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荣汗如雨下,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内心无比惊恐。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不是来自大禅宝寺的吗?为什么要把村民们一个接一个的杀掉?
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不会遇到这个男人,如果自己不跟他说话,他们就不会死,是自己害死了他们。
赵君安拍死了第二个村民后,把范子荣带到了身前,大声道:
“他说你们每日都要研习佛法,探索佛理,我不信,所以特地亲自来看看。”
村民们听到赵君安的话之后,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个人都死死地盯着范子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没管别人的想法,赵君安把嘴巴凑在范子荣耳边,轻轻的说:
“你就是杀人凶手,他们会死都是因为你。”
范子荣眼睛瞪的浑圆,赵君安的这句话犹如一把锥子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打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原来真的是我害死了他们吗?我是杀人凶手吗?
仿佛可以听到范子荣的内心独白,赵君安笑着道:“没错,就是你害死了他们。”
随便解开两个村民的束缚,赵君安问道:
“你们两个,谁对佛法理解更深,谁就可以活下来哦。”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喊:“上神饶命,我理解更深,我理解更深。”
另一人见状后也不甘示弱,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胡乱地擦了擦,“上神,别听他胡说,我才是更深的那个。”
看着两人声嘶力竭,磕头求饶,赵君安觉得真的是有点意思啊,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蹲在两人面前,说道:
“我看你们理解的一样深啊,看来都得去死了。”
好不费劲的把两人的头颅拍了下来,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范子荣。
范子荣睚眦欲裂,双目血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恨不得杀掉面前这个魔鬼。
赵君安拍了拍手,在尸体上抹了一把鲜血,涂在了范子荣的脸上,看着他愤怒的眼神,赵君安问道:
“你的佛来救你了吗?”
“你的佛真的能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你感觉到大禅宝寺离你有多遥远了吗?”
赵君安早就已经解开了他的封印,可是他却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仿佛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身体瘫软,坐在地上的血泊中。
佛呢?佛祖呢?呆呆的看着眼前愤怒惊恐的村民,看着村民身后高大无比的佛像,佛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赵君安挥了挥袖子,村民顿时死了一大片,只流下了一个女人和七八个壮汉,女人是范子荣的母亲,七八个壮汉中只有一个是范子荣的父亲。
重新将范子荣封印,转而解开了他母亲的束缚。
“你儿子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想让他活,就要乖乖听话。”
柔弱女子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范子荣,含着泪点了点头。
除了范子荣的父亲,赵君安解开了剩下所有人的封印,拍了拍手,道:
“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还说,有求必苦,无欲则刚。现在,各位,活命的机会已经摆在了你们的面前。”
指了指范子荣的母亲,道:“只有一个人可以跟这个女人交合,也只有他可以活下去。”
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扔在了几个壮汉的中间,赵君安朝着匕首努了努嘴,示意狂欢开始。
几人对视一眼,突然开始疯狂的争抢地下的匕首,首先抢到匕首的人一刀刺进了另一人的胸膛,而他也被剩下的人瞬间围殴致死。
几分钟之后,原地只留下了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手里拿着染血的匕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鲜血不停地往下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尸体。
赵君安鼓了鼓掌,赞叹道:“精彩,精彩啊。”
拍了拍他的背,指着范子荣的母亲,道:“去吧,你是胜利者,她是你的了,活命的机会也是你的了。”
看了看不能动弹的范子荣,又扭头看了看瑟瑟发抖,满脸泪水的女人,咽了口唾沫,一步步的朝着女人走去。
衣物的撕裂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惊恐的尖叫声混合在了一起,在范子荣的和他父亲的耳朵里,这声音让他们怒火中烧。
而在赵君安的耳朵里,宛如天籁之音,饶有兴趣的看着男人在女人的身上耸动发泄,赵君安吧唧了几下嘴。
“这些就是每日研习佛法的人吗?”赵君安大声问道,可惜并没有人回答他。
范子荣的精神支柱已经被赵君安摧毁的一干二净了,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母亲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给......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要被逼无奈全程观看,魔鬼,恶魔,不,他比魔鬼还邪恶,比恶魔还恐怖。
“亲眼看着母亲被奸淫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给你这个机会,去杀了他,去杀了这个强奸你母亲的男人。”
赵君安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不停的诱惑着范子荣,杀了他,去杀了他,杀人的念头犹如火苗一般在范子荣的内心中熊熊燃烧。
杀了他,必须杀了他,自己一定要杀了他!
接过赵君安递过来的匕首,慢慢走向两人,举起匕首,对准男人的心脏,迟迟没有刺下去。
“刺下去,只要你这一刀刺下去,你的母亲就解脱了,只要你这一刀刺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赵君安继续不停地蛊惑,每一句话都仿佛是火焰的催化剂,让范子荣内心的火苗疯狂生长。
一刀直插心脏!只剩刀柄留在了外面,用力拔出匕首,又是一刀狠狠地插了进去,范子荣仿佛上瘾了一般,血丝已经爬满了他的双眼,一刀一刀的插个不停,连男人已经死透了他都没发现。
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的赵君安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身上沾满了鲜血,可是他却丝毫不在乎,拽着范子荣的裤脚爬了起来,勾着他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这就是修行佛法的人们?这就是日日夜夜渴望去往大禅宝寺的人?”
“想想你的父亲,再看看你的母亲,是他们让你修行了这虚伪至极的佛法,是他们,让你跟如此恶心的村民共同生活了十五年,就是他们,让你今天成为了一个杀人凶手。”
每一句话都犹如魔音灌耳,范子荣整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沦陷,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心中的佛在这一瞬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他们让我成为了杀人凶手,是他们让我修行了这虚伪至极的佛法,杀掉他们,我要杀掉他们,
看着范子荣慢慢握紧手中的匕首,赵君安兴奋了起来,随手抹了一把鲜血,在范子荣的嘴巴上画出了一个夸张的笑脸,双手咧着他的嘴角上扬。
“笑起来,笑起来,你马上就要解脱了,只要杀死他们,你将会重获新生,去吧,去亲手杀死他们。”
手中的匕首握的死死的,范子荣再不迟疑,嘴角咧开,露出了全是鲜血的牙齿,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的眼睛真好看啊。
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她是在嘲讽我吗?是在怜悯我吗?是在同情我吗?
该死,她真的该死,手中的匕首插进了母亲的心脏,缓缓用力,慢慢转动,范子荣生生地绞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匕首的搅动,范子荣小声的笑了起来,慢慢地变成狂笑,笑出了眼泪,直至笑到癫狂。
拔出匕首,对着一旁见证了全程的父亲走去...血肉被割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赵君安满意的看着已经完全疯狂的范子荣,范子荣的母亲临死前一句话都不说自然是他在暗中控制。
走到范子荣的旁边,赵君安双手负后,自信道:“跟我走吧。”
抬起头死死地看着赵君安,疯狂渐渐平息,沉默了一会,“好,我跟你走。”
早就猜到范子荣不会拒绝,赵君安抬起手按在他的肩头,转瞬之间,两人消失不见。
在两人走后,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将这里的一切痕迹都收拾的干干净净......