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九,包厢里的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了沈白七,这是要她当众脱衣服啊,原来玩的这么开。
“你先出去吧。”沈白七对着角落里的婢女说了一声。
婢女深深地看了沈白七一眼,躬身退了出去,她已经大致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等到婢女关上包厢的门后,包厢里只剩下冯楚涵和四个男人了,犹如羊入狼口。
沈白七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冯楚涵,“怎么?不愿意?”
冯楚涵沉默不语,她自然不愿意,虽然自己的确很想很想得到那件玲珑法衣,但是对她来说,自己的清白也很重要。
“别死撑着了,衣服我可以给你,村子里的人我也可以帮你照顾。”
听到沈白七说出的话,冯楚涵心头一震,强烈的不敢置信涌上了她的大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跟村子的关系。
“别自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其实在那些大势力眼中,你就是个小透明,你所有的坚持,你所有的希望,都是一个随时就可以戳破的泡影而已。”
沈白七丝毫不留一点情面,嘲讽她,揭穿了她的一切,不过他说的确实没错,冯楚涵的身份,沈家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知道,那么其他势力也没理由会不清楚。
“这几年你做的一切,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就跟一个蚂蚁在油锅里挣扎是一样的,若不是你太弱了,你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一样插进了冯楚涵的心脏,把她这么多年的坚持摧毁的一干二净。
整个人的精神支柱在这一瞬间轰然坍塌,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意义吗?
“失落古国的最后一支后裔,你以为你们隐藏的有多好?带着一群老弱妇孺,躲躲藏藏这么多年,放弃吧。”
“复国是不可能的,等蚂蚁不安分的时候,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冯楚涵的身体微微颤抖,攥紧的双手也慢慢松开,戴着的兜帽缓缓滑下,露出了一幅精致的容颜,哪怕是跟台上的雅菲相比也不遑多让。
只不过雅菲更加的成熟火爆,而冯楚涵身上透露出一股高冷的美感,脸上的风霜依稀可见,眉眼之间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一双紫色的眼睛茫然地盯着沈白七,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
犹如深渊里的恶魔,沈白七的每一句话都是恶魔的低语,充满着诱惑,撩动着冯楚涵脆弱的内心。
“只要你换上这件衣服,以后尽心尽力服侍我,你就可以解脱了,而且我还会庇佑你的族人,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双手颤颤巍巍地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解开自己的衣襟,可是到衣扣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这一段时间对冯楚涵来说无比的漫长。
深吸了一口气,冯楚涵不舍地看了看那件玲珑法衣。
“不了,我做不到。”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就要离去。
这一段本该四五步就走完的路程,冯楚涵硬生生走了十几步都没有到门口,每一步的迈出对她来说都是在拽着一座大山。
一边是继续先前毫无意义的努力,另一边是唾手可得的生活,只需要付出自己的身体,族人们就可以有一处赖以生存的地方。
沈白七一点也不着急,想要摧毁一个人其实很简单,而他现在就是在摧毁冯楚涵的内心防线。
就在冯楚涵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沈白七的声音在她背后幽幽响起。
“衣服就在这儿,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可是只要你出了这个门,哪怕你以后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想要推门而出,可是全身上下似乎都被抽空了力气,手搭在门栓上怎么都推不开,这扇门在冯楚涵的眼里已经重若千钧。
“哇”的一声,冯楚涵终于受不了了,积蓄已久的泪水决堤般流了出来,双手再无一丝迟疑,直接背对着沈白七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一头紫发在身后遮住了浑圆的翘臀。
应该差不多了吧,再继续下去说不定就直接把她搞崩溃了。
拿起玲珑法衣走到冯楚涵的背后,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裹住了冯楚涵诱人的身体。
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行了,用不着你服侍我,赶紧穿好。”
