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凰的容颜老去,凤华却不减,他伸手,拉住琅歌,眼睛闭上。
那国师似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睛忽得睁大。
“你是谁?为什么你会……”
话还没说完,刚才不断流向国师的气,逐渐开始逆转,朝尊凰袭来,他的容颜又开始恢复年轻,如戏法一般,让琅歌震惊。
“啊!不要!”那国师开始朝后挣扎,似要摆脱这场景,她努力想,也想不起,眼前这个妖孽般美丽的男子,是谁,为何,会那种逆天的神法。
那种神法,一旦运用,便是永世不得超生,却在生前,真的能逆天!
琅歌被包裹在真气里,动弹不得身子,双眸睁大,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那已经蕴华成淡色雾气的气流,在国师与尊凰之间不断转化。
“我,堂本蕴,不会让你得逞!”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在他开始凝结出那些气开始,她便知道!
“啊……”
殿外的人,只听见里面忽然传来一阵长啸,连地,都震了三震,那声音,令他们立即运功护住心脉。
“尊凰!”琅歌将随时准备好的剑,朝比起刚才来,老了些的国师袭去,另一只手,开始凝结起拈花指,变化异常。
而尊凰,倒退三步,碰!一声,撞在门上,胸臆处的沉闷,令他微皱眉,唇边,却是勾起一抹笑。
这些,足矣。
国师明显感觉到,那好不容易,在前几天才恢复那时被人打伤的功力已经所剩无几。
她惊慌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另一只手释放真气,去抵挡她觉得对她来说,很是容易应付的琅歌。
在摸到自己的脸上的粗糙触感,比起刚才的凝脂白嫩,毫不相同的手感之时,惊慌不已。
忽得收起手,朝后奔去,朝着海清风殿里的铜镜走去。
琅歌换了个方向,随后其上。
“啊……”在看到镜子里那个已经有些灰发的妇女模样之时,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尖叫,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与极致的愤怒。
她愤然朝后,对着琅歌便是一巴掌袭去,琅歌赶紧那剑挡在身前,凝起真气护住心脉。
“知道,为什么,海清风与宁卿,长得一模一样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开始疯狂地笑,看着被她击倒在地却又站起的琅歌。
“因为!那原本就是一个人!不!两个魂而已,那宁卿,不过是一个魄体而已,海清风才是实体,不过,我早已将他调教成听话不已,国师至上,何况,我还是他的奶娘!”
“可笑之极!”
任何一个人对自己说,那与自己朝夕相处,且还发生了亲密关系的人,如今,却只是一个魄体,一个从未听过的词,魄体,谁都不会相信!
人便是人,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如今,终于是合二为一了,哎,只等着相融合了!那女人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他的女儿,得到幸福!”
国师开始仰天长笑,也不管自己开始逐渐变老的容颜,开始如指间沙般流逝的青春。
“想知道么?我便告诉你!”她朝她靠近一步,如今脸上,开始纵横交错的皱纹,满目苍夷,沟壑深浅不一,原本的油亮墨发,也变得灰白不已,原本一身白衣穿在身上显得飘逸出尘,如今只显得如丧衣一般可怖。
“白婴之血,童男童女各百,分魂,离魄,重塑魄体!那兰仑也赶得巧,生下的孽子,竟也就是,你这妖女之女的天命夫,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天下人,都被我堂本蕴所骗!”
琅歌努力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恐惧。
“怕么?”
“不怕,我赫连琅歌,一生里,很少遇到令我心疼的人,如今,我只想温暖那颗冰冷的心。”
却坚定地打断她的话,“你才是妖女!”白婴之血,童男童女,一场不正常的爱,竟会让这个或许在当时优秀至极的少女做下如此丧尽天绝的事情!
她不敢说,她爱宁卿有多深,只是,两颗心,无意间,便靠近了,那便,努力守候吧,守候那些令她和他都渴求的温暖。
“噗……”国师朝前迈了一步,要上前遏制住琅歌的咽喉,却被琅歌亲自拦下她的手,一用力,便这段。
“咔嚓……”清脆的骨骼断碎的声音。
“唧唧……”那国师却笑了,眼球浑浊,满是皱纹的脸,忽得露出笑颜。
“可惜,我死了,你也找不到你爹。”
说完,便忽然拔下头上的玉簪子,猛地一刺,刺进自己的咽喉。
瞬间,封喉,死。
死的时候,嘴边还挂着笑意,那张狰狞阴暗的笑,这样的人,只怕也只能入了地狱。
尊凰在琅歌身后,抱起海清风,将手,放在海清风脑袋上,闭上眼睛,几秒后,将手放开。
随着他手的松开,他的手上,多了一颗莹白的珠子,而他的脸,又变得有些苍老,手里的珠子,在他摊开手掌后,忽得,从海清风脑袋上,升起一股气,盘旋至那玉珠上,瞬间吸入。
随着那玉珠浸润了气,开始变得更加莹润光泽。
琅歌回头,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上前刚要抱起海清风的身体,尊凰却说。
“不用了,海清风是海清风,宁卿是宁卿,不管以前如何,如今,会是两个不同的人。”他朝着地上扯着嘴角诡异的女人看了一眼。
原本在地上死了的国师,也就是那二十几年前的太子妃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