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老鬼爷紧皱眉头,手中筷子不停地敲打着空碗。
“你这老家伙,我也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下你的意见而已,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出去的。还有,你敲碗作甚?不嫌吵啊,老东西真是好没讲究!”第五清澜一脸不耐。
傍晚历练归来时第五清澜便跟老鬼爷说出他想去看一看厌世林以外的世界。毕竟他从醒事一来,一直都呆在厌世林里。
最多也就老鬼爷带他到近点儿的镇子上逛逛。从来都不带他走远,说什么外面的人可没有像他那么憨厚,危险的紧,一不小心就会被吃的精光,哭都没地方哭去。第五清澜当时就诽腹“你憨厚个屁屁,动不动就坑人家”结果直接被老鬼爷赏了个爆栗,而后一本正经道“不许编排你憨厚可爱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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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老鬼爷停下敲碗都手。试探道“要不…还是等你到了冠龄之后再出去?”“没得商量”第五清澜眼皮都不抬一下,埋着头吃着碗里的。
又小过片刻,老鬼爷叹了口气,沉重道“你想出去可以,但是你必须通过一道离前试炼,通过了你经管走,我不拦你。要是没通过,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人情”
闻言第五清澜轻蔑笑道“这厌世林里哪还有什么能让我试炼的,就凭那些个听到我名字就腿软的小妖兽?老头子你别闹了”“嘿,你明日一早到戾枯谷去,要是能在日落前回来,就算你通过”“要是回不来呢”第五清澜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那就回不来了呗”老鬼爷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转身往外走去,头也不回道“今晚还是不用等我啊,爷爷有正事处理,你自己早些睡罢,不然该长不高了”说罢脚步加快了几分,似是迫不及待。
第五清澜站在坐在桌前看了看满桌子残渣和待收拾的碗筷,又望了望渐渐远去的鬼祟身影,满脑门子黑线,这老家伙总是这样。经常傍晚外出,彻夜不归,到第二天回来时,便满身酒气和只有女人身上才会出现的胭脂气。
小时候,第五清澜还经常坐在门口等他回来,见他久久不归就会担心个半死,第二天待那老家伙一到家,第五清澜便抱着他的大腿哭诉。那老家伙的脸皮却也着实是厚的让人没脾气,一不脸红二不心跳地道“澜儿啊,爷爷在外面处理正事儿呢,以后你就自己早些歇息,不用等我,知道吗”说完还努力做出慈祥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第五清澜满脑袋都是把他拖回来胖揍一顿,再将他吊在院外的老槐树上抽,最后再让那慈祥变成安详。
毕竟咱第五清澜也是个十五岁的优良青少年了,哪还不懂那些个晚上老家伙在外面做什么。无非是在某青楼里的小浪蹄子的肚皮儿上兴风作浪罢了。
看来这外面世界也不容易啊,为了赚点钱也是豁出去了,毕竟以那老家伙的猥琐面容……第五清澜暗自诽腹。
次日清晨,第五清澜正要前往戾枯谷试炼,恰巧撞到半醉不醉的老鬼爷扶着墙走进来,第五清澜鼻子轻轻一抽,喝!果不其然,这老家伙身上除了浓浓的酒味还夹杂这一丝丝女人身上胭脂气。
第五清澜打趣道“哟~鬼爷回来啦,您可节制着点儿叭!不然哪天被女妖精榨成人干,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说罢正欲出发。
“等等!”老鬼爷走过来一只手在第五清澜的左眼一抹。“昨晚差点忘记交代了,我已经解开了你的禁封,在试炼中要是遇到生死危机准许你用道始。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把命给我保住了,知道吗!”只见老鬼爷一扫醉意而后一脸认真道“此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到时候以我这老骨头是肯定救不了你的,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看到老鬼爷少有的认真,第五清澜也是面色凝重起来,知道此次试炼怕是不简单。但是还是半开玩笑道“安啦!老头子,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嘛,我可是比那帝仙体还要罕见的死体”说罢便转身离去。
背后老鬼爷摇头叹道“也罢,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反正在这厌世林,他是想死都死不了的,便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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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第五清澜满脸凝重,老鬼爷不仅解开了他的左眼禁封还准许他用道始,便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毕竟他是比帝仙体还要强悍罕见的死体,死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只要将死体练至小成便可凝聚死气,而死气可幻化任何东西,可作武器也可作神通秘术。着实是一种另无数人眼红的体质。
据说稷下万古以来只出现过两个死体,一个是在一千多万年前洛水旁诞生的天地灵--姬涯子,另一个却没人知道是谁,只知道那个人在稷下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将大道都给打穿了,使得稷下历经了一百多年黑暗历史,那一百万年里任何人不得突破蕴神境界,这是大道的压制。
犯下了这样大的罪孽,本应是人人皆知的。但不知是被谁抹除了关于那人的一切,只有传承久远的古世家的古籍里有零零星星的记载。外世只知道是他将大道打穿了。那个人可以说是稷下最为神秘的人物之一了。
道始,一把通体耀黑的长刀,整体呈一个完美弧度,刀柄上印满了死文,柄长九寸,刀身长四尺七寸,是第五清澜的天命之器。
道始乃是第五清澜左眼里的死气衍化而来,本来死气是在死体小成之后才能凝聚出来的,但是不知为何第五清澜出生以来,左眼中便伴有一道死气,随着第五清澜长大,那道死气也逐渐壮大,直到第五清澜十岁那年,竟自主演化成一柄巨长的死刀。
当第五清澜握住这把死刀时,便感觉全身充满无穷的力量。当时第五清澜还笑着对老鬼爷说以后要将稷下毁灭,创造一个属于他的纪元,让那个纪元的大道从他和他的刀身上衍化出来,是为一切大道的源点、始点。故而将刀起名为——道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