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给他们二人安排好睡觉的地方,他就去别的地方睡觉了。
瘦怂蛋将身上的行头,一件件都脱下来,道:“兄弟,刚才熊二狗被我们吓得尿了裤子,他今晚还能睡着吗?”
熊包道:“应该能睡得着。其实人在想尿尿的时候,才能尿的出来,凑巧的是在我们吓唬他的时候,他刚好想要尿尿。只是被我们吓得没心情去外面尿尿,选择尿在裤子里也是情不自已的事情。你小时候尿过裤子吗?”
瘦怂蛋道:“尿过,裤子里潮湿湿的感觉,还不能告诉父母,自己尿了裤子,被他们知道了,我的屁股就又要疼死了。一般我会选择,用体温将湿裤子煨干。”
“这就对了,我想他今晚也能将裤子煨干。睡吧!别再说他了,明天再说吧。”
瘦怂蛋还是不放心,熊二狗会不会被他们吓疯了,若果这事儿出在自己身上,肯定会疯。:“那你说,他会不会被我们吓疯了?”
“不会的,明天看情况吧!不过我相信他,过了今晚,就能能重新做人。好了,大哥,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看看明天的情况吧。睡觉吧。”
瘦怂蛋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熊包,困倦的厉害,也就不在说话。
瘦怂蛋吹熄了烛火。
屋外下着小雨,伴着雨声他们睡着了。
早上阳光熹微,天刚刚亮。
昨夜下了小雨,早上的空气非常新鲜,让人忍不住会多吸几口。
一个身着灰色长衫,脚穿黑色靴子的,年纪大盖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在院中练剑。
一把长剑,在他手中变换着招式,没一招却都看不出,他在用力,看上去像是用剑在练习毛笔字。
耍了几招后,只见他剑尖,对着一颗二尺多高的野草,刺了过去,剑停在野草的中间位置,野草立刻断成了两节。
在他身后的木屋里走出来一个姑娘,嘴小唇薄,圆圆的眼睛,透着水灵劲儿,一头黑发,扎了许多小辫子,白里透红的脸颊,甚是好看。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宛如仙女一般。
她就是算命先生——聂小青
平日里出门游玩或是买东西,她都要扮成另外一个人。
这是母亲教她的改变容貌的本事。这只是稍加改变自身的容貌,和易容术还还差一些距离。
她正在努力的练习之中,现在母亲没在身边,不能教她更多的东西,她自己倒是无师自通一些事情。
扮成算命先生就是她学有长进的表现。
起码瘦怂蛋和熊包,没能看出她是女儿身。
聂小青站在门口,看着父亲在院中练剑。她在屋里煮着粥,看父亲练剑看得着了迷,忘了屋里煮着粥,一股糊粥的味道,飘到她的鼻子里。
“哎呀!遭了!我煮的粥糊了!”她大叫一声,就急忙跑到屋里看粥去了。
瘦怂蛋和熊包二人睡得正香,忽听院里有一个姑娘的声音,都不觉醒了过来。
瘦怂蛋穿好衣服,出了屋想去看看是谁在外面喊了一声。熊包见他穿好了衣服,也下了床穿好衣服,随他一起出了屋。
聂万德看着女儿,跑回屋里去看粥,不觉一笑:“这个丫头,做事总是三心二意。”
瘦怂蛋和熊包出了门,站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在练剑,剑法奇特,都静静地看着。
聂万德发现了他们!收了招式,看着他们二人。
瘦怂蛋和熊包笑着向他走过来。
瘦怂蛋道:“这位大哥,承蒙昨晚算命先生帮助,得以在此住了一晚。算命先生醒了吗?过一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聂万德道:“算命先生,这里没有算命先生。”
熊包道:“我们是跟一个算命先生,来到这里,我们一起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还把我们安排到这两间房里住下。怎么现在找不到他了?这里还能通往别的地方吗?是不是算命先生和你住邻居?”
