。”黑纱接着说了下去,“后来的后来,便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么一个地方,于是华曼小姐便带着我们所有人来了这里,慢慢地搭建所有哦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后来有一天,兰仑小姐被人发现在那个溪边,等她醒来时,说了一通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却只有华曼小姐听得懂,再后来,我们奉华曼小姐和兰仑小姐为主子,一起建立了曼仑村。”
“华曼出去的一天,遇上海上暴风雨,却也在这一天,遇见了那个男人,那个面目温柔俊秀,实则腹黑无比,一下,便把她拐了过去。”尊凰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里面却也含着对那个男人的钦佩。
“我知道。”琅歌打断尊凰的话,“我娘,真的是被那海桑国当时的太子妃令下,关入海里海牢里,被活活撕碎的么?”
听了他们的话,虽然对这爹爹还是不熟,但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那聪慧的母亲,会最终这般下场。
长老们却是被琅歌的话噎住了,其实,这些,也只是从海桑国海牢里不断透出来的传闻,被曼仑的人知道了而已。
当年华曼小姐也说过,若是她遇到什么不测,也务必不出曼仑,在这里安宁地生活下去,是以,这么多年来,曼仑只是安静隐秘地生存在这世间,直到,琅歌的到来,似乎,就要打破这里的宁静。
“是么?”她稍稍提高了些生意,这是她现在唯一要去知道的事情,她努力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既然来了曼仑,来了海桑国,她势必要去一次海桑国,去那里,找一找,当年或许留下的痕迹。
那是她的爹娘,她无法忽视,也不能忽视。
“传闻,是这样,当年华曼小姐只身去海桑国皇宫,不多时,传回来的便是这消息,当时,在曼仑,惊起多少惊涛骇浪,而兰仑小姐也已离开,便遵循着华曼小姐离开前的话,在这里安稳的生活。”
“寰儿是谁的孩子?”他称这里所有人为姨姨,叔叔,却从未见过他的爹娘。
“弃婴。”黑纱皱眉,不知小小姐问她这个做什么。
琅歌不再多说,抬腿朝外面走去,四大长老紧随其后,只余尊凰在后面靠在墙上,久久注视着这里。
等到琅歌走远了,他才微微一笑,带着不常有的调皮。
她会来找他问的,呵呵,华曼。
第二天天刚亮,海上的天气依旧阴沉无比,就像是这里所有人一样。
墨一从宁卿的屋子里走出来,便唤人拿来新衣给宁卿穿上,却依旧让他躺在床上,不做任何举措。
琅歌自那里出来,便一直在华曼曾经的书房里,研究那大木箱里的东西,无动静,寰儿这几天也蔫了似的,揪着吱吱在自己房里看书习字。
海桑国皇宫里,海清风一反常态竟没早起上早朝,这令海桑国百官疑惑不已,却也只能在太监赶来下旨之时,离开朝堂。
而太子宫里,海清风依旧是昏昏沉沉地睡着,看去很不安宁,眉头紧锁着,令在一旁服侍着的阿妩也很是不安,这期间,让姜太医来看过,却依旧是正常健康。
阿妩抓身去揉了毛巾过来,刚转身,却见床上刚刚还躺着的人已经坐了起来,坐在床沿处。
“太子殿下!您终于醒了!”阿妩惊喜不已。
“琅歌呢?”他皱眉,妖异的脸上有些疑惑,抬了抬手,却突然又感受到一阵不适,闭了闭眼。
“阿妩,备水,渴,头疼。”海清风脸上表情一变,揉了揉眉心,唤阿妩。
而阿妩手中拿着刚挤干的毛巾,愣在那里,双眼睁大地看着眼前的太子。
眼中有些疑惑海清风的变化,刚才太子唤了一声琅歌?那不是那沧兰七王妃么?
“阿妩?”海清风见阿妩没有动作,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