冯楚涵有些错愕,扭过头看着笑吟吟的沈白七,又看了看其他人,史屠和沈九也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沈白七伸出手擦干冯楚涵脸上的眼泪,“骗你的,用不着你脱衣服,我照样庇护你的族人。”
感受着沈白七手指的温度,冯楚涵微微红了脸,抽泣了几下,又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
不带这么玩的,这都用不着付出身体了,怎么还哭了呢?沈白七有点无奈。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哭我就反悔了。”
听到沈白七这样说,冯楚涵立马收住了哭声,小眼神幽怨地看着沈白七,似乎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我叫沈白七,昊天城沈家的嫡子,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在荒洲闯荡了那么多年,冯楚涵自然也知道沈家,沈家对她来说就是个庞然大物,庇护自己的族人自然是轻而易举。
“那你要我做什么?想要我的身子我也是可以给你的。”冯楚涵红着脸小声的说。
“滚滚滚,谁要你的身子。”沈白七有点头疼,早知道就不这么搞了,这女人怎么还开始主动起来了。
“为我效力五十年,我将庇护你的族人。”
“暂时我还不能给你提供庇佑,五年之后我会在沈家的底盘划分出来一块供给你的族人生存。”
冯楚涵心思活络,跟当初的史屠一样,分分钟猜到了夺城之战,五十年,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好,我答应了,不过这五十年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跟你发生点什么哦。”
沈白七看着冯楚涵眼里的取笑,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行了,拿着衣服赶紧滚,安顿好了去城南的“缘来客栈”找我。”
缘来客栈自然就是沈白七下榻的客栈。
看着沈白七的头疼样,冯楚涵的心情也慢慢变好,让你刚刚那么欺负老娘,老娘要让你知道女人有多不好惹。
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紧了紧身上的玲珑法衣,把刚刚脱下的黑袍套在了身上,遮住了自己那一头及臀长发。
“好,我的沈大少爷,那奴婢就告退了。”
沈白七从储物戒指里掏出纸和笔,刷刷刷地写了几下,扔给了冯楚涵。
“先把借条给签了。”
小脸一脸懵逼的看着沈白七,“借条?什么借条?”
“咋的,买衣服不要钱吗?赶紧签,一万中品灵石,少一个子都不行。”
冯楚涵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还差我这点吗?”不过还是乖乖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即眼珠子一转,靠近沈白七的脸庞,对着他吹了一口气,“你看我可以肉偿吗?”
“赶!紧!滚!”
看着沈白七脸色发黑,冯楚涵捂着嘴咯咯地笑了几声,脚步轻快的退出了包厢。
直到此刻,沈白七才长出了一口气,史屠也终于按捺不住,凑到沈白七旁边,问道: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看着挺一般啊。”
沈白七摇了摇头,解释道:“别看她现在混成这样,她的真实身份可尊贵的多,几百年前失落古国的最后一支血脉,要是古国还在,现在还得叫她一声公主。”
史屠吧唧了几下嘴,“原来还是个皇室血脉。”
“她的天赋之高可不是你能比的。”怜悯地看了史屠一眼,似乎是在惋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史屠一脸错愕,啥玩意?我天赋很弱吗?我很强的好不好?
不死心的扭头去问白鬼,“我天赋很弱吗?”
白鬼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史屠,憋了半天,冷硬地“嗯”了一声。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难道最近你没有感受到我的天赋有多强吗?史屠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不过还好,还有沈九,只有沈九才是自己的患难兄弟。
没等他开口,沈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弱鸡。”
史屠看了看这三人,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难道我的天赋真的很差吗?失魂落魄地蹲到了一旁的墙角,连继续看拍卖会的兴致都没有了。
在沈白七调教冯楚涵的这段时间内,拍卖会也已经到了尾声,二楼和三楼的大人物们也频繁出手。
雅菲的额头上也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主持了这么久的拍卖会,她也有点累了,不过也终于到了最后的一件拍卖品,九心玲珑草,这才是今晚的重头戏,雅菲也很期待在自己的手上能拍出一个什么样的天价。
......
......
“今天注定不太平了。”白鬼负手在后,自顾自地道了一句。
“是啊,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我们先开溜。”沈白七站在白鬼身边感慨了一下。
白鬼有些惊讶,“不看完再走吗?”
摆了摆手,道:“不看不看,就我这小身板,经不起几下折腾。”
随即对着墙角失魂落魄的史屠喊了句。
“撤了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