聂万德这才想起来,聂小青最近喜欢装扮各种人,这次她一定扮成了算命先生。
聂万德一心只想将自己的功力提升,所以很专心的练武,对于聂小青做的事情,他没有过问。他知道聂小青绝对不会去做坏事。
只是这次,她不应该带人来到这里。
自己在此练功的事情,江湖上没人知道,一旦有人知道他藏在此处,定会有人前来比武。
聂万德在武林中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轻功和剑法都练得出神入化。
他的轻功不仅可以在水面上施展,在烈火之上,亦如走平地一样,一点伤不到身上。
聂小青把粥里糊的部分盛出来,在锅里从新又加了一些水和米。父亲从她小时候就告诉她,不可以浪费粮食,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她很少会把粥熬糊了,就是看到父亲的剑法又有了提升,一时开心,竟忘了自己煮着粥。
聂小青做饭很利落,做一顿饭不会用去很多时间,就算是要做个七八样菜,也就只用一个时辰。她知道今天吃饭的人多,所以提前就开始准备了,要不是粥糊了,大家起床后就能吃饭了。
饭做好了,聂小青走出去叫正在练武的父亲和瘦怂蛋他们两个吃饭。至于熊二狗的饭,一会儿等他醒过来再吃。昨夜他受了惊吓怕是要很晚才能起床。
聂小青站在门口还没有说话,瘦怂蛋和熊包看到仙女一般的聂小青,眼睛都直了。人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聂小青走过来,对着瘦怂蛋他们两,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吃饭了,看我是看不饱肚子的。”她又对着聂万德道:“爹爹过来吃饭了,有你最爱吃的聂小青炒肉。”
聂万德道:“你这丫头,还没有介绍这两位朋友呢。”
聂小青道:“我只知道,他们是好人,名字嘛……。让他们自己告诉你吧!”
瘦怂蛋道:“在下姓古名收获。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图了庄稼能丰收。”
“我叫熊包,父亲希望我能考中状元。故而取名叫包,包中的意思。”
“在下聂万德,一介武夫。二位名字里充满了,朴实人的性格,二位品德一定高尚。”
熊包笑道:“兄台过奖了。”
瘦怂蛋不放心熊二狗,想要去先看看他怎么样了,对熊包道:“你先陪着兄台,去吃饭,我去看看熊二狗怎么样了。”
聂万德一听还有一个人,便问道:“他在哪里?”
聂小青道:“就在左面的那两间屋子里。”
聂万德要跟着瘦怂蛋一起去看熊二狗,毕竟他在这里是主人。
聂小青见父亲要去,也就在后面跟着,熊包也跟了过来。
几个人来到熊二狗的屋里,站到床边。熊二狗还在侧身,面部冲里睡觉,鼻子里似乎是塞了什么东西,出不过气来。
聂万德叫道:“这位小兄弟,起床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聂万德连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应答。
聂万德伸手去碰他,也没有反应。聂万德将他的身子放平看见,熊二狗脸色发红,他用手摸着他的额头,有些烫手。熊二狗发烧了。
聂万德看着他脸上肿着,青一块紫一块,问聂小青:“他脸上的伤是谁弄得?”
聂小青心里知道,父亲最恨有人欺负人,如果说他脸上的伤,是被熊包两人打的,脾气暴躁的父亲怕是要翻脸,到时候大家都不开心。尽管打熊二狗是有原因的,但是父亲还是会认为这样做不对。聂小青道:“是我打的,他是一个喝了酒就打老婆孩子,不孝顺母亲的大坏人。”
熊包听聂小青这样说,定是怕他父亲责怪我们。但是聂小青因为我们而受他父亲的责备,熊包心里也不好受。他对聂万德道:“兄台,他脸上的伤是我们打的,正向聂姑娘说的,他是一个毒打老婆孩子,不孝顺母亲的人,该打,我们要打得他学会,不光善待家人,还要走上正途。”
聂万德静静的听他们说完话,他没有说什么,笑了笑。
聂小青以为父亲会说一些不顺耳的话,可是父亲什么都没有说,还笑了笑,难道父亲改了性格了。那就太好了。
聂万德对聂小青道:“去我的房间里把药箱拿过来,我要给他治治伤。”
聂小青赶忙出了屋,去拿药箱。
聂万德道:“像这样,不通人性的人确实该打,吃些苦头才能改过自新。”
熊二狗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自己身旁,就是睁不开眼睛看看。
聂万德用手摸着他的额头,又摸着他的眼睛,让他不要睁开眼,眼睛都肿起来了,不能睁眼了。
熊二狗只觉这只手很温暖,自打昨夜鬼差来锁他,他就感觉心里凉嗖嗖的,现在有这只手温暖着他,他心里安稳了许多。
聂小青拿回了药箱。
聂万德打开药箱,取出紫药水,在他脸上涂抹。
熊二狗感觉一阵阵的疼痛。
聂万德给他上了紫药水后,又拿了一些丹药,送到他嘴里。
瘦怂蛋忽然觉得自己打熊二狗的事情,就是做的一件错事。
聂万德对熊二狗细心的疗伤,这是一种博爱,也是对生命的尊敬。只有心底善良,拥有大德的人才有的气度。
瘦怂蛋和熊包心里充满了对聂万德的尊敬。
熊二狗知道有人在为他治伤,心里也被感动了,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
熊二狗一个人躺在床上,聂万德等人都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