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破旧的房间内,白衣青年端着一碗粥赶到这里,却是万般犹豫。
“喝一口粥吧,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你现在身子很虚弱,不要再继续摧残自己了……”白衣青年揪心的说道。
“滚!都怪你!”房间内爆出怒吼声。
“对不起……哥哥错了,哥哥至少拿回来了剑鞘,你就原谅哥哥吧……”白衣青年道。
房间内沉寂了许久,一声不吭,而白衣青年则一直站在门的外边静静的等着,今日若是不开门,白衣青年就必须闯进去强喂她吃喝了。
就在白衣青年暗自想着,眼前这一座隔离雪溪儿的木门终于缓缓的露出了一丝缝隙。
“你直接给我吧,剑鞘……”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白衣青年犹豫万分,看着眼前的缝隙仅仅只够剑鞘伸入,他不禁说道:“只要让我看见你吃了东西,我就把剑鞘给你,否则我就不给你!”
白衣青年也是破釜沉舟,剑鞘已经是之后一个筹码,一旦将剑鞘交给雪溪儿,那么雪溪儿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开门了,而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
所以他所幸恶人做到底!
“为什么?明明是你把我的殷凰剑出卖给父亲的,仅剩下的剑鞘你也要强制没收吗?咳咳……”房间里虚弱的声音此刻变得浩亮,但在下一刻就猛地咳嗽了两声。
“你若是想要剑鞘,以后你都必须听我的!只要你表现的好,我才给你!我就是和父亲一样恶的恶人!”白衣青年狠下心说道。
但是就在此刻,白衣青年就听见房间内瓷器摔碎的声音。
他的心中翻起一阵波涛汹涌,一度想要把仅剩的剑鞘还给雪溪儿,但是理智还是占据着全身。
房间内点破碎声响了许久,足足一两分钟才停了下来,紧接着里面终于传来了妥协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白衣青年虽然心中有些疼痛但是还是按耐住欣喜,于是连忙提出第一个要求:“好!既然你要听我的那你就执行我第一个命令,把门打开,然后把这碗粥喝了。”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门始终是没有如他所愿的打开。
白衣青年愧疚的内心有点煎熬不住,良心在每时每刻都刺痛着他的心。
他正打算将剑鞘和稀粥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之时,令他惊奇万分的是!木门终于在他绝望之际缓缓打开。
白衣青年连忙从喜悦的情绪中醒来,随后将粥双手递上,甚至白衣青年欣喜的打算亲自喂她,只不过他有这个举动之时,看见雪溪儿想看着仇人一样看着他,他便只能压抑住这个想法。
雪溪儿不情愿的接过稀粥,可在闻到稀粥的香味之时,却立马不顾白衣青年的眼神,猛地端起稀粥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
“小姐,吃饭了……”白衣青年右边的拐角处突然响起中年男子的声音。
待到这个声音转过拐角之时,白衣青年转过头去,看见男子正在端着两盆香饽饽的桶饭。
而雪溪儿看到这个男子简直就像是看到自己最亲的人一样:“袁叔!”
紧接着雪溪儿连忙撇过白衣青年上前迎接袁叔,脸上也是少有的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白衣青年心中很不是滋味,但雪溪儿看他和看袁叔的眼神完全就不是同一个眼神。
但是他能在现在看到雪溪儿的笑容就已经是给他最大的惊喜了。
但是袁叔看到雪溪儿如此看着自己,他却是不敢直视雪溪儿。
因为本就是他没有保护好雪溪儿而导致雪溪儿被‘影’所害而失去了天阴神脉。
“小姐……你赶紧吃饭吧,你都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我可是偷偷的聪厨房拿了上好的饭菜,趁热赶紧吃吧!”袁叔憨厚的笑道。
而雪溪儿连忙接过桶饭放到房间里面,中途虽然和白衣青年擦肩而过,但是雪溪儿始终都没有正视白衣青年一眼。
袁叔也都看在眼里,他心中五味杂陈。
白衣青年和袁叔对视了一下,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了,至少雪溪儿还有最亲近的人,还是有人呵护的。
白衣青年见到此地已经不再需要自己,正打算将剑鞘拿出寄给袁叔,而袁叔却连忙制止了他。
“能够保护小姐的只有身为哥哥的你……你背景强,支持你的人多,只有你能更好的保护他,
而我只是一个十阶武尊,在偏远地区风光无限,可在雪峰国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随便一个武皇就能杀掉我……我怕我死后小姐没有了依靠,所以你……”
“哟,这不是二弟吗?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出来一位身着华丽的红衣男子。
白衣青年连忙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是他争夺大公爵位的竞争对手,自己的哥哥,雪邵明!
“你来干什么?!”白衣青年强势的怒怼道。
“我可是听说溪儿妹妹天阴神脉被废,甚是关心,所以前来看一看这不正巧碰到你来嘛……”雪邵明摆着脸笑道。
“但是我发现雪溪儿这不还是活蹦乱跳的,不过修为被废……肯定对你是个累赘咯……哈哈哈……”雪邵明继续笑道,“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她否则的话,可能以后难以见到她了……”
白衣青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这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白衣青年刚打算上前狠狠地给雪邵明一记重拳,却被袁叔抓住了右臂。
“既然雪溪儿还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那么我也不想就留了,我亲爱的弟弟,再见……”雪邵明摆了摆手,随后给了一个鬼脸后便消失不见。
“可恶!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白衣青年有些恼怒。
袁叔摇摇头:“你的破绽暴露的太明显了!你一向稳重,却在对方提及小姐的时候你就突然有些暴躁,这样一来你的致命弱点就暴露了!”
白衣青年恍然大悟,这样难怪为何刚才袁叔死死的牢固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